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次子,但是琴酒发小(117)
手术室门口一坐,就是一晚上过去了。
凌晨,“手术中”的红灯变绿,盯着黑眼圈的主刀医生自内而出,精神却极度亢奋,眼中迸射着过于夺目的光彩。
“活了,活了!”她嗓音颤抖。
还真能活?!
手术室前彻夜等待的三人面色自惊讶至震惊,柯南与佐藤脸上亦闪过难掩的喜色,倒是风见面色不善。
“但是,”主刀医生话锋一转,“不是我们医术高超,我们只做了基本的处理与伤口缝合。说实话,是他自己活过来的。而且,目前病人尚在昏迷,要昏迷多久……我也不清楚。”
“先在ICU观察几天吧。”她做出安排。
护士推着病床自手术室而出,将人转移至ICU单人病房内,检测仪与吸氧机等一切维生装置均安置妥当后,她们离开。
临出门,主刀医生疲惫地揉了揉脸,低声吐槽着天气的差劲。
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
脑电波、呼吸频率、心率均维持在低水平,血氧仅在九十二三上下跳动。都不是安全值。
隔着几乎半面墙壁的透明玻璃凝视着空荡荡病房内昏迷的卡普利斯,柯南眉头越蹙越紧,神色严肃至极,黑框眼镜反射着器械闪烁不停的微弱红光。
未抬头看向身边两位警察,他便提前预判二者行为,出声制止,“最好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
刚打开手机准备联系他人的佐藤与风见同时一愣,“什么?”
“高层还有内鬼,你们不明白吗?况且,要杀他的是那个组织,”柯南小巧的身躯里蕴藏在佐藤看来惊人的威慑力,小孩望向风见,“如果银面具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
“他们会再来暗杀。”风见也意识到了,“但是——”
“但是说不定可以把琴酒或者别的杀手引出来,请君入瓮?拜托,这里可是医院。以那群人的手段,后果你们公安敢承担吗?”
被小学生犀利点出自己未意识到的要害,风见脸色白了几分。
确实如此……
“听他的吧。”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回头,金发黑皮的公安蹙眉而来,面容冷峻。
波本双手插兜,走至几人身边,俯视柯南的冷灰眸中有着与波罗咖啡厅的“安室透”截然不同的情绪。
柯南不畏惧的直视似是让这位多面孔的公安感到有趣。他表情松懈下来,微微一笑,转而透过玻璃望向病房内之人。
“我会暂时伪造卡普利斯的死讯,并做好后续处理,”安室透做出决定,“等他情况稳定,就立刻转移到公安的医院去。
——在此之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几个,明白吗?”
佐藤美和子固然疑惑,在安室透的公安证件与柯南的解释下,聪慧如她,很快明晰了情况。
她点头应下。
隐瞒情报也有坏处,在外坚守岗位的所有警察为隐人耳目需全部撤走。FBI的粘人货们不得到确切消息不肯离去,在赤井秀一与安室透的一次私下会面后,美国的探员们也终于就此放弃。
只是,知道卡普利斯只是昏迷未死的人里,多了个戴黑色针织帽的男人。
也算还好。
波本和风见裕也,佐藤美和子与赤井秀一,加个柯南自由人四处乱窜,两拨人刚好每日轮班看守。
不确定卡普利斯是否会苏醒,又会何时苏醒;不知道组织是否发现人还未死的消息,是否会再派杀手前来。
紧张压抑的氛围持续着,无一时可以松懈的精神令人疲惫。
……
三天后。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
一名缠着绷带、身着病号服的病人自紧闭的ICU区大门前路过。
于监控下,他以身体作掩护,左手飞快地将窃听器黏在门与墙壁的夹角处。随后,他一瘸一拐地离开此处,踏入普通病房。
“苍崎先生,你才刚做好伤口处理,怎么擅自下地了?刚缝合好的地方裂开了怎么办?”
见顶着黑眼圈的黑发男人进来,护士蹙眉叮嘱着他。
化名苍崎,实际代号边车的男人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任何话。在护士古怪的视线下,他一瘸一拐、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病床,一把拉上与其他病人隔离的帘子。
自随身物品中取出隐形耳麦,他戴上。
“做得不错,”在几天内已被他恨透了的、某位董事长的声音自边车耳边传来,泽田家宣轻笑,“你距离‘自由’,就不远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卫生间敲晕主刀医生,贝尔摩德早已易容完毕。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对电话那边的杀手轻笑着道:“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呢。不过,人情算来算去挺麻烦的,不如,就干脆用卡普利斯的真实身份做交换吧?”
“你知道的,琴酒,我一直对秘密很感兴趣。”
“别多话,开始行动,”琴酒声音冷而狠厉,“如果失败了,等你死后,我会把秘密亲手刻在你的墓碑上……贝尔摩德。”
米花医院外,坐在黑色厢车内的琴酒结束通话。于车内沉闷的寂静中,机械手表每一分每秒的走针都清晰可闻,琴酒的低气压更为逼仄环境内平添几分压力和焦虑。
伏特加、基安蒂和科恩冷汗几乎流下。
“是时候准备我们的‘烟花’了。”
时间已至,他向几人下达命令。
卡普利斯夺回计划-后
泽田和尘其实进医院后的第二天就醒了。
毕竟, 这是一场他借势而为的高调假死戏码,自意大利始,已经玩过一次的他自然对此熟悉得很。整个流程中, 最大意外就是琴酒的入局——好在, 那枚银色子弹早被他未雨绸缪改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