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101)
得到对方顺从的反应后,许景淮另只手扣住江浔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咚、咚、咚。
三声象征性的敲门过后,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江浔啊,你说三千是穿白色的围兜好看还是穿蓝色的围兜——”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穿着病号服的单熙一手推着摇晃的门板,站在病房门口,抬眼撞见匆忙结束亲吻的两人。
江浔因为那长的离谱的深吻,眼神朦胧,衣服还在刚才的拉扯中揉皱了。
“哈、哈、哈——你们继续,我懂,我懂规矩。”
单熙一边道歉一边飞速地后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房门,只剩下门外悠远回荡的一声:“江浔,保重身体。”
江浔抬眼瞪向许景淮,“什么时候吃鸡公煲?”
这一刻,许景淮的动作与刚才单熙的动作几乎达到了同步,他飞快地起身,把手中的筷子递到江浔手上,并说:“好好吃饭,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这话其实不假,毕竟许云越那位许正集团一把手突然入狱,所有的事情节奏都被打乱,各种琐事都落在许景淮身上。
董事会那群老古董也在等许景淮给个合理的解释。
但在此情此景,说出要开会逃走的许景淮,完全是个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
在江浔的恨声中,与那虚无缥缈的鸡公煲一起夺门而出。
只留下江浔一个人面对淡出鸟的健康养胃晚饭。
*
“江浔,”鬼鬼祟祟的黑影掩在门后,那声音里的怨恨浓的化不开:“你等着,江浔。”
与健康养胃餐奋斗过的江浔缩在被子里,侧头望着窗外春风送暖,鸟鸣蝶飞的场景,打着哈欠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刚睡醒就又困了。
江浔就这么靠着床头,沉沉地睡下了。
这一觉江浔睡得并不安稳,黑暗中好像有什么怒吼、撕扯。
他用尽力气猛地睁开眼睛——
许云越就像是个梦魇一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江浔,又见面了,你可真是给我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背着光的许云越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下,神情晦暗不明。
但不用猜也知道,许云越这句话根本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而被捆住手脚,大刺刺晾在钢筋地面的江浔,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许云越?”江浔眯起眼睛:“谁放你出来的。”
“放?我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当然是无罪释放了,至于江浔你,在这作伪证扰乱执法办案,我该代替上面教训一下你。”许云越拎着江浔的肩膀,把人推到只有一层栏杆护着的高楼前。
这里许正集团的烂尾楼的最顶层十八层。
大片枯灰的水泥地面抹着钢筋,插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这里的风大到能把人吹翻。
被许云越拎在半空中的江浔晃晃悠悠,身形不稳。
只要许云越松手,江浔顷刻间就能与地面接触。
可江浔始终沉默着,这份沉默让许云越愈发恼火。
“江浔,我真的会杀了你。”许云越说。
江浔一侧头,脚边的天空湛蓝一片,马路上的车流行人都糊成一片片模糊的点就能感受到自己在高空中的失重感。
“你千辛万苦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江浔说。
猛地,他身上的力气一拉,江浔又被甩进钢筋地面上。
乙醚的作用还在发挥,江浔手脚发软。
许云越的脚步在地面上敲响,他一步步走向江浔:“江浔,你信不信,许景淮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我,权力就是这种东西。”
大结局
“一样?”江浔冷冷地看着许云越,眼底的嘲讽慢慢涌上:“许云越,你以为你自己在侮辱谁呢?你这辈子不会是许景淮,许景淮这辈子也绝无可能成为你,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没有可能?”
许云越走向江浔,居高临下地俯视还在地上的江浔,他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眸色阴鸷透着狠戾。
“江浔,好,好样的。”
他抬手掐住江浔那段纤细的脖颈,缓缓收紧。
江浔被窒息感桎梏着,咳嗽出声,趴在地上虚弱地抬眼:“许云越,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你这辈子,前半生生活在许慎的阴影下,后半辈子被许云越笼罩,你从始至终都只能看着别人——”
“闭嘴!”许云越几乎是怒斥出声,他瞪向江浔,眸光森寒刺骨,半边脸隐在阴影之中,他说:“江浔,你以为你自己就好到哪里去吗,杀父仇人站在你面前,你都做不了什么。”
江浔冷冷地扯出一抹笑,直接别过脸去。
许云越却已经扯住江浔的后脑勺,被强逼着抬头。
“我不杀你,江浔,我怎么可能杀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许云越说着,放轻动作拍了拍江浔的侧脸。
“滚。”江浔说:“许云越,我多看你一秒都恶心。”
“你以为你还能在外面逍遥多久吗?许云越,直接逃狱可是重罪,你现在该被通缉了吧。”
“那群警察?就他们也想抓我。”
许云越向后伸手,从后面的人手中接过注射器和药瓶。
“江浔你这人败就败在太遵纪守法,你以为这世界的法律是谁定?权力。”
江浔冷冷地盯着许云越,眉目深邃,毫无瑕疵的一张脸透着森森的寒意,他说:“许景淮找得到你。”
“我倒是不知道,江浔你现在也开始依赖自己以外的人。”
那药瓶在许云越手中揉搓,许云越越发狠戾的视线昭示着他糟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