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38)+番外
可以说从小到大,余满他们就没离开过豆浆豆花豆渣饼这三样东西,还有晚上卖剩下的豆腐,再好吃的东西他都已经吃吐了。
而且他做饭的手艺也不好,除了煎蛋煎豆渣饼还成外,其他的就是下锅一通乱炒,出锅了就是一道菜。
贺晏对于那道梅菜扣肉也是赞不绝口。
色泽酱红油亮,扣肉被炖煮得软烂,吃起来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扑在底下的梅菜吸满了扣肉的酱香,两者合二为一,堪称绝配。
反正以贺晏现在的功夫,是做不出来这样的扣肉。
三人话也不说了,闷头苦吃,一下就将桌面上菜与饭都给吃得一干二净。
连扣肉的酱汁也没放过,贺晏将锅底金黄色的锅巴产出来,分成三份,蘸着酱汁跟吃零嘴一样,咯吱咯吱地吃起来。
吃过午饭后,余满坐在院子里喟叹了一声。
好久没试过吃得这么爽了,昨日过于紧张压根就没尝出味道来,可惜只有一顿就吃光了。
“贺大哥,我出门一下。”余满想起明日便是回门日,回门礼他还没准备呢,得去问一下大伯母和三叔么他们。
贺晏轻飘飘看过去,“你要去哪里?”
余满抿起嘴唇,“明日不是要回门了么,我去找一下三叔么他们,看看这个礼怎么送啊。”
贺晏想了下,发现这边的“三朝回门”是从婚礼当日算的第三日便是,也就是明天。
“弄一些好看但不中用的?”
余满沉默了一会儿。
“哎呀,我得赶紧去了,贺大哥,先不和你说了啊。”
直接无视了贺晏后面这句话,交代一声就出门去,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贺晏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无语好。
余满两手空空来到三叔家,此时余三叔已经化身成余艄公在河道上摇着船桨。
方兰草带着庆安、儿媳余晓月就在院子里摘豇豆,看着像是准备准备淹成酸豆角。
“三叔么,晓月嫂嫂,安哥儿。”余满一进门就先喊人。
方兰草高兴地抬起头,“满哥儿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出来做什么!”
庆安朝他喊了一声“小满哥”,余晓月揶揄道,“莫不是害羞了跑出来?”
余满被这么一调笑,面红耳赤起来,控诉说,“晓月嫂嫂!!”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余晓月逗他。
余晓月与堂哥余庆义是青梅竹马,虽然同是姓余,但两家确实没什么亲缘关系,余晓月一家祖上是逃难来的。
余满不理会这个打小就爱逗的嫂嫂,对着方兰草问。
“三叔么,我这不是过来问问你,回门礼我要准备什么啊?”
满挠挠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哎这事哪用你来准备,我和你大伯母早就准备好了,早上都忘了与你说了。”
方兰草顾不上将生虫的豇豆摘去了,起身就去屋里,“坐这等着。”
余满干脆坐在原本三叔么的位置,坐这一起摘豇豆,“要腌酸豆角吗?”
“对。”余晓月应了一声,又听到方兰草喊她,站起来离开了。
庆安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了,附过身在余满耳边好奇地问,“小满哥,洞房会不会……很痛啊,我听人呢说……”
余满被他臊得不行,压根就没有洞房啊!
但他不能说!
“哼,好啊你这个哥儿,我跟三叔么说,”余满扬声说道。
“别啊别,小满哥,小满大侠,我错了!”余庆安吓得不行,抱着余满求饶道。
要是被他阿么知道,肯定得挨打!
余满睨了他一眼,“谁与你说的?你跟我说,我就不与你阿么说!不然……”
余庆安吞吞吐吐。
余满捏了捏他的耳垂,逼问道,“还不快说,你的玩伴都与你差不多大,全都没成亲,到底是谁与你说的!还是你偷听回来?快说!”
在余满的逼问下开口,余庆安开口道,“是凝姐儿,她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事你可别和人说。”
余满翻个白眼,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提醒余庆安,“既然没什么就行。”
话音一落,方兰草和余晓月出来了,方兰草手里还提出了一个篮子,上面盖着蓝色的布。
“两兄弟凑一块儿说些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呢?”方兰草将篮子递给余满,“这……拿着。”
余满摇摇头,打哈哈说没什么。
方兰草也不管,他就是随口一问,小孩的闺中密语他可不想知道。
他将蓝布掀开,“红糖两斤,浊酒一壶,点心一盒,再抓一只鸡,或者觉得麻烦就去屠户那割两斤肉。”
余满忙不迭应声,“这会不会太多了?”
方兰草却道,“不多,要是带少了回门,人家指不定怎么说你呢,这事听我的。”
余满也不好将贺晏那句“中看不中用”的话说出口,等三叔么交代完才提着篮子回去。
……
翌日一早,回门的日子。
天还蒙蒙亮,余满便起来开始赶着毛驴磨豆子。
回门只需要在辰时末出发,晌午吃一顿,就差不多可以回来了,豆腐生意已经停了有不少时日了,银钱也像流水一般花出去。
余满心焦得不行,反正起床到出门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也不做多,做两板卖也是好事。
“家里的豆腐生意是只卖去县里吗?”身旁的起来后,贺晏也没再继续睡,跟着起来了。
听到贺晏这么问,余满说,“赶集的时候,会多做点卖去县里,平日里就做两板老豆腐卖,水豆腐的话一般有人要了第二天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