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次子,但是琴酒发小(106)
在FBI王牌狙击手的注视下, 他于耳麦中厉声质问着,“怎么回事?基安蒂。”
数秒的嘈杂声后。
“真是不好意思呀,琴酒。”
回答并非来自女狙击手, 这声音恶劣又带着浓厚的调侃之意, “直升机暂且被我征用了, 这是Boss的命令。除掉库拉索。”
——边车。
琴酒终止了耳麦的对话, 面色顿时冷冽下来。
以边车的恶劣性格,再想到这家伙对卡普利斯莫名其妙的私人怨恨,他不打着除掉库拉索的名头干些公报私仇的事情, 都说不过去。
果断自怀中掏出烟雾弹,在赤井秀一警觉的目光下, 琴酒将其丢在脚下。
“滋——”
浓郁的白烟模糊了FBI的视线,也隐藏了银发杀手离去的背影。
……
“想活下去,就听我的。”
将宫野明美的联系方式交给库拉索后,这位银发女性没有多话,只是深深看了泽田和尘一眼,打开控制室的大门飞速逃离摩天轮。
确认她脱离危险后,泽田和尘抬头,再次向上方而去。
他大概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琴酒一派的基安蒂和科恩不至于因朗姆的命令而忽视琴酒的要求,因此,命令他们的人只可能来自更大的权力者——Boss。
戴吉利基本不出外勤,那么……
边车。泽田和尘因来者的身份兴奋起来。
来到中部,他纵身一跃,轻松跃至外侧悬挂着摩天轮包厢的钢筋之上,如此,视线没了遮挡,直升机的全貌终于映入他眼中。
直升机内部的人亦注意到他的出现。
隔着数十米距离,摇晃的飞机上,于敞开的门边,边车顶着猎猎凛风俯瞰着摩天轮上站立的、在庞大钢铁制物下过于渺小的卡普利斯。
遥遥对视片刻,他勾起嘴角嘲讽一笑。
收回视线,边车扭头对基安蒂道:“尽快找到库拉——”
话音未落,他顿时因感知到危机而浑身汗毛倒竖!
“嘭!”
有什么重物在这一刻击中了飞机!——不,更像是攀附在了机身上。
如地震般,整架直升机因不可控制的外力开始剧烈摇晃着,边车立刻下蹲紧握扶手,才没有在旋转、震动的飞机上被甩出大门,丢下百米高空。
“怎么回事!?”
他抬头,惊骇的黑眸中映着金发来客清晰的身影。
泽田和尘竟就站在舱门口,背着月光而立,风吹其金发凌乱无序。拉长的影子彻底覆盖住边车,如茧般将其包裹在暗色中。
缓缓摘下银色面具,莹绿的眸子里噙着危机中略带狂妄的笑意。
——卡普利斯!?他是怎么过来的?
来者的不屑与嘲弄几乎淹没了边车。
“你——”
居高临下捏着边车的下巴使其无法言语,他被泽田和尘大力按倒在机舱地板上。
边车本也是身手不俗的杀手,他尝试,却惊恐发觉他竟完全无法自这等蛮力钳制下脱身。
卡普利斯……有这么强?
右腿抬高,重重落下踩着他的左臂,狠狠一碾,惨叫声中,泽田和尘以完全压制的绝对掌控姿态下蹲,M60“咚”地顶在边车的脑门上。
“别来无恙呀,边车。”
基安蒂与科恩二人骇然回头望着这一幕。
基安蒂尤其惊惧地大声道:“卡普利斯,你疯了!?他可是Boss的——”
“砰!”
自她眼前飞过的子弹击碎了直升机的前挡风玻璃,基安蒂咬了咬牙,冒着冷汗,不再言语。
“你是苍羽何彦吗?”泽田和尘凝视着边车,语气堪称平静。
因疼痛而冷汗簌簌而下,边车却依旧不觉得情况危急,从容发笑,“你是在向Boss宣战吗?卡普利斯。”
泽田和尘竟仔细思考了一下。
“也不是不可以?”
于边车无法理解的复杂眼神下,他面无表情地开枪击穿这位Boss亲信的左臂,算作对方才狙击的报复。
泽田和尘紧接着冷声道:“但是,这要等待时机……你觉得,倘若你就此消失,Boss会不会因此着急而露出马脚?”
他的言下之意令边车终于无法保持冷静。
几乎是咬着牙,不再掩饰的恶劣性格中,逼人的戾气充斥机舱。
“你要杀了我吗!?”
“怎么会,我可舍不得,”泽田和尘狡黠一笑,“是审讯。”
他向来记仇又执着。
夺走了他的幼驯染,泽田和尘记着组织的仇记了十几年,也忍了十年,边车几周前为他带来的审讯盛宴,他又怎会轻易翻篇?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用枪戳了戳边车的面颊,泽田和尘笑道:“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苍羽何彦吗?”
边车收住情绪,冷笑一声,侧过头去。
真是条好狗。
“很遗憾。不过,你的沉默也算是答案了。”
彭格列的次子摇了摇头,左手高抬,以手枪根部直接将人用力砸晕过去,并用手铐将其拷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暂且解决了边车,他笑眯眯地拿着枪,走向坐在主驾与副驾上的基安蒂与科恩,探头。
在两位狙击手战术后仰、避之不及的态度中,他哥姐好般一手搂着一个。
“你们是琴酒的人……还是Boss的人?”
这简直是个送命题。
以卡普利斯目前展现出来的态度,两位狙击手自然清楚他与那位大人之间有过节。而鉴于他与琴酒关系密切,这个问题,无疑在逼迫二人站队。
卡普利斯和琴酒准备夺权?
基安蒂与科恩对视一眼。
卡普利斯武德充沛,笑里藏刀。答案,似乎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