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88)
盛家,许云越的母家,仗着许云越得势而作威作福的一家,与季宴礼同在B市,争抢不断,很令他头痛。
“江浔,你很大胆,”季宴礼笑出声:“那你想没想过,我会直接把你这些计划告诉许云越。”
江浔说:“你不会,况且,许云越早就知道我的异心,他不敢动我。”
“那许景淮呢,”季宴礼一笑:“你是打算让他落得与许云越一样的下场,还是更惨一点。”
“许二少爷与季先生的妹妹有婚约,”江浔说:“我以为季先生你更想与他合作。”
季宴礼盯着江浔的脸看,妄图从这张冷静克制而一丝不茍的脸上看出点破绽,但他失误了。
江浔拍了一只U盘到桌面上:“这里面都是许云越和盛家的把柄,我想季先生会感兴趣的。”
季宴礼摇了摇头,并不接这份大礼,他看着江浔说:“既然证据确凿,江浔你又何必找我分享这块肥肉,你自己就能推到许云越了。”
“我试过……”
江浔从四年前讲起,告诉了季宴礼那场失误的埋伏和行动。
根据他们这四年间的推断和调查,完全可以确认,A市警局的最高层与许云越关系密切,交情甚好。
这是唯一能解释计划失、遭到泄密,甚至是周建业被降职的原因。
“那可就更危险了,”季宴礼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江助理,我没必要跟你冒这么大的危险。”
“我是在海边长大的,只听过一句话叫——海浪越凶,鱼越大。”江浔定定地看着季宴礼,像是笃定了季宴礼会答应一样。
季宴礼摇着头,向江浔伸出友好合作的握手,“江助理,你确实是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你成功说服了我。”
“那江助理你说,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做的。”季宴礼继续说。
“季先生您妹妹与许二少爷的婚约,请切实履行。”
江浔勾了勾唇角,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保全许景淮的方法了。
爱人错过
“你又打算一个人去。”周建业满着啤酒坐到江浔旁边。
对面放着的是十几年前的电视机,沉重的机身,五彩斑斓的画面上浮现出雪花点,声音也不满嘶哑的电流声。
里面放着的是今年的春晚的狂欢。
与电视外面的凄清飘零两相对比,格外明显。
江浔端起面前的啤酒杯,与周建业的一碰杯,啤酒上的浮沫飘飘荡荡。
“周队,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江浔眼底有片乌青,整个人比之前又消瘦了些,下巴上是泛青的胡茬。
攥着玻璃杯的手骨头凸起。
“还周队什么啊周队,我早就不是周队了。”周建业摸了把花生扔进嘴里,仰头一接,咬得嘎嘣脆响。
要是四年前,他没犯那“重大错误”,以那几年的功劳和晋升速度,好赖也要做到二把手的位置了。
但一招不慎,直接被编到交警里,再也解除不到什么核心的案子,以前什么同事、徒弟全躲的他远远的,生怕被拉下水。
到现在三十多岁了,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潇洒状态。
除夕夜也就是守着这么一台老破电视机过一天。
接着抓了一把到江浔面前,江浔只是摇头。
周建业一叹气:“你倒是,大过年跟我这孤家寡人的窝在老破小里面,前两年让你来你不来,今年你该好好过年了,巴巴跑我这里来干嘛。”
江浔轻轻瞟过,并不应声。
变换的、五彩的电视节目映在他的瞳孔中。
周建业拍了拍手,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倚着破沙发,看江浔:“你家那个,许景淮可发了疯似的在外头找你呢,我要是把你供出去可能得不少呢。”
江浔皱眉,把那捧花生囫囵塞进周建业嘴里,暂且按下了静音键,神情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看。
“咳咳咳……”
花生皮跟着咳嗽一块喷出来,周建业捶胸顿足,“江浔你下手可真狠,但这话说回来,你跟许景淮到底是咋了,你不就是当年没打声招呼就给他塞国外去了,他至于吗。”
至于大过年也不消停,掘地三尺要把你抛出来吗。
“你俩之间到底是咋了,你要是个女的,我都要怀疑他爱你爱得情难自禁,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了。”
这才三杯酒下肚,周建业已经车轱辘话撵着往外跳了。
江浔闭上眼睛,按着遥控器的音量键默默地提高了声音。
“行行行,不说他不说了,”周建业适时闭嘴,“反正那小子过了年也要订婚了,再聊这些也没意思,跟季家的姑娘,那姑娘长得俊嘿,你说许景淮那臭小子命还挺好——”
砰!
啤酒杯重重地吨在桌面上,江浔起身就走,周建业张着的嘴说话也不是,合上也不是。
“……江浔,你今天咋了,吃枪药了?”
“累了,睡觉。”
跟着跑过去的周建业只能见着江浔的后脑勺,“这次几点,还没说完呢,你要真去埋伏别自己去,我跟你一块去。”
“……”
江浔沉默地转过身,“周建业,你安安稳稳做你的警察不好吗,四年前那次,被我坑得还不够惨吗,你就不能找点安稳的事做吗?”
周建业反手抓住江浔的手腕,“江浔你呢,为许景淮做的还不够多吗,你是打算为了他连自己这条命都打进去吗。”
“许景淮都订婚了,他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在这操心了。”
*
半月后,A市。
庄园的大门是复古的欧式镂空设计,大门上缠着鲜艳夺目的玫瑰花,十几名保镖分立两侧,一水的西装笔挺,目送豪车接连驶入,不时有快门声响起,闪光灯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