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78)+番外
贺晏见他情绪低落,“你就没想过分家,然后让刘管事主动退让吗?或者干脆利用刘管事逼你爹么分家?”
“想!!我想!”
贺旭猛地站起来,朝他喊道。
分家贺旭不是没有提过,但贺村长不乐意,因为在他看来,这事弊端太大了,到时传出去只会说他们做爹么的枉顾孩子的生死,就这么将人赶出去。
反正都是要嫁的,分家了难道贺旭就有办法保全柳哥儿了吗?
贺旭听了备受打击,他确实没有办法。
“你不会闹大了去吗?还是说你们还心存妄想?”
妄想一个偏心的老家伙为了你们搏出一条血路来?
不可能吧。
这事要是放在余远山身上,就有可能,他一个做村长的,还能没点能耐嘛。
端看想不想,敢不敢。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说得不好听点,一个小小的宗族和一个达官贵人相比,自然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但和一个富户的管事比,怕是这管事只有被放弃的份。
贺旭摇摇头,“自然不是,之前柳哥儿或许有,眼下应该也没有了,只不过我们确实没办法摆脱姓刘的,分不分家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其实柳哥儿本想用刀子把脸划花的,但是这样一来,嫁不嫁,柳哥儿这一生都毁了。贺旭宁愿带着他跑路,也不要他这么干。
贺晏便说,“不管想什么办法先分家,然后你这样,去挖两棵草串子,只能两棵。”
“将根部捣碎,汁液兑水涂抹在脸上,就会起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贺晏提醒,“只要不涂抹了,过五六天就会慢慢消下去,就是头天脸会痒,千万别抓。用清水洗洗就行。”
他们这边特有的草串子,长得跟狗尾巴草很像,却带着两片大叶子,毒性还特别强,多是用来制作杀虫剂的。
人误食了一点点问题不大,也就是轻微食物中毒的症状。
之前贺晏用草串子制作杀虫剂的时候,觉得根部应该也有用,就试着捣碎了,没想到手起了好多红疙瘩,明显就是过敏了。
贺旭担忧地问:“这问题不大吧?”
“不大,你可以自己涂在手上感受一下,只要脸上不抓破,自然消下去是不会有疤痕的。”
贺旭忙不迭感谢,“多谢……今日起您便是我哥了!晏哥,大恩不言谢!”
贺晏:“……”
那还是需要谢一谢的。
贺晏又提醒他关于刘管事欺软怕硬,且喜欢仗势欺人空手套白狼的性格,至于怎么做最好就要他自己思考着来了。
得了法子,贺旭便提出告辞了,天色不早,他得抓紧功夫去挖草串子,完了还要分家,事情太多了。
“成,慢走不送。”
贺旭走后,余满听了声音走出来问,“他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晏想了下,简单说了下柳哥儿的事情,余满揪心道,“那可怎么办啊?岂不是被我们连累了?”
“净说傻话,”贺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别什么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们只是普普通通做生意,这些事谁又能想得到呢?”
总不能他们不做生意了,或者每回卖豆干前还要做个背调吧。
“刘管事就不是走正道的,哪怕让他拍对了马屁,指不定过两天又觉得能靠柳哥儿更近一层,还是会想起来柳哥儿来,而且方法我已经教给他们了,至于他们怎么做,就看他们自己了。”
余满傻傻笑出来,“好像也是。”
贺晏点了点他的鼻子,知道他是不忍心见人家受苦受难,笑骂道,“小样儿,还不快去看看甜酒曲晒干没有……晒干了,我这就可以给你做醪糟了。”
“好!”
余满闻言直接弹起来,跑到条凳边,观察起来,“干了干了,我们什么时候做啊?”
“就现在吧。”
说完,贺晏便将三斤糯米淘洗干净,准备上锅蒸熟。
余时仁在灶房煮着豆浆,他点豆腐学得差不多了,眼下也就余庆礼还有些不太熟,煮完这一锅豆浆,再把卤水做出来,这卤干就差不多了。
见贺晏另起灶火煮东西,他问,“晏子,你这是煮什么?”
“蒸糯米,准备做醪糟。”贺晏说。
“我去!”余庆礼听了手又一抖,还在碗里的盐卤水没有洒,他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晏哥你还会做酒曲啊?!!你还有什么事不会的。”
“成,你别吹了,回去的时候,你们一人带几个回去,没了再过来要就是。”
“大气!”
余满凑到他身边,“贺大哥,我拿两颗给乐哥儿。”
“家里的东西,你想拿不需要问过我。”
贺晏提醒他。
“要的要的,这是你做的,我要问的。”
余满坚决不听,怎么能不问呢。
糯米蒸熟后,不能立马加入甜酒曲,等到温热不烫手的时候,贺晏才将兑好的甜酒曲按比例掺进去。
一定要掺匀,这样出来的酒水才会多。拌匀抹平后,就盖上盖子,放到一旁。
“现在天气热,发酵个一天就差不多了。”
余满还没见到人做醪糟,他阿么从未做过,头一回看完后他发表看法,“一点都不难。”
“对啊,本就不难,就是中间要注意温度不能太热。”
不然把酒曲霉烫死了,可就没有醪糟吃了。
“哦哦,知道了。”
余满很快将酒曲送到乐哥儿手上,俩人聊了好一会儿,才回家去,此时卤干已经下锅,余时仁他们也离开了。
牛蛋他们兴高采烈地冲回家去,就要和家里人分享,冬冬家里的大黑二黑长得有多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