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209)
谢安煜拧眉,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设定,何况对眼前之人早有怨恨,情绪顿时上来:“既然你是以私人身份来的。我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
楼上,途灵半边眼睛闪闪发亮,图的就是他这句话。
只听房间里突然响起好大一片脆响。
谢安煜砸烂了一个大花瓶,指着关东泽鼻子叫道:“反正我们三姐弟已经被你们逼得无路可走,我也不怕破罐子破摔了。两年前你以匿名举报材料为理由,将我姐姐带到那种场合,让在场那些老男人侮辱她,她已经替四象园和谢家承受了所有她能承受的了。可是你们还不肯放过她!你问我今天这两宗杀人案和那件事有没有关系,我告诉你,这个园里发生的任何悲剧都和你们这帮恶魔脱不了关系!”
这个消息已经超出途灵的认知,她手指顿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房内的关东泽就那样呆傻在原地。
谢安煜吼完,瞪向对面的男人,他揉了揉胸口,冲动下抛掉的理智又回来了。毕竟谢家还没垮,得罪商会的人以后路就更不好走了。
他想要补救几句,突然发现关东泽一口白牙咧着,样子傻傻愣愣,顿时警醒喝道:“你真是关会长?”
说着就上手抓住关东泽的肩膀,途灵的电脑紧急报错,她赶紧操作傀儡。
傀儡关东泽从椅子上蹦起来,谢安煜叫道:“你是谁?”
关东泽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两条香肠软腿啪嗒啪嗒往前拱,拱到窗前,噗通翻过窗户滚下楼去。
谢安煜冲到窗户边,往下看,楼下草坪平整,完全没有人砸落的迹象。他的脸阴得能滴出水来。
途灵抱着电脑溜下两仪楼,走出一段路,发现谢安煜没有追出来,她才有心思理清楚刚刚谢安煜话里的意思。
总结下来就是,谢安墨几年前因为一封微不足道的举报信 ,被关东泽当作把柄,胁迫她干了一些不干不净的事。那谢安墨会不会因为这段不堪的经历产生杀人的动机的呢?
途灵将怀疑的箭头指向有巨大隐情的谢安墨,所以也着急跑向谢安墨的住所。
金石阁内。
焦棠与齐铎快速翻阅《古代园林通览》。
这本书前部分图文并茂,详细讲解了古代建筑的结构,如梁枋椽柱榫卯等。
后部分介绍三十几处古代遗留的园林建筑,四象园就在其中。
不过关于四象园的描述仅有短短一页。焦棠提炼重点,与齐铎交流。
她手指点一段文字:“这句评论挺有意思的。作者说四象园在古建领域里一直存在争议,它的历史定位是律真归国后的传经场所,但律真和尚具有双重身份,既是当时朝代的高僧,也是异国法宗的初祖。因此,四象园的起源就带有两种文化的气质。其次,四象园也融合了两个区域建筑的特色,外观上具有统一性,但内部结构大相径庭。有些结构偏本国古建,有些结构偏异国古建。正因此,许多专家并不赞同将它划入纯粹的我国古代建筑行列。”
焦棠做出结论:“我认为如果丹焰楼和不朽堂有什么区别的话,一定就在这个‘结构大相径庭’上。”
齐铎将书接过去,又翻了前面专业部分,提议:“实践是理论的基础,既然有了猜想,不如去实地考察?”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跑出金石阁。
出门后,焦棠抬头看那轮硕大的月亮,心生疑惑:“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特别漫长?”
说完,她自己先掏出手表看时间,心咯噔一下,手表显示上午11点。第四天竟然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快走。”齐铎也意识到时空扭曲导致失序的后果。
白晃晃的月光照耀下,丹焰楼的檐壁投出长长的影子。
焦棠盯着地上影子寻思片刻,又爬上三楼,在屋顶的梁枋上,来回摸索。
她始终坚信,凶手选择将尸体悬挂在梁上,一定是因为梁上有值得做文章的地方,既然如此,丹焰楼和不朽堂的区别可能就在这上面。
齐铎在外面屋顶来回观察,十几分钟后,他勾进窗户内,像只倒悬的蝙蝠,对焦棠说:“这是不是书里说的偏异国的建筑?”
焦棠在梁桁上纵跃,举着手电筒照了照,小声喊道:“从书上画的对比图来看,房顶举折结构像是异国小屋组的构造。所以丹焰楼的屋顶有很大的空间,全架了梁栋木头,而且我检查过了,每根木头都很结实。”
齐铎:“屋顶和墙面也看不出问题。去不朽堂看看。”
五分钟后,两人到了不朽堂前。
焦棠一看堂前的风水,眉心一阵跳动。
齐铎主动揽活儿,说:“这次我进去,你上屋顶。”
说完,他冲进堂内,唰地跳上五架梁。焦棠也冲进去,攀跳到他身边。
齐铎愣了一下,无奈微笑,果然焦棠还是表面敷衍,内心反骨的作风。
两个人从梁枋到椽檩摸了个遍,顶上灰不多,像是近期有人简单清扫过。除此之外,木作结构旧归旧,仍十分夯实牢固。
焦棠俯下身,拽住那段绑在梁上的麻绳,之前就是这条麻绳拴着颜芙的脑袋。绳子顶端在梁上缠了好几圈,也十分结实,就算用利器割也得费很大劲才割下。
然后她掉转身子,去摸悬挂尸体的铜钉,钉子向上倾斜10度左右,钉口边缘挂着一点红色印记。焦棠搓了搓,是一块干涸的铁皮类物质。
她俯视地下褐色血印,从厅堂内侧靠近墙的位置,分成两条浑浊的平行线,一直延伸至梁下。两条线的两端血迹较多,中间血迹少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