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170)+番外
方铭往食舍门口看去,眨了眨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怎地刚刚那个孩童瞧着这么眼熟?
“方铭,你看什么,还不快把食盒收起来。”
朱子豪颐指气使道。
方铭笑着说,“还以为瞧见了熟人的弟弟,一时眼花了。”
余家那弟弟不是傻了吗?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书院里,肯定是他看错了。
收拾碗筷的动作从生疏到熟练,只用了半个月时间,但调整心态却用了一个多月,这会儿方铭已经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端着一副凛然傲骨的样子给人收拾起来了。
这场面一出,不少书生都在背后悄悄说着朱子豪又欺负人的话。
背后的林琅气得翻起白眼,但又苦于没有证据。
“这俩人一个横行霸道,一个助纣为虐,我一定要找着证据把他们作弊的事情揭露出来!”
“嘘——”隋怀广立马按下他,“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说出来,被人听到了不好。”
林琅气得连隋怀广都不放过,指着他和薛舟抱怨起来,“薛兄,你来说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不止这样,朱子豪他们还老是挤兑薛舟,背地里给薛舟起绰号小白脸,叫得不要太难听,就因为薛舟幡然醒悟,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罢了。
“而且明明就是那朱子豪他们的错,还说是好友呢,都不站我这边的。”
林琅非常愤怒,企图找外援。
薛舟轻笑道,“是么,我看隋兄就是站你这边的。”
“他才不是!”
“那没有!”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隋怀广在薛舟的注视下,鬼使神差道,“我是站……我自己这边……”
林琅冷笑一声,愤然离席。
……
余冬那边吃完午饭,贺晏他们也很快回到铺子里。
而此时他们的饭菜已经盛了起来放另一边,余时仁他们正坐着做饭,“小贺,给小冬送完饭了?”
贺晏点点头,拉着余满坐下吃饭。
余时仁放下筷子,把早上做了多少豆制品给贺晏说一下,铺子销售的情况就要余晓月来说才行。
仁义礼三兄弟吃完饭,就开始去外面接替余晓月他们。
“小满,下午我得去定一批陶罐,黄酒我们估摸着还得蒸馏一些出来才够用,一口气做这么多,铺子里怕是没有地方。”
贺晏将事情道来。
“嗯……那我们就在村里做吧,正好不是要回去找贺军说藕粉的事情吗,那就先回去,明日我们直接把做好的豆腐块背回去,在家里做。”
反正家里宽敞。
余满点头,这事情就说定了。
吃过午饭后,余满复习了早上背的几句三字经,回忆着早上的释义,断断续续也背了下来。
贺晏还用筷子沾水让他认了“人之初,性本善”后面四个字,前面的人和之字记忆起来毫无难度,是余满为数不多认识的字中的几个。
桌上沾了水的字迹很快干掉,贺晏见余满还探着脑袋去看,便拿出之前用来装饰店铺用剩下的木牌。
这木牌当时做太小了,只有巴掌那么大,也不顶用,最后也没派上用场。
“仁哥,你帮我把这两句写在上面。”
贺晏磨墨把毛笔递过去。
“……我的字不是很端正……”余时仁这么大人了,对于自己的字还是一副拿不出手的样子。
“没事,仁哥,我们是为了识字,只要不错就行,再说了,你是没见过的写的字。”
贺晏当场给他写了一手颤颤巍巍的字,乍一眼好像没有问题,但其实哪哪都有问题。
余时仁也不再推脱,在木牌上正面写了三个字,反面写了三个字。
“谢谢仁哥。”
余时仁摆摆手,打算回家把家里的书拿过来,也是时候该重新捡起来了。
等墨迹干透了,贺晏收好笔墨,把木牌挂在余满的手上。
“每日拿着它认字,一日认几个字,认了我们再开始写。”
笔墨纸砚家里准备了不少,反正余冬暂时也用不完,他们拿来用也是一样的。
余满端详着木牌上的字,抿嘴浅笑。
晌午最热的时候依然过去,铺子的客人又多了起来,余时仁他们各司其职开始忙活起来。
见状,贺晏也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就先去定一批陶罐,而后回村里,你呢?”
余满抬起头,光晕打在他身上,眼眸深处是细碎的亮光。
“一会儿我得把床铺收拾起来,乐哥儿他们要从医馆出来了。”余满说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这个意思就是不与他一起回村里了。
贺晏早有所料,倒也没真的生气,毕竟活儿太多了,确实没必要十二时辰都黏在一起。
“行,那我就回去了。”
贺晏将背篓与油布雨衣,都给带上了。
余庆义抱着一堆不知从哪里买回来的棉布,大多是碎布,还有三匹完好的棉布。
“小贺,这布你先帮我拿回去给我阿么,他急着要。”
能早一些拿回去就早一些,免得他在家着急。
贺晏没问理由,将包裹塞进背篓里,而后才出了门。
路上,他乘着竹筏先到了东柳村做陶罐的人家那定了两百个小坛子,还有十个大的。铺子要是出了这批货后,也不剩什么存货了,因此还得多做一些放着。
一口气定两百个,自然这个价钱就不可能八文一个。
贺晏比了一下,七文一个。
做陶罐的全大得了这生意,高兴地不得了,也没跟他挣来争去就答应下来了。
这一个多月家里陆陆续续卖了有两三百个陶罐,大大小小,加起来可挣了有二两银子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