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379)
没来得及逃跑的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跪下,鬼哭狼嚎,再盘问都失去了心智。
齐铎:“这是触发了NPC的某种机制,导致他们全疯了?”
焦棠:“有可能。”
焦棠对着通讯器,冷声道:“收到。已经清除。”
通讯器那边未有回应,但屏幕随她的尾音暗下。
斑鸫的监视是实时的?能不能除掉这个烦人的家伙?焦棠在心中迅速估量。“你们要不要看看范浪,他好像很难受。”徐戈雅出声呼唤。
范浪靠坐在树干下,两条手臂全腐烂。
周南恪看了一眼,叹息:“没救了。”
徐戈雅瞪他。
焦棠蹲下抓起范浪两条胳膊,大着胆子戳他。范浪有气没力呻吟,突然不知道被戳到哪里,嗷一声大喊,又晕过去。
焦棠采用最原始的放血疗毒法,只不过用的工具是附着净土能力的银针。
银针扎入范浪的舌尖,淌出一股腥臭无比的紫黑液体。然后范浪突然剧烈干呕,呕着呕着,人又厥过去。
焦棠用银针一勾,在舌根勾出几条丝线物质,有几分像曾经潜伏进齐铎手臂的电线。
随丝线抽出,范浪的伤口逐渐收敛,很快便只剩两条细长的疤痕,人也清醒过来,只是精神上受到重创,仍有气无力。
焦棠纳闷盯着扭曲的丝线,道:“感觉是作用在神经一类的剧毒加术法。”
齐铎:“这种剧毒是将死人当作媒介?”
焦棠只是摇头。她让周南恪将扛出来的袋子打开。
袋子里是一头羊羔,躯体已经僵硬发直,但针管扎过的地方,仍然释放着微弱毒气。
焦棠在脑内与齐铎同步:「八目城以前大面积泄露过有毒物质,这件事正好被许燎或者邱老道利用,所以混合产生了一种新规则。」
齐铎沉默了很久,回应:「许燎的能力与神经毒性相关,是他也不奇怪。」
焦棠朝其他人说:“八目城的地下挖出有毒物质,水源和食物都有风险,尽量不要接触。”
徐戈雅低声在焦棠身侧问:“我可以理解为,八目城的有毒法阵就在地下吗?然后被包装成有毒矿物质的历史。”焦棠睇一眼,露出浅笑,徐戈雅很敏锐,脑子也很灵活,黎天白大概会十分愿意看见她被招募。
徐戈雅了然,不再追问细节,忽然她脑子嗡地一声,像罩着金钟,有人在外面敲了一锤。这一下子差点把她震晕过去。
她痛苦捂住脑袋,耳鸣带来急性耳聋,之后是脑内有百鸟争鸣,缓了一会儿,她才听清楚一道声音。
「听见吗?」
徐戈雅愕然扭头,焦棠的嘴巴仍紧闭着,目光巡视着八目城的方向。她觉得尾指有些疼,低头看,不知何时,半截手指被一只铜鹊叼住,从温热发燥的感受看,手指尾端一定是流血了。
焦棠也是临时决定将徐戈雅拉入脑内“频道”。
焦棠向她解释:「你可以理解为,现在我和你在通灵。媒介就是手上这只铜鹊。只要媒介没有毁,就能做到意识上对话。不过只能我单方面发起。」
徐戈雅睁大双眼,重新评估形势,问:「你会窃取我的能力吗?我窃听到的信息,都能同步给你?」
焦棠果断道:「不能,也不会。」
周南恪扶起范浪上车,轮到他来开车。焦棠和徐戈雅也坐上后座。
车子驶离殡仪馆,焦棠往后车窗看,失魂落魄的员工蹲坐在地上,无助抱着双膝,像一群被遗弃在垃圾站的动物。
焦棠心中生出细小的刺,没有影响,但不舒服。
焦棠在车中继续和徐戈雅对话。「刚才说地下埋有法阵,因此清洗计划的人能够用毒控制玩家和NPC,逼迫人们按照新规则进行他们设计的“游戏”。这点我认同。所以现在我有一个提议,希望你冒险一试。」
徐戈雅保守回答:「你先说提议。」
焦棠:「必要时候,在某些风水点位,埋下窃听的东西,合你我之力,将窃听的范畴覆盖到最大。」
徐戈雅:「你认为单点行动,效率太慢?」
焦棠:「是。我希望找到清洗计划的人,速战速决。」
徐戈雅犹豫后,重重道一声:「我虽然明哲保身,但命都保不住就没意思了。我答应你。」
徐戈雅默默转回头,她越来越觉得这趟心血来潮的旅程给自己带来的不一定全是厄运。
车子进入八目城。
一座城市的气质就刻画在行人的双眸中,只要仔细盯着八目城街巷上行走的人,就能透过他们眼中模糊的晶体看见倒映的绝望。
即使社会的各个功能还有条不紊,但是庞大的机器犹如碾过人们的躯干,带动名为“生活“的齿轮艰涩转动,在一个个干瘪的胸腔上挤压出空气,摩擦出悲愤的哭鸣。
所有一切都在暗示,这座城市没救了。
焦棠揉了揉耳垂,转开眼睛。
正值中午12点半,街道上行人数量很少,即便有也是气喘吁吁,从一个地方奔跑到另外一个地方。
焦棠叫住开车的周南恪:“找一个地方停车,我们分头侦查。”
周南恪点头,问:“侦查目标呢?说实话,这座城说大不大,但是靠五个人想挖出一个被绑架的女人,还是有很大难度。”
“没错。”焦棠痛快承认:“所以需要我们发挥自己的能力,尽快定位到可疑的点。”其余四人当然明白,这个可疑点有双重含义,除了尤利娅的下落,还有邱老道等人的下落。
焦棠一下车便飞奔上一座高楼。身旁站着临时被安排到一组的徐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