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32)
露出两颗虎牙一脸挑衅的少年弯腰看他,“抱歉,被绑架这事我熟能生巧了,而你又太生疏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
被做人质的小姑娘半张着嘴巴满眼惊讶。
彪形大汉少了最后的底牌,拿刀的手多少不稳。
只有江浔不置一词,早就预料到一般,神色坦然。
许景淮从格斗到拿枪的身手,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对付几个业余混混足够了。
“你没时间了,”江浔眼神一凛,板砖照着彪形大汉的脑门砸去,“这下记住这块地谁说了算了。”
鲜血顺着大汉后脑勺流下,小姑娘一仰脸,便被血水打上。
“啊!”小姑娘应急的向后退,后背抵在车门上。
江浔拽着大汉的衣领把人丢出半米远:“碍事。”
“站得起来吗?”江浔向着小姑娘伸出一只手,“需要去医院吗?”
“我……我怕……”小姑娘声音压得极低,江浔一瞬间没听清,俯下身子去听。
“你说什么?”
“我说——”
在江浔的脸凑过去一瞬间,小姑娘脸上恐惧消散,笑得灿烂美好。
“我说,我怕你察觉出来啊,江浔助理——”
一直被小姑娘藏在身后的那只手蓦地伸出,包着白布扑到江浔鼻子上。
棉布条接近的一瞬间,江浔睫毛一颤,攥在手中的板砖瞬间砸落在地。
“愣着干嘛,出来!”小姑娘一声令下。
“砰!”“砰!”“砰!”
一群人从小姑娘身后的SUV跳出来。
许景淮声音冷了十度,“你要干什么?一伙的,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这个接近我的?”
“各为其主嘛,许二少爷,很感谢你买我的花。”
卖花女接过黑衣人递来的枪,强硬地抵在江浔太阳穴上。
江浔目光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但是浑身上下已经一丝反抗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的手徒劳地抓住,但又很快地松开。
肤色苍白,睫毛颤抖。
“许景淮,你也不想这跟你十几年的江助理交代这里吧,跟我们走一趟,我放无辜的江助理走。”
“你那位主可真是持之以恒,精神可嘉。”许景淮缓缓举起双手,慢吞吞向卖花女的方向挪动。
卖花女攥紧手枪,死死抵在江浔的太阳穴上,用狠戾的声音说:“别轻举妄动,不然代价是这个人的命。”
在卖花女视野的盲区,隐藏在阴影下的江浔的手背蓦地收紧,在粗粝的地面上轻敲三下。
许景淮不动声色:“只要你放了他,什么都好说。”
“3.”“3.”
“2.”“2.”
“1.”“1.”
互不交流的两人,一同在心底默念。
“啪!”
本来陷入昏迷的江浔猛地睁开眼睛,扑向卖花女。
许景淮往前一扑。
卖花女按动扳机。
发生得太快,一切都在一瞬。
子弹冲着许景淮大腿飞去,许景淮闷哼一声控制住卖花女,江浔缴获对方的手枪。
“别乱动。”江浔说。
“怎么可能?!”小姑娘脸上显露出惊讶的天真:“为什么你没昏迷?!”
“憋气是一个助理最基本的素养。”
江浔忍者刚才翻滚那一圈带来的疼痛,持枪扫射周围的黑衣人,还未按动扳机,便警告道:
“不想死,别乱动。”
结果视线下移,看到了在血泊中的许景淮。
瞬间的失血令许景淮脸色苍白,而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江浔,扯出一抹满足的笑:“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江浔食指按住扳机,抵着小姑娘的脑袋,神色冰冷,双眸促狭,紧盯地上的人,杀意笼罩。
“好了,哥,”许景淮伸手握住江浔的手,“别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浔有多恶心杀人——每次江浔替许慎做完事,总是在阳台抽上很久的烟,他听过江浔在睡梦中呢喃的不喜欢。
他更不愿意江浔为了自己杀人。
*
许二少爷光荣的负伤住院了。
其间有许慎责怪多余关心的看望,许云越那只笑面虎不知在打什么算盘的虚情假意,那位意大利来的话都说不利索的副校长扯出的狗屁不通的成语,许家忠心下属们寸步不离,连许景淮上厕所也要看牢的全方位看护。
愁的许景淮想立马出院。
但是——
一想到江浔每日的看望——兼具送饭送水,幸运的话还能拜托江助理帮忙洗个水果的VVVIP级待遇,许景淮又觉得他还能忍。
“不行不行不行——有什么不行!我现在下床就能跑个10秒的百米,滚滚滚,都别守在我床边!”
这是许景淮住院第十天,对着他们许家忠心保镖们说的第103句滚。
张文僵硬地笑着,寸步不让。
“他恢复得怎么样?”熟悉的清冷声音从门外传来。
许景淮登时从倒拔垂杨柳的鲁家人化身林妹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紧被子之中,握在手里要丢出去的吊瓶转瞬塞到张文手里。
“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得还不错,但最近几天还是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避免伤口撕裂。”
江浔推门跟着主治医师进来,保镖们一溜烟站好,乌鸦鸦一片黑衣服,给主治医师看得脚步一顿。
“你们先走。”江浔摆手,给这群被许景淮折磨得半死的保镖们放了半天假。
“最近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主治医师问。
江浔一同看过去。
然后,张文就看到了二少爷不得奥斯卡都可惜的演技,气若游丝,声若蚊蝇:“我这几天就是感觉吃不下东西,手凉脚凉,自己在这孤零零躺着就难过——医生,我这是不是恢复得的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