未婚夫失忆后带回来一个姑娘(132)
周月芙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大哥仍是在画他的破画,生气的一把抢走他的画,“大哥,我和你说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啊。”
“画画画,你整天画这些破画有什么用,你都没有听到外面那些人是怎么骂你亲妹妹的吗。”
“你敢说,这些事情你没有做过,偷拿嫂子嫁妆,本官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妹妹。”短短数日,不复往日温润的男人变得阴沉又萎靡,脚边的空酒坛子更是多到了没有一个落脚处。
这一句也像是踩在了周月芙的痛处上,尖锐得拔高音量,“是她主动给我的,又不是我想要的,她给我的,我凭什么不要。”
周淮止眉眼间落上一层阴翳的盯着她,就在周月芙被盯得心虚的时候,猛地注意到画上的女人,恨意填满胸腔,抬手撕了个粉碎,“你怎么又在画那个贱人的画像,我不允许你画!”
“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那个贱人和小杂种她们都死了。”
“她们不但死了,我还要把她们的尸体剁碎了喂狗,让她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当不成人,只配入畜生道!”要不是她们,自己怎么会那么狼狈。
全身肌肉绷紧的周淮止看着被撕碎后,化为碎片簌簌碎雪落下的画像。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秋风院着火的那个夜晚。
他没有救下火海里的她,为什么连她的画像都留下住,他无用又窝囊得是不是连老天爷都看不起他。
不,不会的。
她才不会离开自己!
“啊!大哥你做什么!”脖子猛地被扼住的周月芙不敢置信的看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拼命伸手抓挠着。
“放,放开我,要不然让娘知道了,她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好啊,那你就去告状。”
随着双脚离地,周月芙的呼吸渐渐不畅后,她惊恐的发现,大哥是真的要杀了她,更是吓得眼泪鼻涕直掉,“大哥,我是月芙,我是你的妹妹啊。”
“大…大哥………”
手下力度不断收集的周淮止却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意令人毛骨悚然,“死了正好下去给她陪葬,周月芙,这是你欠她的。”
“要不是你们背着我欺负黛娘,她怎么会一时想不开,是你们的错,是你们逼她去死的!”
——
随着队伍的启程,明黛以为他们让自己跟在后面走的,谁能想到陈戾不知打哪儿弄来一辆马车,将她们母女二人塞了进来。
美其名曰;小爷好歹收了你的蜜饯,权当回礼。
等进到安全的马车里后,眠眠依旧没有松开娘亲的手,只是不安又害怕的问,“娘亲,我们现在是没事了,对吗。”
对于女儿的问题,明黛尚不知道如何回复,只是伸手揉了揉女儿细软的头发,“记住,你现在是要喊我姑姑,千万不能在喊错了,知道吗。”
“为什么啊。”眠眠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喊娘亲做姑姑,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叫金宝。
“因为眠眠不那么做的话,就会害得娘亲被坏人抓走,眠眠忍心看着娘亲被坏人抓走吗。”
眠眠顿时吓得小脸一白,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浮现,鼻尖泛红的连连摇头,“眠眠会听话的,眠眠不要娘,不要姑姑被抓走。”
她不要和娘亲分开,也不想要娘亲被抓。
“姑姑不会被抓的,金宝放心好了。”明黛抬手擦走女儿脸上挂着的泪痕,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今天的事是不是吓到你了,先靠着姑姑睡一下,等到了姑姑在喊金宝醒来好不好。”
小孩子的觉意本就多,何况今天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没一会儿沉沉的睡意便向眠眠压来。
即使困得要睁不开眼了,她的小手仍拉着娘亲的手不松开,打着哈欠的问,“姑姑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好,姑姑陪金宝一起睡。”
日头渐大后,张戾也不在骑马的钻进了马车里,里头置了冰块,一进来,连他的毛孔都舒爽得打开。
等凉意驱赶了身上炎热后,张戾就跟屁股长了刺一样坐不住的扭来扭去。
燕珩瞧他扭得跟条蛆一样,薄唇轻扯,“不想坐就滚出去。”
“坐坐坐,我保证老实不在乱动。”张戾望着表哥这张即使在边关吃了三年的沙子,依旧不掩色如春晓之花,玫如朝霞的脸,真心好奇。
“表哥,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位顾姐了吧。”张戾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后就只得到了那么个结论,但是这个结论一出来,连他自己都想抽自个两大巴子。
要知道他表哥在北疆的时候,多的是大姑娘小媳妇追在屁股后面跑,其中最疯的当属许有蓉那个疯子半夜脱光了跑进表哥床上,结果表哥都能纹丝不动的将人给扔出去。
就这样一个完全不近女色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长得略显磕碜的村妇。
“如果我说,是。”燕珩低沉的声音骤然入耳,如炎热的夏日里,刚摘下的青梅叮咚一声落进冰桶里,碎冰撞壁响叮当。
陈戾尴尬的讪笑两声,“表哥,你这句话也说得也太好笑了一点。”
燕珩语气认真的重复,“我不是在开玩笑。”
陈戾扯了扯领子,只觉得最近的天可真热,热得他都中暑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自己一向崇拜的表哥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傍晚,一行人停在靠近水源的地方埋锅做饭。
明黛伸手探了下女儿的额头,发现并没有起热才放下心了,本来她是想着能躲就躲,可这样一来,不是更令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