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77)
许景淮皱着眉走过去,一言不发地拉过被子,把人严严实实包起来。
“做这副样子给谁看?你以为许云越能看到吗?”
被裹成团子的人在里面不说话,许景淮却透过厚实的棉被感受到里面轻微的颤抖。
“你现在怕我?”许景淮伸手揭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他半搂着江浔靠在墙上。
“先吃饭,吃完饭把胃药吃了。”
江浔抿着嘴,沉沉地摇了摇头。
“江浔,你跟我在这拿乔?你以为我对你有多少耐心?”
许景淮一把扣住江浔脸颊,江浔太瘦了,脸颊两侧都没什么肉,这样锢着只能摸到一把骨头,而在许景淮的注视下,江浔缓缓垂下睫毛,睫毛翘起一弯好看的弧度,苍白的脸上不知为何添有红润的血色。
还在颤抖。
不对劲。
许景淮皱着眉松开了江浔的脸颊,撩开碍事的发丝摸着江浔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江浔胸膛起起伏伏,脑袋一撇躲过了许景淮量温度的手,“你在这假惺惺做什么呢,许景淮,你对你每一任情人都这么关心吗?”
毫不客气的两句话戳进许景淮心窝里,但是许景淮没法反驳,他知道江浔的发烧大概率是因为昨晚太没节制,他抱着江浔去浴室清理的时候,江浔下面还有血丝流出。
他只能装作没听到忽略这句话,转而问:“温度计在哪?”
江浔睫毛颤抖着闭上眼,靠在墙壁上沉沉地不说话。
但许景淮把这家里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一根温度计,医药箱里只备了几盒常见的胃药、感冒药还有用来止痛的布洛芬,剩下几盒名字奇长的药盒他没认出里面盛的是什么,单拿出来拍了个照,又放回去了。
最后给医生发了消息。
无功而返转回来的许景淮发现江浔侧在床头,呼吸有些平稳安详。
很乖巧。
直到他走近,江浔蓦然睁开眼,含混不清地咳嗽了几声,看向许景淮的那双眼睛满是警惕与嘲弄,“你想把我在这里关到死吗?”
“先吃饭,吃完饭回我那边,我叫了家庭医生。”
“回?”江浔一挑眉:“那叫软禁,是打算从私闯民宅转移圈禁吗。”
“你发烧了,得看医生。”许景淮坐到床的一边,声音微微放缓:“想吃点什么?”
“离开我家。”
“小笼包是蟹黄馅儿的,烧卖是糯米的,你想吃咸口还是甜口,燕麦粥一定得喝,暖胃。”许景淮自说自话着,端起碗来。
“没必要,许景淮,#####,发烧里面的温度会格外高,你不就是想做这些事吗?”
哐当的手铐声响起,江浔身子向前一倾,发丝在这样的晃动下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原本白到显出病态的皮肤在高烧下反而透出几分血色,红润的嘴唇说不清是因为高烧还是亲吻。
睫毛向上掀起,江浔掀起眼皮,仰着头看向许景淮,眼神纯良却说出最诱惑的话。
饶是没几个人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许景淮愣是不动如山,吹着勺中的热气把粥递到江浔嘴边。
“喝粥。”
江浔动作一滞,扯着嘴角,笑意不达眼底,“跟昨晚的粥一样,何必呢,我被你拷着又跑不了。”
“里面没东西,喝了粥看医生。”
“不喝。”江浔别过头去。
他接受不了许景淮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像是在装作四年前的许景淮,但四年前的许景淮不会跟别人订婚,也不会把他拷在床上。
“唔……”
江浔是被许景淮突然贴近的动作吓到的。
不是粗暴的吻,没有血腥气和占有,许景淮只是一口口地把粥渡过来。
许景淮按住江浔拷在床上的那只手,摩挲着被银圈摩擦出的痕迹,像是在安抚江浔的情绪。
一吻毕了,许景淮抬起头,淡淡地打量着江浔的眼睛:“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江浔无言地接过瓷勺。
喝完粥又被强逼着吃了一个烧麦和整包,江浔被许景淮裹进被子抱下楼,被子里的江浔一丝不挂,只靠棉被隔绝外界的视线。
察觉到许景淮意图的江浔起先异常激动,胳膊连着手在被子里踢咬警告。
“别乱动,”许景淮盯着江浔,眼底冰冷瘆人,“信不信我在外面把你上了,到时候让你的邻居也看看,你说会不会有视频传到许云越的手机上?”
“……”
江浔被这句话定在原地,他不敢跟许景淮赌,现在的许景淮什么都做得出来,动作慢慢轻下来,江浔的声音也有示弱地味道:
“……我穿上衣服,自己走。”
“穿什么衣服,”许景淮裹着被子把江浔公主抱在怀里,“你在我旁边又不需要穿衣服。”
棉被的面料算不上特别柔软,江浔在许景淮的怀里稍微一动,就被面料摩擦到身上的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江浔昨夜的经过。
他在许景淮身边,只是个玩意,用来搓扁揉圆发泄情|欲。
“许景淮,这么恨我怎么不杀了我。”江浔闭上眼睛,无端觉得可笑。
“我说过你现在是我的情人,我一天没玩腻,你就一天别想离开我。”许景淮说。
他抱起江浔,只觉怀里这个人太轻了,只剩下一把骨头,等把江浔的胃养好,再想想给他做点什么东西吃。
最好是吃一顿胖三斤。
来接的大奔停在单元门口,许景淮长手长脚抱着江浔就坐了进去,没让江浔吹着一点风。
江浔脑子里昏昏沉沉却在上车的一瞬清醒起来。
“江浔先生。”在驾驶座的男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