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44)
黑衣人挟持怀中的人质,“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现在就杀了她。”
“我没猜错,你是要杀马姚婷……”江浔嘲讽地说道:“你再仔细看看,你怀里这个人是谁。”
“谁……”黑衣人拿刀死死抵住“马姚婷”的脖颈,听完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手下就传来一声嘲讽的冷笑……
“谁是马姚婷?”
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在病房中响起。
手下的人满不在乎地扯着脸皮,狠狠一撕,连着那头黑色长发一起摘下来。
轻而易举挣脱黑衣人的桎梏。
“你再看看我是谁?”林望之好心提醒。
“马姚婷你是个男人?!”
黑衣人改口:“不不不——马姚婷你是个喜欢穿女装的男人!”
林望之一翻眼皮,无语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仔细看看我是谁。”
话落,在黑衣人震惊之际,林望之一记肘击捶向黑衣人的喉咙,顺势挣脱开来。
“你设的局……”黑衣人说,抬头望向江浔。
“请君入瓮,喜欢吗?”江浔说。
他一步重比一步,走到黑衣人跟前,眼底冷得吓人。
“怎么不敢开枪?是忘记怎么开枪了吗?”
江浔说。
“你的枪还是我教给你的,这才多久就忘了,真是可惜。”
江浔一步步逼近。
“闹够了,就把你那面罩摘下来……”
“咔嚓!”
黑衣人一步步后退,转而撞破玻璃纵身一跃,转眼间跳到一楼的草坪。
“追!”
分公司的配车只是一辆最基础的商务车。
但是此刻,在江浔的手下,硬是跑出赛车的速度和品质。
“看不出来,上司你当年还是个鬼火少年……”
副驾驶的林望之一句话都没说玩,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你的化妆技术也不错。”
江浔猛地一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紧紧咬着前面的黑色轿车不放,一路上鸣笛按喇叭,硬是没拉开多少距离。
“过、奖。”林望之围着塑料袋,虚弱地呕出来。
“那人是谁,干嘛的,领导,你到底是什么人?”林望之说。
江浔一脚油门。
“呕——”林望之吐得昏天黑地。
“那人,你也认识。”江浔说。
一阵扭曲拐进乡下窄路的轿车速度被迫慢下来,江浔一脚油门,冲着车屁股而去。
“砰!”
轿车被撞得侧翻,江浔推门下车,那条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冲着轿车的车门就是一脚。
“张文,出来。”
没错,里面的人是张文。
轿车的黑影浑身一僵,机械地转头看着江浔。
“你说什么呢?”他还在用那道欲盖弥彰地声音。
江浔彻底丧失耐心,拽着黑衣人从轿车里拖出来,一把摘掉黑衣人的头套。
“张、文。”
他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许久不见的脸喊出名字。
张文的僵硬与无措在看到江浔的一瞬间,好像都消失了,他勾起的嘴角像是在嘲讽自己。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为什么?”
江浔盯着张文的脸,他不明白这个一起长大、他曾以为托付后背的兄弟,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张文合上眼皮。
不说话。
“是他逼你的是不是,”江浔完美无缺的神情出些裂痕:“你不是早就跟我说,洗手不干了吗,你肯定是有你自己的难处,是吧张文。”
“没有,”张文盯着江浔的眼睛:“什么困难都没有,只是单纯地因为他给钱太多了。”
“他不是正途!许云越手里占了多少条人命你好不清楚吗?!”江浔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你竟然为了许云越,把那对母女活活烧死!要是让媛姐知道,她该怎么想你!”
“我不干净,”张文说:“江浔,你就干净吗,你给许家做条狗,做条会摇尾巴讨许家欢心的狗,你以为你自己就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吗?”
“那你呢,对女人孩子出手?!”
“她们无辜吗?江浔,你忘了撞死你父母的人是谁了,她们死了,你该比我更高兴才对啊。”
张文说:“江浔,你该感谢我才对。”
冲着张文脸上砸去的拳头一偏,砸在了泥巴上。
江浔声音嘶哑:“你走吧。”
他从张文身上站起来,“二十多年的情谊,我只放你这一次,张文。”
张文从地上爬起来,不在意一身的尘土泥泞。
“再见面,就是敌人了。”张文说。
江浔没再回头,仿佛没听到那句话,他重重一摔车门,坐进车里。
“你这手,”林望之看着江浔血肉模糊的右手背一阵心惊,“得快点处理一下。”
这次是林望之第一次目睹江浔的出神,久久没得到回应。
人命,草芥
“江浔,谢谢你。”
说话的女生便是在那场“意外火灾”中受伤,本该躺在病床的姑娘,但此时此刻,女生健健康康,完完整整,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但马姚婷的手指紧紧搅在一起,下意识地撕扯揉搓那张餐巾纸。
抬头时,望向江浔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感激。
江浔摆手,“不是什么大事。”
“要是没有你,江浔要是你没发现在我家附近偷窥的那群人,要不是你预判了对方会对我们不利,提前安排我跟我妈离开家,我们现在可能命都没有了。”马姚婷说。
江浔掀起眼皮。
马姚婷嗓音颤抖,带着死后余生的恐惧,“我根本不认识那群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我跟我妈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