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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532)

作者: 尉迟香 阅读记录

身为队长,焦棠对队友的情况却一无所知,她抱紧膝盖,沉入黑暗,自嘲想不想进来还是被硬拖进来了。

这间卧室比现实中的小,陈列却相差无几,维持着四年前的模样。焦棠已经在里面摸索了大约一个小时,该摸的东西全摸了一遍,没有找到出口,连那扇贴了符箓的门都不见了。

“放我出去。”焦棠随手操起一个玻璃水缸砸向墙,不一时墙外响起粘滞、拖沓的声音,就像某块柔软的腹肉贴着地板拖曳过来。

墙外响起含水的女声:“小棠,你乖一点,外面太危险了,所有人都想找到你,把你绑进鬼窟里。”

鬼窟这个形容非常艺术化,焦棠想起以前母亲紧张兮兮的模样歉然失笑,门外之鬼学得有几分像。能不像吗?待在她的空间里面,早就摸清楚她的过往了吧。

“食魂兽,你……算了。让焦不讳过来。”焦棠朝外面喊,想起了诸如“祸起萧墙,后院起火”、“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自我挖苦的话。

船上凶案发生时候,焦棠立刻察觉到,先于焦不讳行动,结果焦不讳从门后跑出来,喊了一句:“小棠,你留下。”

此话一出,焦棠觉得胸口灼热疼痛,她还以为焦不讳对她使用了什么秘术,上手一摸,整条空间项链烫成一块红铁。

她抽下项链,打开空间,窥见食魂兽在里面放火,将所有道具都烧了。

她怒不可遏,这鬼是不是傻了?关键时候不出来,出来就烧自己粮仓。食魂兽从空间中钻出,焦棠本要薅过去的手掌顿在空中。

食魂兽的面容镶嵌着一张她无法忘怀的脸,这是她那位已经搬去与外婆同住,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的母亲。

第211章 公海死亡游轮5

面具吗?

焦棠沉住脸, 上手去掰那张脸。她发出了母亲的音色,怒骂:“小棠,住手, 我很痛。”

焦棠恶寒地打了一个颤, 左摸右摸,回过神,她的符箓全被这家伙烧光了。

她立刻后撤两步,警惕盯着它,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食魂兽,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你叫我什么?我就知道你爸回来准没好事,总是给你灌输不切实际的想法。”食魂兽扭转肥硕光滑的腹部, 朝着门口走。“进来学习,晚饭也在房间里面吃, 这段时间别出房间,也不准接触电子产品。玩玩玩,把脑子都玩傻了。”

焦棠不动声色缓慢后退, 等食魂兽的尾巴扫过她脚尖空地时,她回身拔腿就跑。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让她再进去。

头顶罩下黑影,焦棠心道坏了, 趁身手好使,左进一大步,逃出黑影, 回头瞥,母亲的脸涨成猪肝色, 鼻子隐约喷出细小火焰。

“小棠,妈不能没有你。”

焦棠回嘴:“食魂兽……庐静盼同志, 你能不能正视一下自己?”焦不讳没出事之前,偶尔斗嘴焦棠会这样称呼她,眼下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称谓了,脱口而出还是名字。

食魂兽版庐静盼仗着大长腿,三两下跳到她身后,粗壮长臂捞起,抓鸡崽一样将焦棠逮住,夹在腋下。“说了很多次,外面很危险。”

焦棠避开头,说就说,怎么还哭上了?现实中的庐静盼很要强,对着她别说哭,印象中简直“坚不可摧、刀枪不入”,听见焦不讳死还咬牙切齿骂“早知道他要栽跟头”。

庐静盼夹住她,将她硬塞进门内,哭着说:“你爸被仇家杀了,妈不能再没有你。你乖乖待在房间里面,好不好?”

焦棠被推进房里,紧跟着食魂兽版庐静盼也挤进来,翻出一根苍蝇拍,啪地抽在她的小腿肚上面,尖声叫:“好不好?你说好不好?能不能懂事?”

焦棠缩回脚,看着苍蝇拍啪啪啪拍在地板上面,然后一阵风卷过,门口的光消失,连带食魂兽也消失了,整个空间又剩她一个人。

食魂兽有能力开一个新空间将她藏进来,齐铎他们一时间很难定位到她,如果要离开就要先找到原本那扇门。

“食魂兽什么时候被策反的呢?”

“它真的拥有庐静盼的杂质吗?”

“还是焦不讳强加了杂质给它?”

“焦不讳是谁?”

“樵夫啊,能造桥的樵夫。”

“听过能造桥的工匠,没听过能造桥的樵夫。”

……

又来了!焦棠抵住太阳穴,注意力从墙外放回墙内,以前被锁在房内就经常听见这些窃窃私语,如今听见竟然有点怀念。

不过在塔内安装铜鹊,听多了各个现场传来的讨论声后,焦棠如今相信不是当时的自己疯了,是她真的能听见交集世界里的声音。

这就是焦不讳对自己进行的“雾桥训练”?总之,通过四年意识偷听、精神折磨,她能够忍耐在渡桥时候维持魂体与杂质不耗损。

这种训练的意义是什么?

焦棠朝虚空喊了一句:“焦不讳同志,就算你用其他人的声音说话,我还是听得出来这些都是你。”

这些话术不就是在引导她去思考为什么食魂兽被策反,造桥有什么意义吗?

“这又不是现实世界。”她深呼吸一口气,说:“爸,你能不能对我有最后一点尊重?我不是替你善后的工具人。”

她这句话说完,空间内喁喁私语顿然消失。

这时门外庐静盼与焦不讳吵起来。

庐静盼:“你可以心系别人,可以去当你的圣人,可以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没有谁把你绑在父亲这个位置上,不让你走。你不用惺惺作态来关心我们,不用一副无可奈何需要我们理解的样子。凭什么要我们理解你?凭什么要让小棠和你冒险?我不允许她出去,不允许她接受什么脑部检查,她就永远在家里,我要永远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