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217)
齐铎、周寻音向肖长渊伸出手,肖长渊转头看谢安法。谢安法正对他微笑,似乎在对他说“:走吧”。
肖长渊胸膛剧烈起伏,硬生生忍下眼泪,绽开笑容,然后伸手握住队友的手掌。
火蔓延到太极台上,缠绕上双色菩提,红白火焰飞射如花,谢家三姐弟跟随飞花消失无踪。
火星缤纷,即将熄灭时,肖长渊在金纸上挥毫写下答案,笔迹如他曾在无明楼练习时豪迈不羁。
那时的无明楼不叫无明楼,叫“念友楼”,而汀水榭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惩念堂”,是谢安法用来自我禁闭的房间。没有人知道当谢安煜要杀谢安法时,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忧思、解脱、证法,还是自惩?
六人又回到四象园的大门口,两岸潮光暗淡,大有风光流转等闲过,又是一年春事休的无限落寞。
大家刚从一段纠缠复杂的往事里抽回心神,这下子又要突然面对队友分别,情绪起伏有点大。
吴见故抽抽噎噎,说自己道别时做不到忍住不哭,与其他人一一拥抱,又十分绅士地鞠一个躬,说:“这场辛苦大家了,谢谢大家一直包容我。”随后,退后一步,第一个离开了现场。
其余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噗嗤笑了。原来离开的仅有吴见故一人,他们都被黎天白邀请到组织的总部去汇合。
周寻音与途灵先行一步,焦棠与齐铎随后而至。肖长渊仰头长叹,舍去身后万千思念,也步入白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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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出来后发现自己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一块简易公交站牌歪歪斜斜扎在花坛边,上面只有一趟36路公交线路。
五分钟后,36号公交缓缓驶入站,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焦棠看到齐铎坐在后座,朝她招手。她放心地上车。
肖长渊、途灵和周寻音也在车上,见到她都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各睡各的,每次进现场都是几天无眠,出来后他们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齐铎刚睡了一下,此刻头发微微翘起,捋了捋,两条大长腿不适地往里缩了缩,打算给焦棠让出位置,结果焦棠走到他跟前,坐到他前面去。
齐铎咧了咧嘴角:“这是接送玩家去在总部的车。每个人有特定ID所以有指定的候车公交站。”
焦棠听此又回头看一眼刚才等车的地方,记住了那个贴马赛克的花坛,这才摆正身体,应了一下。
之后两个人便沉默下来。大概十五分钟后,前面肖长渊又醒过来,回头看焦棠,顶了顶腮帮子,他还带着一身伤,脸上掴痕隐隐有点红。
途灵与周寻音敏锐地坐起身。车子驶入长长的隧道。
趁着光线暗淡,周寻音试探地问肖长渊:“肖长渊是你的艺名,还是后来改的名字?”
半晌,肖长渊回答她:“我爸从招商协会离开,做的事情败露,我妈和他离婚,之后带我去投靠我姥爷。我姥爷姓肖,搞煤矿的,所以我也改姓肖,取了现在这个名字。”
其他人酸了,八九十年代搞煤矿产业,他的日子过得估计也不差。
周寻音欣慰颔首,说:“至少物质上没亏待你。”
肖长渊嗯了一下,说:“离了我爸那个人渣,我妈过得很好。她过得好,我就开心。如果不是捡回这段垃圾记忆,我会开心一辈子。”
车子驶出隧道,几个人默契地关闭话匣,自顾自看窗外风景。
公交将他们拉到一栋标志气象站的大厦前。五个人一眼见到等在门口的黎天白。
大厦入门像模像样地摆着两个闸机和一台检测机器。黎天白认真说,这些仪器都是真的,用来识别玩家的独特ID,以及是否具备巨大杀伤性的能力。
焦棠跨过检测机器,机器上闪烁橙色灯光,但未报警。机器后面的员工半站起身,对黎天白说:“这位女士的唯心能力还没到达危险的等级,可以通行。”
齐铎经过时,员工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焦棠有少许失落,距离变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进入大厦后,途灵作为预备员工,立即被分配到工作岗位上。肖长渊则被强制命令去疗伤。
剩下焦棠、齐铎与周寻音继续随黎天白乘电梯往上,到达谈话的会议室。
黎天白不拘小节,将沙发上堆积的资料推到地面,让三人坐下。从环境来看,这就像一家正在创业的实干型公司,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规矩,连待客的水都没人准备。
黎天白向周寻音伸出手,迟来地欢迎她:“周队,感谢你来我们这里。”
周寻音如一个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歇脚地的旅客,肩膀重重垮下,说:“黎同志,是我要感谢你们接纳我的意见。我考察了你们很久,你们也考验了我很久。今天能达成共识,是我们互相信任的结果。”
黎天白露出公式化的笑,扭过身子,向焦棠和齐铎再次郑重介绍。“
周寻音,周队,在现实世界里是一名民间救援队的队长。她进入这个世界后一直在寻找一个案件的真相,也在找那个案件相关的人和线索。”
焦棠一听案件便好奇地侧过脸。
周寻音此刻也在看她,刚毅的眉眼自带一股威严,说:“这个案子在现实中比较大,你们或许听过。”
齐铎提问:“哪个案子?”
黎天白一字一句道:“公海集体谋杀案。”
焦棠太阳穴突突地跳,沉默地听他们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