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243)
林江澜打量来者:“二位是?”
“我们是社区志愿者,市刑侦组关于蒋新时一案已经发布了最高等级的文件,集合全市全基层人员的力量来彻查案件。鉴于你和蒋家有交集,现在和你对接一些信息。”
林江澜十分配合地说:“辛苦你们跑这么一趟了。”
齐铎:“不辛苦。感谢你的配合。首先第一个问题,蒋新时是你杀的吗?”
“这位志愿者先生,你的问题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蒋新时当然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谁杀了他,甚至我刚刚才从你们嘴里得知他被杀了。”林江澜态度依然很好,但此刻已显露出她温婉面孔下,坚韧又警觉的一面。
焦棠:“蒋新时死了,蒋鞍舟将继任赛艾维,你与他的官司会更难打。你想过败诉的可能性吗?”
林江澜顿了顿,摇了摇头:“我没想那么远。即使他是玉皇大帝,犯了罪也同样要接受惩罚。我相信公道和天理。”
焦棠继续追问:“一旦你败诉,将无法得到赔偿。可是你一点都不担心负债和生活,是因为你私底下接受了蒋新时和董艾霞的馈赠吗?”
“我为什么接受他们的钱?”林江澜瞬间拔高音调:“我不要他们的钱。我只想讨回公道。”
焦棠靠近她一步:“为什么在提到蒋鞍舟时,你没有生气,在提到蒋新时和董艾霞时,你这么激动?是因为蒋新时和董艾霞做过什么吗?”
“没有。”林江澜恢复平静,紧绷的咬肌说明她刻意在隐忍情绪。
“没有?”焦棠审视她:“蒋新时和董艾霞是你仇人的父母,是用钱来封你嘴巴的既得利益者。他们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做过?你否认得是不是太干脆了?”
林江澜:“这位志愿者小姐,你的猜测和强词夺理都很有意思。可是,我是受害者的妻子,我对他们有厌恶感,我急着和他们撇清楚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我避而不谈的答案。”
焦棠:“据我们调查所知,法庭上判决给严家的赔偿是一百五十万,目前你们到手百分之五,理应是七万五,但是你们却收到二十万,说明蒋新时和董艾霞私底下增加了赔偿的数额,你们协议的结果是四百万。一面委屈叫冤,一面又接受凶手增加的赔偿。这似乎不符合你对公道的理解。”
林江澜脱口而出:“赔偿协议不是我签的,是严韶光。”
“你和严韶光有联系?”
“最近没有。”
“严韶光最近失踪了。你知道他去哪里吗?”
“这位志愿者,除了曾经一起上过研修班,我和严韶光并不是很熟,恐怕不能提供他失踪的线索。”
“你在国外留学,专业是心理学吗?”
“是。”
“那么对几个比较出名的论坛还算熟悉吧?比如M&H论坛。”
林江澜面无表情:“很多人知道它。”
“严韶光也知道,并且在上面和一位昵称是‘Lin’的人有学术上的严重分歧。那位‘Lin’也是本市人。”
“哦,这么巧吗?”林江澜扯出一个微笑:“世界可真小。”
“你作为心理学者,怎么看待严韶光的专业能力?”
林江澜的微笑僵硬地挂在嘴边,她脸部肌肉抽搐,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撕扯着她的五官。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认为一个医生除了专业素养之外,还要考核他的信念、医德还有对待患者的责任心。一个极端不负责任的医术高超的医生,比一个庸医造成的社会危害性大很多。”
焦棠点点头:“绕了一圈,你是在谴责严韶光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医生,对吗?”
林江澜:“那是你的解读。”
焦棠绕开严韶光的话题,又问:“即使多拿了赔偿,你也没有退回去,是吗?”
林江澜:“我说了,赔偿协议是严韶光签的,我只拿到七万五,多余的部分全部进入严韶光的口袋。所以我没有退钱的道理。法律判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
焦棠笑道:“那么法律已经判了蒋鞍舟犯罪时无刑事责任能力。你为什么不服从判决,还要上诉呢?是为了得到更多赔偿?你要的公道到底是什么?”
“蒋鞍舟只是在装病,我要的公道是凶手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并且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林江澜理了理灰色的裙子,淡淡看向楼下:“如果你们还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恕我不能奉陪。”
焦棠站开去,她已经让林江澜产生抵触情绪。齐铎接过她的位置,从另一个角度去打探消息。
齐铎:“你的女儿和儿子,严露和严列刚上高一,他们这几天和你在一起吗?”
“不在。他们平时住家里,我住在学校宿舍。”林江澜神情落寞,流露出一个母亲无法照顾子女的悲凉。
“为什么分开住?”
林江澜微笑看他:“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租的房子小得住两个人都显窄。学校的宿舍又是免费的,我只能搬出来。不过在学校每天都能见面,也就弥补了回家无法相聚的遗憾。”
齐铎:“所以你对他们两个放学后会去哪里一概不知?”林江澜:“他们回家都会和我通电话。我很肯定他们每天放学后就是回家,不会去其他地方。”
齐铎认为在林江澜这里已无法取得关于严露、严列的信息,转而问道:“你和温容真有联系吗?”
林江澜戴回知性的面具,点头:“当然有联系。我们都是受害者,又都是女性,互相扶持鼓励,才能走出悲痛。真姐是一个善良的人,没有她,可能我们一家不会那么快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