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社恐从豪门逃婚后(52)
“早上的训练,有什么想说的?”
沈声含其实吃饱了,无聊地戳戳餐盘:“意识差点。”
战队实力明显有点断层,虽然很伤人,但是寓言真是有点独秀一枝的样子。
“小栗子刚进队没多久……是有段适应期的。”
沈声含看他一眼,刚好寓言看过来,两人就这样对上视线。
窗户外面有一墙的四季蔷薇,粉白的,一朵朵嵌在层层叠叠的绿叶里,光安静地洒进来,过道的风撩起沈声含耳畔的碎发,浅灰色的眸子雾霭缭绕,轻轻眨一下,比他手腕上那几千万的玉镯子还要清,还要透。
鼻尖那颗小小的痣,似乎很适合被亲吻。
沈声含飞快地转头,极其流畅地擦嘴,掏兜,戴上口罩。
寓言又想起队友们的讨论:肃寒声实在是……有点漂亮得不像话。
……
队员越打越沉默,沈声含越打越爽。
直到后来休息的时候,教练安慰他们:“没事,今天适应一下强度,接下来一个月逐个击破。”
橘子看一眼教练,又看一眼那边冷着脸的肃寒声,抱头痛哭。
从早上打到晚上,win终于在沈声含手里拿了一次大获全胜,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沈声含并没有留宿,跟他们告别,寓言问要不要送他。
沈声含摆摆手,指了指前面:“我就住附近。”
寓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好”
沈声含把口罩往底下扯开一点,打开手机琢磨怎么去找那栋房子,林泽冉很贴心地给他画了手绘地图,转弯的地方标了红色,标志性建筑画了蓝色,还画了引导小狗,到一个地方还会夸一句:“簌簌真棒,马上就到家了哦。”
沈声含觉得要是小白看见他的画,说不定能被丑到开口说话,而且……他早就不是小朋友啦!
就这样,他终于看见了那栋种了很多栀子花的别墅。
这不是栀子花的花季,连叶子也快掉光了,路灯是暖黄色,男人站在门口像是在接电话,穿了身黑色风衣,表情严肃,挺拔地站在那。
路灯在男人肩上洒了一把碎金。
身后是层层叠叠的绿色爬山虎,铁门的影子照在地上,刚好把男人的影子框柱,像是一副简单又干练的剪影。
男人看见他,挥挥手,跟手机里的人说了点什么,就挂断了,然后跑两步上前来到他身边。
“居然没迷路。”
沈声含举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一晃,没好气地回答:“我又不是傻子。”
林泽冉在前面等人进来,抬头,看见远处路口角落里的高大身影。
像是在等待——也许是窥伺。
他并不在意,揽一揽少年的肩膀,话语也含着温柔的意味:“沈老师觉得我有进步吗?”
沈声含将口罩取下来,戴的时间有点久,在脸侧压出一道红痕,还要轻蔑地看人一眼:“进步空间很大。”
两人并肩进房子,玄关处挂着一副沈声含的大作,仔细地裱装在木制画框里。
他想了想,还是不能太打击人的自信心,毕竟画画真得看天赋,有些人再努力也是没有办法的,于是拍拍那人的肩膀:“没关系,还是不错的。”
林泽冉像是拔萝卜似的把他抱起来,然后往客厅走:“沈老师教得好。”
鸭舌帽被他取下来,不知道扔到了哪。
“?”混乱间沈声含抱住了男人的脑袋,错愕过后就是恼怒,又去揪手底下的头发:“你又干嘛!”
视线一片黑暗,加上对地形实在陌生,他也不知道这人要把他抱到哪去。
走了大概几分钟,林泽冉将他放到椅子上,没等他开口骂人,脑袋上又被套上一个礼帽一样的东西,灯啪一下打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同样戴着定制小礼帽的小白,正蹲在身边咧着嘴朝他摇尾巴,还响亮地叫了两声。
林泽冉戴着写有“成功人士”绶带推着小推车出来,中间放着一个圆形蛋糕,大概四寸,裱花边是红蓝配色,中间画了两个大头,和一只小狗。
一个白头发,一个黑头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给白头发的小人画了个粉粉的蝴蝶结顶在头上。
“?”沈声含搞不清楚状况,哭笑不得:“今天过节?”
林泽冉将小蛋糕摆到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插上蜡烛:“庆祝我们乔迁之喜……加上庆祝我们簌簌的第一份实习。”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声含找了个多了不起的实习,孩子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
沈声含的脸颊有点红,半晌,站起来去拆餐具。
点燃蜡烛,关灯,林泽冉终于坐到了旁边。
“吹蜡烛。”
沈声含看了会,又扯扯林泽冉的衣袖:
“那先许愿啊。”
林泽冉只是看着他:“许吧。”
沈声含闭上眼睛,双手并拢,又用肩撞一撞旁边的人:“你也许。”
“你想许什么?”
沈声含抬起下巴,睫毛颤动:“嗯……不告诉你。”
小火苗晃动着,两个娃娃脸亲密地贴在一起。
“说出来才有人陪你实现呐。”林泽冉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眼睛,就这样,他爱的人,在他准备了几年的房子里,甜蜜的许愿,有两人一起养的小狗,有小院里一年开一次的栀子花。
哪还敢有什么更多的愿望呢?
“那就……祝我们友谊长存?”沈声含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他,小火苗映在眼睛里,像是仲夏夜的烟火,绚丽绽放。
炸得男人的心停顿了一下。
……
下半年就这样平静无波又安静地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