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320)
自与051通电至现在,物理上计算,已经过去半天,足够他被杀害,或者绑架在某处地方。
忽然莫笙笛扯住焦棠手臂,紧张道:“下面出事了。”
焦棠听见下面涌动的惨叫。四个人拔腿沿石神庙的台阶往下跑,跑到出事地点。
周凳蹲在河堤上凶猛抽烟,一对浑浊的黄眼睛盯着沟里的人。方砚主持场面,几个壮汉在她吆喝下,将趴在泥地里的尸体拖出一个深坑。
这个坑是昨天田枣儿扎根的巢穴,这会儿田枣儿尸体“失踪”了,徒留死前穿的衣服。如今拖出了新尸体,就将田枣儿的旧衣服也拖拽出来,在场的村民无不毛骨悚然,惊声尖叫。
焦棠与石竹躲在坡上,由莫笙笛和游千城出面,两个人蹲下审视死者的面容,确认是北牧。
北牧的下颌摔碎,下巴脱臼,嘴中有呕吐物,全身扭曲骨折。
焦棠站得高,将尸体的正反面都看得很仔细,没有见到有利器留下的大伤口,脖子也没有被扭断的迹象,猜测北牧的死因可能是高处坠落到坑里后失去意识,鼻口被泥沙堵住,最终窒息而死。
焦棠想起051在电话里说过一句“明明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北牧?
她忽然出声:“051的手机是从北牧那里得到的。”
石竹:“五一先生见过死前的北牧,而且抢走了北牧的手机?之后五一先生又被人袭击,会不会是五一先生无意中看到凶手杀死了北牧,所以被袭击带走?”
焦棠却突然笑道:“那不是重点。”
石竹纳闷,凶手都浮出水面了,这还不是重点?那什么是重点?
焦棠撇下河沟里一堆人,偷偷往上走,说:“趁大家注意力都在尸体上,正好去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石竹满腹疑惑,跟着她走。
两个人再次回到石神庙内。
石竹忍不住问:“这儿有凶手留下的线索?”
焦棠径自走到第八尊石像前,翻过石桌,驾轻就熟将石像旋转过来,然后拉出刻有“”莫开你口,怕死勿等”八字的石板。
焦棠这才解释:“北牧一心想要逃出去,但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再偷来一部手机。为什么必须拿手机,为什么拿了手机必须上石神庙?”
因为石神庙有出去的通道。因为出去的通道需要用到手机。
焦棠从空间中摸出原属于051的智能手机,放置到中间的方形凹槽中。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石像头顶那根长长的天线居然通电,闪出如信号的红光点,而后智能手机的屏幕闪了闪,黑屏了。
焦棠咦了一下,戳手机屏幕,弹出了锁屏的密码界面。
到这儿还有一层密码?是什么呢?
“焦棠,你过来看看。”石竹在石像前喊她。
焦棠翻出石台,站过去,抬头便见高高的石像嘴巴张开,蛇信子一般的舌头下压着一张大黄符,这是刚才机关启动后弹出来的。
黄符上写四个字——阴灵不散。
蓦然,满室石像发出嘶嘶嘶的声响,汇聚在耳,就像俯视嘲笑来者的魔鬼笑声。
白日里尚且感觉渗人,如果是夜晚一个人在这儿,不是要被吓死?
石竹捂住不存在的耳朵,说:“我一个无神论者,都要被吓出精神病。”
两个人上下摸索,找可能存在的密码,找了一会儿,放手机的凹槽突然缩回去,手机啪地摔在地上,石像在内部机关的作用下,竟然自动归位了。
焦棠吃惊想,原来没有凶手善后,机关也能完美掩盖暗道杀人的痕迹。
门外,莫笙笛走进来,气闷道:“果然你们在这里。”
石竹:“你怎么来了?”
莫笙笛晦气地骂:“登无良那个傻B把我革职了,把游千城抬上去当新队长。”
石竹嘻嘻道:“风水轮流转,大王轮流坐。”
莫笙笛:“是,你再努力努力,下一任就是你了。”
焦棠问:“在北牧尸体上查出什么线索?”
莫笙笛说:“那个倒霉蛋是憋死的,方砚坚持他是被害死的,现在正召开两村大会,登无良主持,誓要抓出潜伏在群众内部的凶手。”
这等好事还不去凑热闹?!焦棠霍然邀上两个人去乡大院。
小小的乡大院有两层楼,挤满围观的群众,院子空地中间摆三张高椅,一张红布台子,最中间有一个话筒,不过没有连电线,就是图个场面。
台子对面还有两张暂借来的课桌,分别坐着尚秋水和周三海。
登无良吐掉枣核,摆正姿势先入座,周凳、方砚一左一右坐下。
登无良对着话筒,威严喊:“肃静。”
群众都安静下来。
登无良满意地对着话筒:“今天我们在这儿召开排板原全员大会。一是做自我反省。排板原在新长官未到位的情况下,出现了恶性犯罪事件,源头问题在于临时的领导班子没有做好监督、管理的工作。谁是这片土地的服务员?是周村长、方村长,也是我这个群众推荐的无才之辈。我有愧啊!上愧对祖先,他们通过鲜血斗争得来的美好河山,因为我心力交瘁而染上瑕疵。下愧对百姓,你们通过勤劳奋斗得来的美好生活,因为我仁慈之心而稍添坎坷。”
周凳忙接过话:“这怎么能怪您?要怪犯罪分子太狡猾,用心太险恶。”
方砚干巴巴附和:“是啊,犯罪分子就潜伏在我们之中,即使大家都看得见,也不敢说出他们的名字。”
周凳瞪她一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绝不会包庇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