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225)
焦棠小声开心地叫“打起来、打起来”。
擂台上,食魂兽朝妄相重重扫出去大尾巴,妄相身子扭了扭,气体组成的身体扩散成几根麻花,又合拢成一股尖刺,往食魂兽背后戳。
两头东西从栏杆打到墙缘,从楼外打到楼下,空气逐渐燥热。焦棠一边翘首,一边飙鼻血,精力汹涌流出体外。她扶起栏杆,兴奋地跑下楼。
只见食魂兽被妄相摁在八卦镜下的门板上,滋啦滋啦煎烤。
妄相是一种意识投射物,无惧术法,可周围游魂识不出它,以为是什么鲜香的灵魂,全围上去撕咬它。
焦棠就觉得肩膀胳膊哪哪都疼,疼到极致时,脑里陡然闪过杀念,快得无法捕捉,但妄相捕捉到了这个信号,眨眼间,前爪长出斫刀,唰唰唰将黑影拦腰斫断。
黑影腹中红光炸开,暴露出里边交错的线路,焦棠站得近看得清楚,线路是货真价实的细电线,黑影又是货真价实的虚影,二者结合竟然产生了阴阳傀儡的效果。这种唯心与唯物的结合,大概率出自同场刁舍之手。
鬼影消失,焦棠将废弃的电线团成麻团,塞进空间,打算带回去让黎天白过过眼。
她虚弱地收起妄相与食魂兽,撬开那扇被拍扁的铜门。
严韶光的房间充分说明他是一个有钱赚没命花的人,装修奢华,高档的补品、酒类、服饰摆满橱柜,卫生却一塌糊涂。
焦棠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内,翻出了他的照片,典型的斯文败类长相。
接着她在卧室内找到一台电脑,没有设置密码,登录进去就见到标注“病例研究”的文件夹,点开看到一堆SCI论文,其中夹杂两个文档。
其中一个写着“J病例”,文档是关于J病人的治疗日程。
J病人患有重度躁郁症,童年遭受过侵害,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J病人还有高度自恋型人格障碍,极端情况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病发诱因复杂,爆发时间短,往往没有强烈的征兆。
严韶光指出,经过长达四年的治疗,J的病情已经好转,由于具有自恋型人格障碍,导致这种好转的迹象被有意掩盖,所以判断J病人是否处于发病期,是否具有刑事责任,需要综合因素判断。
焦棠猜测如果J病人指的是蒋鞍舟,那他实际上已经好转,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犯罪的。
另外一个文件是国外论坛的一些截图,焦棠看了几十条中文对话,都是昵称Yan与Lin的争论。
争论的焦点从精神病人犯罪的社会影响,到出具模糊的诊断证明算不算一种犯罪从属,可以说二人对话矛盾不断升级,最后发展为互相攻讦、互留证据的地步。
关于这个Lin,除了ID地址显示是同城外,电脑中再无其他线索,焦棠将截图拍摄下来,转身搜索屋内其他地方。
焦棠在冰箱里找到过期四天的三明治,在卧室床边看到一双踢翻的拖鞋,在衣柜内见到拖在地上的半条裤筒,在被子上见到拔下的手机充电线。
然而最惹眼的当属厨房的刀架,上面只有菜刀,没有水果刀,可是她又在沙发茶几上见到一个发霉的苹果核,一堆螺旋状的苹果皮,却四处找不到削皮的刀。
结合这些东西,不难想象,严韶光是被临时叫出门的,并且出门时十分慌张,还顺便藏起了茶几上的小刀。
他会去见谁呢?蒋鞍舟?死者家属?还是那位同城结怨的Lin?
忽然一道细小的声音抓住她耳朵。几乎在门打开的同时,焦棠像一条鱼溜进了厨房。
来人轻声推开门,在客厅巡视一圈,那双鹰隼的眼睛蓦然转向厨房,正是刁舍。他手里还抓着零散的电线,忽然狂风暴雨般的黑色线条从他手上脱飞,刺破厨房玻璃拉门。
刁舍转入厨房,那些黑色线条在白墙上砸出一个个黑坑,每一根都是燃烧过后发黑的电线,顶端还噼里啪啦地窜过电流。
一阵风涌入,厨房窗户大开,刁舍探头,楼下一辆车驶离远处大门。
车内,途灵专心开车,齐铎倚在后座,焦棠在副驾驶上拍去袖子上的灰。
齐铎脸色冷凝,问途灵:“黎天白为什么不让我们反击?”
途灵:“白哥有自己的计划,希望你们两位忍一忍。他说秋后算账,到时候会让你们算个痛快。你们就当帮个忙。”
“他话倒说得好听。”齐铎收起冷脸,直起身子对副驾座的人说:“你来找严韶光,有特殊的理由吗?”
焦棠将严韶光一事和盘托出。
齐铎听完,分析:“假如他是本场的死者,系统会立即给出信息,通知玩家。现在没有播报死亡消息,说明他的失踪与接下来的命案相关。”
他刚说完,三个人的手机突然滴滴滴叫个不停。
焦棠迅速划开屏幕,无形的压力骤然攒紧心脏。进入现场半天,他们终于迎来了第一桩命案。
字越少事越大。
焦棠的信息仅有一句话——第一名死者出现,死亡地点在龙心湖北侧芦苇地。
途灵油门踩到尽,一路飞奔九十多公里,到达目的地。
龙心湖的南北规划清晰,南侧是繁华的城市建筑,北侧是冷清的湿地公园。
焦棠从车上下来,举目眺望,漫无边际的枯黄芦苇杆子翻荡出几层浪,翻出中间光秃秃的灰雪地,雪地上停着一辆白色卡宴。如果不是车轱辘露出黑色轮胎,很难一眼识出那是一辆熄火的轿车。
齐铎拨开半人高的芦苇,皑皑白雪上出现两条黑色车辙,原来这儿有两段篱笆拦住杂草,让雪地空出一条弯曲宽敞的车道来。那辆卡宴就是沿着车道,一路开到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