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273)
说时,雨中数十条鬼影像鱼一般,猛扑向齐铎,每一条都大张嘴巴,露出密密麻麻的利齿。其中一条咬下齐铎的半片衣袖,囫囵吞下肚子。
齐铎闪进墙里,摸摸手臂,这些鬼太不对劲了。刚他顺手在鬼的后背上拍了一把,竟然发出咚的空响。
这阵空响非常微弱,上头的焦棠也顺耳听见。
难怪小木人没效果。焦棠摸出一把铜钱,唤石竹:“都是你的同门,赶紧将背转过来。”
石竹不明所以,但应了声好,刚扭过背,噔噔噔,十几枚铜钱精准地钉在她的背上,钉出一个“人”字。
石竹哎呀,伸手摸后背,喊:“你礼貌吗 ?扎背之前说一声啊。”
“抱歉。”焦棠掐动口诀,而后石竹背上“人”散发莹白淡光。
“途灵转移火力,石竹和黎天白去开门。”焦棠大喊:“门在二楼。”
原本绕开石竹的头发,闻见她的人味,转个弯朝她飘来。石竹吓得滋溜站起来,挂到黎天白伸过来的手臂上。
黎天白已经架好梯子,齐铎给他开了口子,他猛力将石竹勾上去。
途灵战战兢兢裹住自己的电脑包,喊:“我的包就是我的空间,不能进水,里边设备好几百万啊。”
焦棠替她扫除缠脚的发丝,抬眼看,石竹和黎天白已经爬上二楼。
慕琬琬失心疯地喊叫。红衣女鬼已然是红色女水怪,硕大无比的脑袋中间有一张深渊巨口,透过黑黢黢的牙口,焦棠仿佛见到刁舍的鼎。
还没等她想明白二者关系,雨顿时收住,水位迅速褪去,水中的红衣女鬼也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失魂落魄伫立在墙缘。
玩家这时发现,头顶不是天花板,而是一面平整的冰镜子,冰面已经破开,黎天白和石竹俯下洞口,喊:“快上来。”
众人回归楼上,却是站在龙心湖之上,背后是山舞银蛇的龙心三高峰。
大家整齐划一地望向焦棠。
焦棠长长叹口气,说:“我们走丢了。”
大家反应过来,旅馆不知在哪里,可不就是走丢了吗?
焦棠又解释:“我们着了别人的道了。”
途灵:“这场除去刁舍,也就是我们几个人,哪还有别人?”
焦棠:“这个别人不是玩家,是场里的NPC。”
齐铎厌恶皱眉:“马道长?”
不是这名老道用傀儡人,还有谁?!
焦棠将马道长如何布局,她如何破局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木人与水成‘沐’,慕琬琬死于浴缸,正合‘沐’之凶兆。加之龙心湖冰封,下面形成密闭的一口井。所以,马道长是打算将玩家都淹死在水里。
焦棠让石竹暂时带人气,是做“休”之破局。恰好东方有青龙,龙潜湖底,开休门,能开青龙得水的格局,也就能破马道长的“困水龙局”。
焦棠:“但是我们出局就无形中出了旅馆,违背了游戏规则,因此就丢失了旅馆的位置。”
原来一环扣一环,这局不破也是劫,破也是劫。
正当发愁之际,不远处一缕哀怨哭声拉回玩家的注意。若不是它哭出来,大家还真忘了现场还有一条女鬼。
慕琬琬瞪视齐铎,无限仇怨。
齐铎无奈叹道:“替我向你妈妈说声抱歉。”
慕琬琬两行清泪坠下,阴冷吼道:“你不仅敲晕她,还用刀割伤她,两份仇就换一句抱歉?”
“割伤她?”齐铎双眸黑漆漆,渐渐染上怒色。“我什么时候拿刀割过温容真?”
许是齐铎方才散发的气质比较柔和,陡然刚烈凛厉,迫使慕琬琬怯怯后撤了两步,但她仍极力控诉齐铎的罪行。
齐铎气笑了,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径自返身要走。
刚走出两步,马道长带着他的傀儡大军登场了。
甫一临场就是仰天长啸,大放厥词:“大道衰妖孽起,妖孽起众生乱,众生乱天下无宁。”
焦棠揉揉耳朵,哪里来的有文化的牛鼻子,指着他们骂妖孽。
马道长白袖飘飘,嗔目骂道:“你们五只外界来的妖魅,今天就葬在龙心湖底,别再出来祸害苍生。”
这次骂得直白得多,就是台词过于浮夸,焦棠指了指自己:“妖魅?祸害苍生?”这话自己说自己都觉得抬举。
马道长从袖中端出一方鼎,这方四足鼎只有碗大小,但里边不断滚出黑水。紧接着,他身后的傀儡大军接触了黑水,全部像上了发条,排兵布阵,向焦棠他们行进。
焦棠笑不出来了。
黎天白暗暗咒骂一句:“肯定是清洗计划的人搞的鬼。”
“怎么办?”石竹语调着急,动作迟缓。
忽然她耳侧飞来风,人被焦棠拖着跳上食魂兽的后背,焦棠朝下面伙伴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齐铎左右手各拉途灵、黎天白,脚下一顿一点,从空间中不停跳跃,逃出几百米远。
马道长挥舞令旗,乌压压一队人马步履加快,追上玩家。
马道长内心窃喜之事,正是焦棠心中忧愁的难题,游戏规则虽没有约束旅馆的坐标,却约束了玩家能够活动的范围。
过去三个晚上,他们都在龙心湖周围打转,今晚他们能跑的地方再大也会大到哪里去。
焦棠率先往龙心山跑,山中崎岖多障壁,马道长的傀儡人再强也不至于如履平地。
结果她的算盘还没打响,食魂兽驮着她和石竹纵掠上数百米高的悬崖,下边傀儡人竟然徒手攀登,速度快得像丧尸攻城。
焦棠心道,进了山,玩家就分散了。到时候落单的伙伴更容易被围攻。但是现在又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就在她寻思出路时,食魂兽居然自作主张地直飞向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