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449)
焦棠用布缝的眼睛瞪齐铎。齐铎两段胳膊抬不起来,抱歉道:“不关我事。”
途灵在一旁帮腔:“确实不关他事。对方提前在转移的路径上做了手脚,干扰了转移的位置。”
头顶交织的红光愈加强烈,众人迈动机械双腿,在场中找可以出墨的工具。
焦棠砸烂了一个模拟打印机,没用。
齐铎掰折抽干了所有笔水,仍是没用。
途灵试图给房间断电。莫笙笛在地上打坐,寻找鼎的位置。
吴见故将女职员抽屉里的眼线笔泡在茶水里,也是无济于事。
红光切开办公桌,众人伏下身子,齐铎准备再发动另一次转移。
离开之际,模型屋的顶一把被掀开,一张巨脸靠下来。
石竹看了看几个人,声音如雷:“总算找到你们了。”
屋顶掀开后,外面是一个个格子,格子也全是模型屋。
“林中小屋?”途灵惊奇叫了出来,这与那部电影的片尾何其相似,转念又觉得不对劲。这外面分明是镜像效应。空中悬挂无数镜子,锃亮无尘,投射景象以假乱真。
焦棠痛心说:“诸位,这个我在龙心案件中见过,破局之关键在于破镜子。”
此刻,切割线转移至模型屋外,自镜中徐徐落下,折射成四面八方的激光。
石竹听到要破镜,便借游丝粘附镜面,轻荡上去,将镜子砸得粉碎,但是光线经由碎片折射得更不规则、更密集。
石竹可怜巴巴俯下巨脸,不知所措。
焦棠突然呼哨出食魂兽,跃起身,食魂兽是一条小肥虫,肚子一拱一拱往上使劲,尾巴螺旋上升。
人偶焦棠跳到石竹脸上,石竹四肢僵直,任由她用衣服去蹭两颊。她见不到的双颊早已印下两道墨印。
石竹不自觉地上手一抹,抹出一手黑水。
焦棠:“你刚才碰了什么东西?”
石竹将脸抹干净,将焦棠揪下来,回忆道:“我就把罩在脸上的布拨了下来。”
焦棠在她掌心,看擦不干净的墨水,微微发愁。“那不是布,那是长幡。长幡上面有咒纹,你揭下来后,咒纹上的墨水全浸入你的脸上。”
恰好石竹又是木疙瘩,双颊打磨也不是十足光滑,细小缝隙成为藏墨水的极佳之处。
“这些长幡本来是挂在镜上的,敲了镜子确实能破局,只是被你误打误撞,变了阵眼而已。”焦棠又解释。
众人见红光消失,这才松口气。齐铎这时做最后转移。
回到办公室,橘黄色的光散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啊啾”!不知谁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吴见故叫道:“好冷啊。”他看到窗户没关,雪霰从外面吹进来,又叫道:“谁忘记关窗了。一冷一热很容易感冒的。”
他拔腿过去,到了中途回味起来,不对劲啊,这雪霰怎么越吹越多,简直像要将他们活埋了。
他迅速撤回焦棠身旁。“敌人灭我军之心不死,你看怎么办?”
焦棠也在看,窗外的风雪大得离奇,事出有妖,但又猜不透木弥留和沙弥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静观其变。
忽然,吴见故拍了拍手臂上的雪霰,抱怨:“粘得到处都是。”
话刚说完,他的手臂嘭地炸开一团雪雾,旋即屋里充斥他啊啊啊啊的惨叫。
众人惊疑不定,以为他轻则挂彩,重则截肢,却见他抱着完好的胳膊,后怕地跳脚。
“吴见故,你又耗费我的能量。”石竹大叫,心脏部位有几根游丝漂浮出来,断在半空。
吴见故危急关头发动借阳术,从石竹那儿偷了些能量,所以才保住手臂。
说着,石竹的半边木腿也砰砰砰破开,幸好她的木腿经过加工,一时半会只飞出木屑。
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看清楚雪霰一鼓一缩,仿佛有生命。当它黏住人身时便收缩起来,当它膨胀到一个限度便爆破。
众人冲向凌乱桌面,纷纷摸起被遗弃的伞,撑开,雪霰四面八方,伞也撑得歪歪斜斜。
焦棠擒一把红伞,在雪霰里几下闪步,轻手轻脚落在窗边,她偏头看地上影子,雪很亮,因此影子也很亮。
天刑属火,气多暴烈,气火交旺,对地形风水自然有影响。
丑时属阴土,万籁俱寂,因此环境中一动一静,更容易产生异象。
这道影子便是地气扰乱后投射出来的结果。对方过于自大,只顾追杀他们,忘了因地制宜,隐藏身形。
焦棠趁对方未察觉她靠近前,抽刀断影。
影子吃痛般摇动,幡然觉醒,从屋内溜出窗外,一条白胳膊稍纵即逝。焦棠伸手去够,用力一拔将白胳膊连同人扯入窗内。
被扯住之人在地上打个旋,螃蟹学步,溜到一遍。焦棠认得它们,上半身是沙弥留,下边是倒转头悬下的木弥留,一上一下两颗脑袋,八条手脚,不知靠什么长在一起。
上边沙弥留左臂举铜镜,右臂捧香炉。下边木弥留两条粗壮胳膊撑行划动,滑稽恐怖。
沙弥留恶狠狠瞪焦棠,蓦然又怪笑起来,她离焦棠近,对着香炉吹出一口烟。
烟飘入空中,顷刻落下漫天白雪,躲也躲不及。
焦棠一把伞挡住头顶,脚下踩着的地方,噼里啪啦响起爆豆声。她刚跳开,风带起雪粒,荡上她的靴子,立刻爆开。
雪越下越急,数十秒内已经盖上脚面。焦棠的山川剑每每攉开雪丘,便紧随一阵火花,她可顾不上其他人,剑剑紧追,只想着削下沙弥留手中的香炉,让她不能再吹气。
那边,莫笙笛突然高喊一句:“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