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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422)

作者: 尉迟香 阅读记录

岑教授劝她喝完油茶眯一会儿,有事也是天亮的事了。焦棠知道她熟悉流程,听劝地待在屋里,睁眼熬过了2点倒转至20点的这段6个小时的黑夜。

20点后,她索性站到窗外观察天色。月亮跑到了东边,如同一盏强光灯。又过了半小时,西边渐渐亮起,她低头看怀表,19点30分。

19点,旭日出现在西岗上,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

南边村寨响了一夜的祝祷声也终于停了,随之出现一阵更大的涉水声,这是裂人渡河的信号。

北村这边咿咿呀呀开门声,洗漱声,喂牲畜声,渐渐喧嚣。仿佛一个普通村落普通早晨该有的动静。

有人来敲响门,岑教授从草堆摞成的软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腰,整了整微乱的发鬓。

康图嫂子去开门,白族长在外面喊:“两位学者可起床了?”

焦棠扶着岑教授站起来,又扶着她去洗了一把冷水脸。她自己也洗了一把,顿时神清气爽。

两人谢辞了早饭,走出门。白族长等在门外,少年也一夜未宿,又沧桑了很多。

焦棠偷问岑教授:“白族长到底多大?”

岑教授啊了一下,想了想说:“反正每次来都这副模样,实际应该有七八十岁了。”

焦棠瞪大眼,看了看白族长。白族长也看她,带着少年的急性子。

他催促道:“二位快和我去河边看看。”

一听这话,焦棠就知道出事了。

北边河岸,桥边,聚拢了一些人,中间团团围住一具白布。焦棠眺望,六个裂人立在桥头,也不住探视,铜铃大的眼珠子迟缓转动。

白族长挥开人,给焦棠与岑教授让出位置,急急道:“这是我们村的达伯伯,昨晚开始不见了踪迹,今早被发现的。”

焦棠蹲下揭开白布,死者相貌与在祠堂中所见相差无多,只是比较新鲜,少了一些异味,皮肉还未腐烂。

白族长眼眶发红:“依两位看,达伯伯是怎么死的?”

焦棠反问:“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被发现的?”

白族长转身问桥头抱长矛而立的一个少女:“灵鸟,你是放哨的,你来说。”

少女年纪看着也不大,戴着五彩鸟羽冠,赤足戴金银两脚镯子,像一名战士瞪着裂人,听见后方召唤,这才重重哼一声,走回到人群里。

她说起话来特别快,发音特别清晰。“还是哪里。当然是原来的位置,锼子河西段挂网那儿。”

岑教授又向焦棠解释:“因为经常发生溺水的尸体,所以北村的人在河西钉了一张网,遇难者往往会挂在网上。十有八九都是现在这种死法。”

灵鸟强调:“不是□□,是三十人。”

十几年间,三十人死于非命,难怪北村一族如临大敌。

焦棠:“什么时候打捞上来的?”

灵鸟说:“天蒙蒙亮时,哨子队的尼呱跑来通知我们,西边有情况。我们赶到西河段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焦棠估算时间:“天蒙蒙亮应该是19点30左右,天大亮已经是19点。对吧?”

另外一个挂哨子,戴翠羽的少女应道:“是这个时间。”

她就是尼呱,宽厚嘴唇、皮肤黝黑,说话比较稳重。“我在锼子河西边巡逻时候,听到一声很大的咕咚声,当时看了时间是19点30,分毫不差。遇到这个情况,一般说明出人命了,我跑去通知哨子队其他队员,然后过来拉网收尸,确实是19点。”

末了她又夸一句:“你看着年纪比我们差不多,脑袋瓜子转得比我们快啊。”

焦棠朝她浅浅一笑,说:“你办事也很老练。”

灵鸟哼一声说:“这是学术交流的场合吗?”又说:“达伯伯是今年死的第三人了。我看就是裂人杀的。族长,再忍下去,村子都要没了。”

周围叽叽喳喳全是在讨伐裂人的。

焦棠与岑教授退出几步。焦棠问:“教授,你说说什么情况?”

“你这不看到了。死人了。”岑教授用手帕揉了揉鼻尖,手镯子泛着幽绿的光。

焦棠:“没有场外的信息?”

岑教授瞪大眼睛:“你等等,我汇总一下以前玩家的线索。”

说完,双眸闪过一层蓝光膜,随之认真道:“你看这些线索有没有用?哨子队一共五名成员,队长就是灵鸟,别看她小,对阵裂人半点不怯懦。还有就是那个心思很细的女孩,叫尼呱,负责巡逻。再有就是……”

随之她边说边用眼神示意,焦棠看清楚了剩余三名成员——束发光膀子,一身腱子肉的成年男人,康扎亚,康图嫂子的儿子,负责监视裂人。

另外一个满脸络腮胡,背着弓箭穿草鞋的年轻男人叫哈布,负责监视枯树和两边村寨的情况。最后一名中年女人叫阿依娜,穿扎染蓝裤裙,背竹篓子,负责巡视山林两边的法阵情况。

日光十分炽烈,焦棠眯起眼睛问:“五个人分开还是组队行动?”

岑教授:“分开。”

焦棠:“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词很久没听见了。”岑教授思索片刻,说:“之前有玩家也提出核对哨子队单独行动的时间,结果就是你猜的那样。”

焦棠:“都没有人可以证明案发时候他们不在现场。”

岑教授嗯了半天,歇口气,又说:“这种死法,哨子队的人能干得出来?我老眼昏花,反正在我眼里,他们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淳朴善良的人。我猜不出来。”

焦棠又抬头去看桥对面的裂人,此时那边蠢蠢欲动,白族长刚压下的群情又因为几条裂人激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