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154)
整个过程不出五秒,但见者却有感时间之漫长,仿若隔世。那种彻骨的恶心和寒意,浓浓地遍布全身。肖长渊喉头咕哝一下,弯下身大声呕吐起来。
“危险!”焦棠几乎在喊出声的同时,就用法力祭出列斗罗星玉圭,身体滑行出去,挡在肖长渊前方。
铿锵几下,这是刘信雪的长爪愤怒抓在玉圭上,发出的金属般尖锐的声响。
刘信雪见撕抓不开,又张开嘴生生咬碎玉圭上方的星纹。她的牙齿在法力蚕食下迅速腐化,一口烂嘴破牙活似僵尸,它不以为意地抹嘴,朝焦棠怪叫:“带我走!带我走!”
焦棠眉头皱紧,松了点法力,问:“带你去哪里?”
刘信雪茫然了一瞬,又嘶叫道:“带我走!带我走!”
“好,我带你走。”焦棠收起玉圭,只一眨眼,刘雪已经扑到跟前。千钧一发,一枚银枪拦住腐烂的手臂。焦棠朝齐铎喊:“且拖它三分钟。”
齐铎哼一下,许是嫌三分钟太短,许是应答。
周南恪双拳化成铁锤,喊道:“我也帮忙。”
燕子抽出双刀,抢先一步:“你就别帮倒忙了。”嘲讽完,自己先跳上倾倒的石柱,朝刘信雪后背猛砸狠砍。
苦于空间项链里的符箓被辛老板掏光,焦棠只能因地制宜,四处搜集飞落的纸屑,还抽了桌布的线,简易扎成一个软趴趴的人形。
纸人脸上用刘信雪飞溅的血点了两个眼球,再在双手绑上白线。这番功夫做完,她回忆了一下刑侦局档案里记载的档案,算了一下刘信雪的生辰八字——丁卯年闰六月廿二日戌时。
刘信雪命里主火,方位属南,因此焦棠将纸人放置在东南方向,用铜钱剑在地上划出刘新雪名字,又将纸人手上两根白线牵在两指间,急速念咒。霎时,那小人依着线,慢慢直立了起来。啪嗒,小人的头似乎被水泡过,软软的垂下去。
那边,刘信雪硬架住齐铎的长枪,登时半边手臂被卸了下去,它不知疼痛,手肘一拐,撞向在一旁打秋风的周南恪。周南恪双拳连环击打,乱拳之下,又卸掉了它的另一边胳膊。
它无知无觉,朝着焦棠方向,仍叫着:“带我走!带我……”走字未了,头嘎达地掉下来了。失去双手与头,它就是一头乱冲乱撞的怪物,已然造不成什么威胁。
焦棠手里的小纸人却剧烈颤抖,仿佛长出了生命,有了思想,开始抚摸自己的头和自己的手。虽然那双点缀的眼睛不会动,可望人时,焦棠却有实实在在被凝视的感觉。
肖长渊啧啧称奇,问:“大师,这是什么法术?”
焦棠仔细注意着纸人的动作,说:“这是将它失去理智的魂魄,暂时招来一处来,勉强维持清醒。之前有人将它的钉魂针拔了,可是那人做好事没做到底,只拔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阵眼的傀儡里。所以我刚才勉强将魂和魄连接起来。”
肖长渊哦一下,似乎明白了,“就像做无线电脑电波连接,它们现在同频了。”
说话间,纸人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当写完第十一个字时,它瞬间被抽了力量,绵软地躺下,再无生机。而刘信雪的残躯也跟着缓缓跪下,趴伏在地上。
齐铎等人凑过来看那十一个字,若中间自行加上标点符号,就成了——为什么杀我,对不起,带我走。
周南恪恼火地叫:“为什么不能写得通顺易懂点?十一个字这么长,就不能写,凶手是某某某,快去抓他?!”
肖长渊比划手指,说:“不对,你这是十个字。”
周南恪笑了,他大笑道:“你真棒!”
对于这句话,焦棠表示理解也有限,有限归有限,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信雪似乎对杀害她的人怀有某种愧疚。为什么杀我,表示她认为凶手不应该杀她。后面的对不起,带我走,又似乎是在乞求凶手原谅她,带她离开。如果是具有连死都要在一起的感情,那凶手会是她的什么人呢?”
燕子横七竖八地比划了几下,纳闷:“或许这句话有两个主语呢?前面是对凶手说的,后面是对放不下的人说的。这么理解起来就变成了,她认为凶手不应该杀她,她恨凶手。然后她对非常重要的人表示抱歉,可能因为死亡没办法履行承诺,比如一起出逃的承诺,所以现在乞求那个人带她走。”
周南恪附和地点头:“你们说的都好有道理。可是,她还是没有说出凶手是谁!”
焦棠冷静道:“至少我们在前半句达成了共识。刘信雪认为凶手不应该杀她,为什么有这种错觉?因为她了解凶手。”
肖长渊接话:“这个我懂,熟人作案。”
齐铎突然插口:“根据我们走访的结果来看,刘信雪的关系网里,走得比较近除了刘家三口,就是卢真。如今卢真自杀,这个案子似乎就断了头绪。”
肖长渊略一沉吟,低声提问:“会不会凶手就是卢真?答案已经出现了,只是被我们忽略了。”
齐铎:“动机呢?”
周南恪:“嫉妒啊。刘信雪贩(fan)毒收取巨大收入惹来姐妹嫉妒。”
齐铎:“卢真为什么要杀害刘家四口?只杀刘信雪一人就够了。”
燕子也加入推理:“肯定有同伙吧。一个女人做不了挂尸体的体力活。”
周南恪一拍掌,开始乱下结论:“真相大白,主谋是卢真,帮凶某某某。卢真和帮凶去到刘家,因为凑巧被其他三人撞破杀人现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把其余三人做了,将现场伪装成陌生人入室屠戮的惨状,顺便掩盖之前说的,那个……刘信雪窒息死亡的真相。事后,卢真和帮凶因为利益分配不均闹翻,又因为有某个把柄在帮凶手上,所以被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