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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253)

作者: 尉迟香 阅读记录

他兀自挣扎,全然感受不到刁舍越来越浓烈的杀气。直到刁舍用数百根黑色电线,瞬间穿破他的肚腩,将他高高钉在天花板上时,陶北武呕出大口大口的血,霎时不动了。

陶北武双唇艰难开启,从侧面看,可以看出嘴型微张出一条平缝,念的是——烽。

门外,齐铎双手绕转黑雾,长枪在手,直直要搠入钢板门,即将触碰到时,想起刁舍能将电流与电线种入他体内的经验,又堪堪停下手。

焦棠召唤出妄相,妄相却不肯上前去摸高压门。焦棠又再呼唤食魂兽,食魂兽仍杳无踪迹。她在门上徘徊,揣测刁舍这次似乎布置上了强大的术法。

石竹劝道:“门上不仅有电流,还有强大的脉搏,即使我不触摸也能感觉到是许多许多生命凝结而成的东西。”

门内,刁舍手心像枝桠蓬勃生长的电线,不断拧成两捆巨大的电缆,电缆的尖端伸出十厘米长的钢针,左右两条钢针,精准、无情刺入陶北武的太阳穴。

紧接着,陶北武的身体在高压电流中分裂,每一块结构都分裂成一团带电的碎片。这些碎片很奇怪,不是血肉,是类似土质的有机物。然后碎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向着顺时针方向移动,最后在电流牵引下,形成一个新的肢体。

这是一具土中怪物,有短小的双腿、长而尖的手臂,硕大的腹部,但没有脑袋,只有一块杏仁大小的发光体漂浮在脖颈之上。

这块杏仁大小的发光体,滋滋发出电波,像旧时电台传递出的滴滴滴音节。

刁舍问:“蒋新时、左栎、蒋鞍舟是你杀的吗?”

杏仁发光体的节奏音变快,刁舍第一次流露满意的微笑。

他又问:“除了你,还有其他凶手吗?”

杏仁发光体的节奏音仍然剧烈地传递,刁舍的笑容逐渐扩大。

这两个问题结束,他在符箓上写下“陶北武”三个字,而后抬手一挥,万千电线像回洞的蛇,密密麻麻缩回手心里。

土怪失去支柱,猛地坠落下去,又幻化成陶北武的躯体,连番沉闷的重物砸地声过后,安静地躺在蒋鞍舟旁边。

那块杏仁发光体悬浮在他脑袋上,快速旋转,与空气摩擦出“烽烽烽烽”的响动,犹如陶北武唯一的记忆与遗言。

第116章 玩家死亡

整座医院倏地陷入黑暗, 照明系统终于在强大电流刺激下崩溃。

最后一丝光明淡去前,焦棠见到的是刁舍那张孤傲、挑衅的嘴脸。

旅馆中,风雪夜归的五个人不甘心地看着刁舍关上房间门, 黎天白无声地环顾其他人, 指了指腕表,然后先回自己房间。

其余人各自入房,唯独齐铎驻留片刻,犹豫后伸手拉住焦棠前倾的身躯, 轻声提议:“今晚和我一起住。”

焦棠茫然看他,思考着这个建议的深意。

齐铎放开她的手,无辜举起手掌,一字一句道:“今晚和我待在一个房间里。”

焦棠警醒地瞟向房门, 几扇后面都有好奇偷听的耳朵。她望进齐铎黑曜双目之中,迟疑着点了点头。

齐铎微笑地往她头顶按了按, 偷偷喘口气,得亏共同经历多场游戏后,焦棠对他多了点信任和包容。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齐铎的屋子, 将吃瓜群众的无声窥探关在门外。

进了屋子,焦棠自然而然走到房内唯一的床铺前,坐下, 翻找空间,抽出《全真修义》认真翻阅起来。

屋里一时之间只有翻书的声音,齐铎急促地转了几圈, 最后走到墙边,靠在上面闭目休息。

焦棠满脑子都在想刁舍在医院里到底施了什么术法, 以致妄相无法进入,当然就不会去关注齐铎的状态。

《全真修义》通篇讲的是术士的自我修炼, 上一次她参透了修炼不仅可以向内修,也可向外求,这一次她看得更仔细,在其中“外应篇”中翻来覆去,反复思量。

占卜讲“外应”多指卦数吉凶与外部正在运动的事物相关,所谓吉凶生乎动。在术士修行中,“外应”则指以自身作为媒介,将外部运动的力量,通过某种规律引导至身上。

规律既可以是客观的,也可以是术士创造的,前者修行慢但成就大,后者可走捷径但有瓶颈。刁舍善融合炼金术,采用的应该是后者。

焦棠思索刁舍每次制造电流时,是怎样操纵那些融合了电与魂体的黑色电线的。

她的视线继续在文字上流连,“外应篇”之后是“感应篇”,这篇比之上一篇更晦涩难懂。

“感应篇”的中心思想是“变与不变”,其中不乏诸如“变变止不变,变变变不变……”的绕口令,谁看谁晕。

焦棠打了个哈欠,揉揉酸涩的眼皮儿,跟着念“变变变不变,不变不变变变,变不变变变不变,不变变不变不变……”

忽然她一摔书,蹭的从床上站起来。

齐铎掀开眼皮看她,只见她又蹭地坐回去,抓起书,继续念那几句催眠诗。

焦棠边念边想“变变”指的应该是改变会变动的事物,“变不变”是说改变了会变动的事物之后,才能改变不会改变的事物。在此之后,术士才能与不变的事物建立力量联系。

刁舍每次施法,先是改变会运动的电流,然后在此之上,他才会改变固定的建筑空间,最后让自己与建筑空间建立内在的联系。

所以焦棠需“不变不变”,而去“变变”,即她应该不要对建筑空间施法,而是对产生电流的东西施法。她应该切断空间的传导效应,防止电流在空间中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