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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117)

作者: 尉迟香 阅读记录

一刹那,焦棠能感受到齐铎身形微顿,压抑不住的冷气丝丝冒出,虽然如此比喻不恰当,但焦棠确实联想到一只原本饱满的玩偶,突然滋滋地全身漏气。

她悄然望进厅中,一排梨花椅上坐了八人,五男三女,装束不一,有穿粗衣麻布的,也有穿绫罗绸缎的,而齐铎所望之人,紫金长袍、腰环玉佩,天潢贵胄,当然这只是系统的妆造效果,实际上就是一个保养不错的中年大叔,眉宇间戾气很重。

老仆将人送到门口,厅中立刻有女婢端帖高声念:“元夫人外家十二人,刁舍、葛顺恒、昆丁、吴依依、潘婉婷、韩少宗、曹夕、姜枝、莫笙笛、肖长渊、齐铎、焦棠,齐!”

一长串人名念下去,焦棠一一对应上人。紫金长袍、模样阴柔的中年大叔叫刁舍。垂眉三角眼,贼眉鼠目,穿蓝衫叫葛顺恒。茶色粗衣,拥有标志性光头的男人叫昆丁。穿娇柔淡粉襦裙,长相清新的叫吴依依。红衣如火,明媚张扬的叫潘婉婷。瘦成竹竿,穿月白深衣的青年叫韩少宗。穿灰色短褐,显露发达肌肉的男人叫曹夕。白衣胜雪,一副天山雪莲模样的女人叫姜枝。

再加上绿裳的莫笙笛、鸦青长衣的肖长渊、玄色曳撒的齐铎、黄裳的自己,焦棠想了想,元夫人的娘家大概是做染坊布匹生意的。

另一名小丫鬟指着空出的四张椅子,脆声喊:“齐相公、肖相公、焦小姐、莫小姐请入座。”

肖长渊屁.股挨过去,走了一路他是又累又渴,却见其余三人还站着,转念思及上一场的缆车,他颠颠翘臀又立起来。

刁舍看向他们,意味不明地笑道:“椅子不是触发机制,犯不着这么怕死。”

他两片薄唇轻轻开合,话跟人一样凉薄又惹人讨厌。

焦棠横他一眼:“比起死,更怕和叔叔你一样常年不运动,太胖。”

潘婉婷坐得离焦棠近,嗤笑:“张口好歹有个遮拦,别一来就得罪人。”

莫笙笛白她:“那得是个人才叫得罪,不是人,就叫教育。谁都不是新人,跟我这千万别倚老卖老。”

曹夕抖动胸前肌肉,压低嗓子劝:“口气这么拽,你半只手就是这么拽没的吧?”

刚说完,下一秒,他脚下的地面咚地炸开,曹夕惊出满头汗,望向肖长渊,忍下粗话。说到底,唯物系里冷兵器的一般干不过火器。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站着的四人一进门便将坐着的八人得罪光了。但刁舍没再出声,其余人便不再说话,只用眼光来回切磋。

葛顺恒最机灵,看形势不对,就偷偷朝焦棠他们递友好眼神,两边也不亏着。而吴依依想看又不敢看,犹犹豫豫,是个不爱争斗的人。韩少宗从一开始就对周遭没什么兴致,只静静观望。姜枝冷若冰霜,看不出情绪。

厅里的仆人对武力对决司空见惯,也不理地上好大一块石头疙瘩,顺着剧情往下讲。

“夫人交代,西边厢房已收拾妥当,诸位可先去整顿休息,待灵堂架设好,再依序去上祭。府中突遭横祸,夫人与老爷心神俱陨,实在无精神应酬,还请留宿的客人莫要乱跑乱动,有何吩咐,随便唤小的去办就是。”

潘婉婷问发话的女仆:“这屋里到底死了谁呢?”

女仆佯装惊惶,回答:“潘姑娘还不知道么?昨夜一伙贼人趁老爷夫人出门,闯入府中掳杀了我家小姐,还杀了三个婢女,一位管事的嫲嫲,抢了许多宝物,猖狂离去。”

齐铎首度开声:“不去上祭会怎样?”

女仆晃了一下神才道:“这……于理于情皆说不过去,奴婢以为不妥。”

焦棠又问:“不去整顿休息会怎样?”

女仆:“老爷担心贼人再来,在府内布下许多护卫,倘若不先认下房间领了房牌,天黑后护卫不见房牌,怕要惹误会的。”

换个通俗易懂点的说法就是,如果不先领房牌,天黑后可能会被NPC追着砍。焦棠了然点头,分房的环节是规定剧情,无法躲过去的。

此时进来一名嫲嫲,她躬身叫道:“我是负责西厢的钱嫲嫲,请各位公子小姐随我过去。”

焦棠四人先跟着出去,后面刁舍等人再跟上,一路平平安安到达西边一个大院子,钱嫲嫲分配了各房的钥匙,钥匙上有一块小牌子,这就是通行房牌。

齐铎住在前头,焦棠住在后面,莫笙笛和肖长渊穿插在中间,总之四人没法挨在一块住。

钱嫲嫲吩咐:“府内事多,委屈各位先在房内用膳,待戌时鼓起,再前往东院灵堂吊唁。”

说完她步伐匆匆退出院子。

肖长渊撺掇焦棠:“走,去逛园子。”

焦棠果断摆头:“先吃饭。”

葛顺恒笑笑:“我也认为先吃饭好,至少做个饱死鬼。”

吴依依稀奇地打量焦棠,捂住失落的肚子随姜枝和潘婉婷出院子,刁舍与昆丁、曹夕领了牌子后理也不理钱嫲嫲,早先出去了。剩下的韩少宗没精打采地回房去睡觉。

于是,焦棠与齐铎、肖长渊、莫笙笛还留在院中。这时,焦棠才又悠悠开口:“宅子里怨气很重,这次不是物魂,是厉鬼。”

莫笙笛反而开心道:“是厉鬼就没什么可怕了。”

“姐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断了半条手……”肖长渊没心没肺地劝她,忽然全身中满眼刀,吓得他话锋立刻回转,谄笑道:“不如给鬼留条活路?”

莫笙笛阴云盖脸,气闷道:“我先回房换药。”

肖长渊与莫笙笛走后,焦棠才定定看向情绪不太好的齐铎,问:“你和刁舍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