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207)+番外
这俩人都是余记的熟客了,对于余记常念叨的“有异味的腐乳不要尝试”是深有体会,因此一闻到味道不对就放弃了。
“结合证词与证人的说法,现事态明了,卢广生虚假宣传,贩卖……”
看来赔了个钱财就完事了,毕竟也没人伤得很厉害,贺晏俩人打算和薛舟道别,准备回去,今日可是余冬的生辰,他们出来已经够久了。
岂料正好被一直瑟瑟发抖的卢骏看到,自提审开始,卢骏就跟死鱼一样摊着,生怕那杀威棒会打在他身上。
卢骏灵光一闪,恶从心生,“大人,我们的腐乳都是从余记那边学的,也是他们说存放三个月都不成问题的!”
没错,就是这样!余记和他们卢家有关系!你们以后可别去他们家买腐乳了啊!
“什么?!”
周遭的视线集中在贺晏身上,只听到薛县令厉声道,“确有此事?若被本官发现你随意诬告他人……”
到时候就是余记的问题了哈哈哈,卢骏越想越开心,仿佛一条康庄大道就在眼前,他用力点头,“是的,他们的腐乳算是独创,很多人都偷学不也没学会,我们也没学会,不过是从他那花钱学回来的,他当时还说不要打着他们的旗号,谁知道他们竟然卖的是假方子,这可是五百两啊!!我们还花了五百两!”
卢骏头朝着地板,嘴角上扬,他知道自己的说法有些拙劣,大不了被罚多一些银钱,反正都是要赔钱的。
但只要被他攀扯住余记,只要有几位看官觉得这事与余记脱不了干系,那么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余记的生意的名声受到影响,他们就能踩着余记快速站起来。
余记:……风评即将被害。
见他说得像模像样的,确有此事的模样,还真有人相信了,甚至对着贺晏指指点点。
余满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何时卖过方子了!明明就是他们偷了去!
从姓卢的找人给大黑二黑下药,又到去村里偷师,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做腐乳最难的一点就在于发酵,只要被他们摸到这一点,成功偷师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他们又不能整日窝着不出门,千里防贼是仿不住的,他们只能在可控的范围内装作不知道,但要他们好心把里面的门门道道说出来,那更是不可能。
从他们偷师了后,贺晏就知道在没有高度白酒的情况下,这事迟早会发生。
莫说时下了,就是现代也有不少这种吃了自制的食物尤其是这种发酵过的,从而导致食物中毒进医院的人。
贺晏用手轻轻拍了拍,“没事,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这是自然,只是与他们扯上关系,余满心里不舒服。
“贺老板,需要帮忙吗?”薛舟问,作坊还在修建阶段,他可不想因为这事中道崩殂了。
“不用,多谢。”
薛县令冷眼看着,“来人,去将余记的老板带过来问话。”
贺晏松开手,走前一步道,“大人,我便是余记豆制品的老板,贺晏。”
“贺大哥……”
余满只能眼睁睁看着贺晏被皂隶带去问话,却什么事都做不成。
薛县令明显认出来是之前被拐带的那户人,面色却不显山也不显水地问,“贺晏?这铺子好像姓余?”
“大人,姓余的是我家夫郎,我是入赘给我夫郎的,所以也是店里的老板,这事找我也一样。”说完贺晏还扭头和余满对视一眼。
“……原是如此,”薛县令一挥手,“那对于卢骏所说,你作何解释?”
贺晏背脊微微弯曲,“大人,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我自己卖腐乳卖得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将腐乳的方子卖出去?这是抢生意。第二,即是卖了出去,总要有凭证吧,若是没有那我岂不是就能说他是偷偷学回来的?”
卢骏:“哦,原来你是这样的,难怪当初死活不给我们凭证,就是藏着这主意,想要让我们卢家卖些臭掉的腐乳,然后让我们混不下去!好恶毒!”
豁,看不出来这卢骏脑筋转得还特别快,这都被他找到点反驳。
见到大家议论纷纷,他很是得意。
“没有凭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见他死性不改,贺晏朝薛县令鞠躬道,“大人,我现在怀疑他们故意派人偷学,按照时间来算,秋收前有段时间,不仅草民的铺子内有人下药药狗,就连村里的家中都有人光顾,这事不止我一人知道,大人可以去村里调查,还有就是这人要么卢家的人,要么就是与他们有往来的人。”
薛县令看着证词,“莫不是这个孙小火?”
事实上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猜测是不是偷师偷不到位导致的,若真像卢骏那般说,那这姓卢的要么自己就是个傻子,几百两丢给别人手里什么凭证都没有,要么就是把别人当成傻子!
因此在调查走访的时候,他们就有仔细问过,有没有见过异常的人往来。
“孙小火”“泼皮”等字眼出现过好几回,薛县令放过证词有几遍,串一串时间就把人给揪出来了。
待县令口中的“火”字一落下,卢骏顿时傻眼了。
第98章
逆风或许能翻盘,也可能满盘皆输。
卢广生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一样,怔然地看着卢骏好半响。
罢了罢了,即是查到这一步,想来找到孙小火也是迟早的事情,卢广生将案子揽过去,磕着头说,“大人,这事是我一人的主张……”
随着卢广生将事情认下来,薛县令惊堂木一拍,判罚道:“卢家豆腐坊卢广生明知自己制作出不过关的腐乳,却还是打着良品腐乳能储存三月之久的旗号去售卖,其举视为谎报食物实情;受害者家属到店寻求说法,却被驱赶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