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84)+番外
听说整日在家不是做饭就是带孙子,老伴跟儿子儿媳都看得特别紧,生怕他们又聚在一块儿搞事情。
一些被他们造过谣的人家知道后不可谓不痛快!
贺晏表情淡淡,“那就希望他们再警醒一些。”
“哎哟哈哈说起这个就逗,现在很多人就盯着他们仨呢,想学你那样讹……不、挣些银子回来!吓得他们自己都不敢出门了!”
贺晏点点头,一点儿都不意外。
河东村的风气本就一般,眼下也不过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去了,想想贺村长的为人,风气不好也是正常的。
贺晏与梁婶子聊了一炷香的时间,贺旭他们就背着包裹出现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晏哥我们快走吧。”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他爹又在他们面前装模作样,哭诉说“我们做爹么的有多不容易”“我们都是为了家里好”“你们记恨我们也是应该的”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被贺旭一句“我们已经不是贺家人”给顶了回去。
而后见贺旭他们背着包裹离开,贺村长气得眼不见为净。
贺阿么去拦,他还放话出来,“我看他们能去哪里?谁愿意接济两个穷鬼!让他们走!”
还不是在村子里、在他底下生活,到哪儿都得受他的掣肘,这也是他当初敢将他们赶出去讨好刘管事的缘故,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们根本不可能离开这个家。
贺旭听了脚步没有一丝停顿,拉着柳哥儿直奔河边。
“婶子,那我就先回去了,迟些时候再和你聊啊。”
“成,可一定要上门来。”梁婶子和他们仨挥别。
竹筏于河面上驶过,贺旭站在竹筏上,望着逐渐熟悉的村落心里翻涌着不舍的情绪,随即,“……你想在河面上过夜啊!”
贺晏他们已经从竹筏下来,贺旭还傻愣愣地站在上面当雕塑。
贺旭:“……”
情绪碎了一地,罢了。
贺旭翻身上岸,“那晏哥,我们先去走一步了。”
“嗯嗯。”贺晏便将竹筏栓在一旁,折腾了一下午总算是结束了,今后一定要在这小子身上讨回来才成。
回到家,余满已经按照他说的步骤将丸子搓好,煮好了醪糟丸子,就等着贺晏回来他们就能开吃。
“贺大哥,你回来啦,快点,丸子要凉了!”余满凑过来,贴在他身边说话。
余冬冬也捣腾着小腿贴在他脚边,身后还跟着两条小奶狗。
一连串缀在他身后的小尾巴,贺晏慢悠悠地洗脸,慢悠悠地洗手,慢悠悠……
“贺大哥!”
贺晏被余满这迫不及待的恼怒声音逗得发笑,加快动作,“好好好,来了。”
一声令下,两兄弟又立马抛下他,一屁股坐在桌子前,等贺晏坐下了就握着勺子开始吃醪糟丸子。
“哇!好好吃!”
“唔——唔唔——!”
这个醪糟不用放糖都是甜滋滋的,之前用买来的酒曲做出来的醪糟都是略微带点酸味,煮的时候还需要放些红枣或者红糖下去压掉里面的酸味,儿这个单是这么吃就已经是甜的了!
余满细细品尝,吃得头也不抬。
贺晏浅浅勺了一口入嘴,微甜带有酒香的醪糟,配上软糯Q弹的糯米丸子,滋味确实不一般。
他这也是头一回吃,当魂魄的时候在电视上见了不少,但真真切切吃到是第一回,他连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碗,“晚上还吃得下饭吗?”
“吃不下……”余满摸了摸肚子,要不是肚子就这么大他能吃上好几碗呢!
余冬腆着肚子,在院子里和狗玩起飞盘子的游戏。
“哇哈哈——大黑,冲呀,你已经输给二黑一回了!”
“二黑,你是女孩子,还可以赢第二次!加油哦!”
主打一个两边都不落下,生怕两条奶狗不打起来一样。
余满看锅里还有两碗多,已经让堂哥他们盛了几碗回去了。
“盛一碗给乐哥儿,再盛一碗给贺旭,就当是庆祝他搬新家了?贺旭他们现在住哪?”
“行,”贺晏点头,“就住村尾一个老么家里,大伯说他家就剩他一人了,租金不贵,就几十文,主要是贺旭他们平日里要帮着挑水砍柴,干些体力活帮一下老人。”
“那里啊,那应该是方阿爷家里,方阿爷人挺好的。”余满边将醪糟盛出来,边说。
只不过他也是个苦命人,年到中年丧夫,紧接着儿子服劳役又一头栽河里没了性命,儿夫郎守了半年最后还是改嫁了,只剩下一个孙子和他相依为命。
去年初春的时候大孙子乘船去走商,接近一年半了,至今未归。
听同行的人说,他们回程的时候遇到了水寇,没回来的多半是已经丧了命。
方阿爷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
家里只剩下方阿爷一人独自坚守,就怕孙子回来了家里没人。
眼下贺旭他们住过去也好。
贺晏点点头,时下贫苦百姓过日子便像含着黄连一般,而妇人夫郎皆是苦中之苦,他端着碗,这一碗满到就要溢出来,“那我拿去他们那。”
“好,你去吧,我去唤乐哥儿过来吃。”
免得端过去,也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
……
翌日,贺晏他们正要出发往县城,余远山突然带来了一个中年汉子。
汉子和大伯差不多年纪,络腮胡子满脸,衣裳看着倒是整洁,只不过站近了能闻到一股味道。
“满哥儿,他是东柳村猪贩子,你唤他朱叔就行,”余远山给双方介绍起来,“老朱,这位是我侄哥儿满哥儿,这是我侄婿小贺,后边是我大儿跟二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