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482)
邱父失神望着自己胸前大口,眼珠子骤然在闪电中迸溅出光,返身撞进墓碑,居然消失了。
莫笙笛急急上前查看,墓碑还是一块完整的石头,没有半丝缝隙。她记起齐铎传达焦棠情报时,提及山鼎的入口是光,而闪电也是光。
莫笙笛愤懑回头,喊:“进鼎了。”谁知道石竹居然不在了……
君子不穿怀鼎自穿?
莫笙笛抹掉眼帘下的水,跟齐铎着急交代一句她们进鼎去,然后在下一道闪电撕裂天空之际,猛地撞上墓碑。
齐铎听闻一两个都进鼎,苦笑着对吴见故说:“我们也需要一条引路犬。”
“引路犬?大胆刁民?!”吴见故惊呼出声,它肯定正在失物办的三楼呜呜大哭。
大胆刁民果然趴在三楼看水面漂浮的失物,呜呜大哭,只看不能吃,纯饿的。
吴见故唤一声:“大胆刁民。”
狗跳下水,游到他所在的三楼窗户边,被他抱出窗。
朱祭逗笑道:“你很招犬类喜欢。”
“不如阁下,犬之王,所有犬都爱你。”吴见故噎回去,他这么说不是没道理的,大胆刁民正用爪子扒上他肩头,被他压下去,而朱祭就藏在他肩领处。
失物办屋顶有一个旧式柴火间,齐铎将朱祭两枚断指放置在地上,大胆刁民嗅了嗅,又对朱祭吠了三声。
朱祭叹气:“吾知道。汝当吾之犬,免去受命颁册之礼,生三身六影,随我策蹇寻鼎,可行?”
大胆刁民用清澈愚蠢的眼神看着吴见故。
吴见故哈哈大笑,“大胆刁民是现代狗,接不住你的书袋。”
朱祭不失风度地拨开纸长发,僵硬道:“那我重申一遍。我让你长出犬影,帮你脱离这个世界的控制,但你以后智能跟随我左右。怎么样?”
“嗷呜。”大胆刁民给了他干净利落一声应答。
朱祭软趴趴地比了一个犬手势,大胆刁民膨胀五六倍后,嘭地化成一团雾,升级为一丛影子。
吴见故啊的大叫:“大胆刁民。”
犬影里伸出一个狗头,还是那么“眉清目秀”,吴见故松口气。
齐铎问朱祭:“以此能找到你的山鼎吗?”
朱祭点头,驱策犬影,犬影嗷呜一声衔住断指,直奔天上,幸而电光不断,后边三人才没跟丢。
跑动过程中,吴见故忍不住问:“朱祭,你的手指是不是生前都被掰断了?”
“你若问为什么会被断指?”朱祭沉叹一声:“那我便说是白袍老苦忌惮我能力。”
吴见故咋舌:“白袍老苦不是也很强吗?”
朱祭斜瞥他下颌,笑道:“他和我最大的不同在于,我即使埋在土里,只要生根就能继续活着,他不能。他忌惮的是裂人。”
“裂人是否有特殊影响?”齐铎不认为邱世瞳他们出于忌惮才囚禁朱祭。
朱祭道:“我猜测,有智慧的裂人能召唤同类,若这个世界涌入太多裂人,则会使世界如焦棠所说的,彻底关闭。”
此时犬影落在一座摩天顶楼,缩进窗内。齐铎攀附在窗外,用缴获来的榔头敲碎玻璃,柄上生辰八字泛微微红迹,有点像灼热冷却中的铁块。
摩天大楼太高了,仿若仙台,离尘世的洪水太远,更衬托楼内安静。
犬影蜷缩在巨幅油画前,齐铎仔细端倪,油画主题是老掉牙的“诸神黄昏”,画面用色大胆,掺杂许多四边形结构,比如地狱恶犬加姆脚下踩着的就是这样一个像鼎的四方结构体。
旁边朱祭突然发出剧烈疼痛的咆哮,纸脸贴在画上,不停刨抓,留下犬爪的尖细抓痕。
吴见故吓得大喊:“你淡定点!”
朱祭淡定不了,在窗外闪过一阵阵光中,随犬影印进画里。
光是入口。
齐铎想起焦棠的提醒,趁光消失前也将吴见故的脸按向画。
齐铎搀住吴见故的手肘,将他半条腿从悬崖外拉回来。吴见故一身冷汗倒灌,恢复神智,望了望脚下,明白过来,他们也进鼎了。
鼎内是真正的大山,白天雾雨朦胧,远近山梢都飘着厚重的云。
“总比暴雨登山强。”吴见故欣慰道,贴着山峭窄路向上挪动。
齐铎走在前方,朱祭则出现在五十米外,吴见故看见大胆刁民化成狗,驮着朱祭跑进山洞。
站到山洞前,吴见故嗅到一股骚气,他养狗久了,一闻就闻出是犬毛的味道,叮嘱进洞的齐铎:“里面有恶犬,小心点。”
洞中钟乳石形似犬牙,连成一片压在头顶,齐铎小心避让,走了一阵路感受地势逐渐往下。
蓦然,朱祭在前面出声:“找到了。”
齐铎和吴见故快步过去,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好大一殉葬坑,只是坑中皆是茅草编织的巨型犬,一只只活灵活现。
殉葬坑后边,朱祭身前山壁上凿了一个盘旋的深坑,里面塞着一具包缠了长幡的人形,四周锥青色棺钉。
朱祭喊:“你们从坑上的石桥过来,小心别碰到刍犬。”
齐铎望了望坑中,食指勾住吴见故的袖子,引他往前走。边走,齐铎边问朱祭:“下面这些是刍灵?”
吴见故问什么是刍灵?怎么也有一个刍字?不会犯了焦棠所指的禁忌吧?
齐铎解释刍灵是古时草编的殉葬品。
朱祭也说:“刍犬确实是为了镇压我而设。因此不是我心甘情愿接受的。”
吴见故想谁心甘情愿接受这些呢?他心念联翩,底下倏然涌起阵阵抗议的犬吠声,这完全不是大胆刁民那种纯良的叫声,而是饱含怨恨与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