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次子,但是琴酒发小(32)
“……呼。”
泽田和尘背靠着墙壁,扔掉手中的枪,终于长长松下一口气。在肾上腺素逐渐消退的现在,他开始感觉到左肩隐隐的刺痛,这种疼痛逐渐清晰。
“嘶——”
扶着肩膀,或许是失血较多,他的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琴酒走向保时捷,瞥了他一眼,“上车。”
见人走路有点摇摇晃晃,他不耐地上前,提溜着泽田和尘的领子就把人甩进了车后座,自己则是进了副驾驶。
“大哥,咱们去哪?”伏特加问道。
本想一如既往回到组织安全屋,卡尔瓦多斯今日的狙杀却让琴酒有所顾虑。如果他不是受贝尔摩德之命,那便说明组织里想要除掉他的另有其人。如此判断,组织的安全屋——起码现阶段——是不安全的。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狙击手并不是卡尔瓦多斯,卡普利斯在骗他。
透过后视镜看向一上车就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泽田和尘,琴酒对伏特加道:“去这家伙的家。”
“他、他家?”
琴酒熟练地报出一串地址,保时捷开出仓库,消失于夜幕中。
……
战斗结束后的十几分钟。
宫野明美突然睁开双眼。
她大喘着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非常平整,无任何枪伤痕迹,只有衣服的破洞预示着她的确是中了枪。摸不清楚状况,她从地上缓缓半坐起身,惊讶地发现就连地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努力回想。
她不是被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人射杀了吗?
宫野明美不明所以,却清楚此地不宜久留。
临走前,她从仓库中寻到一个打火机,点着,将其丢在了堆积的可燃杂物上。本人则趁着夜幕降临,在黑烟的掩盖下,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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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透支、失血过多加上贯穿枪伤,泽田和尘在车上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迷迷糊糊、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发现他正躺在自家的沙发上。摸了摸左肩,伤口已经被处理得很完善了,就是厚厚的绷带让他有些难以动弹,影响行动。
是琴酒?
“你醒了?吃点饭吧。”
穿着围裙的伏特加抱着一碗粥从厨房走出来。
泽田和尘:“……”
他大概是到了地狱。
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伏特加,他忍了忍,还是秉持着对救命恩人态度好点的信条僵硬地点了点头,没有吐槽。
扫视一圈房间,他疑惑道:“琴酒呢?”
“大哥一大早就去组织的东京研究所了,好像是雪莉的事。”
“雪莉?她怎么了?”
伏特加嗤笑一声,“听闻姐姐被你杀了,在组织里罢工闹腾呢。”
刚端起来的粥碗立刻被泽田和尘重新重重放到了桌上,下一秒,人就在伏特加眼前窜出了房间。
没跑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从门外探了个头回来,冲伏特加大喊:“愣着干啥,来帮我开车啊!”
伏特加:……
好态度持续不了一分钟。
偶尔也回个家吧
十几分钟后。
泽田和尘一路进入了东京主研究所内。由于内部出现变故,目前的一切研究均已暂停,研究人员们不在岗,偌大的建筑物内空空荡荡,分外冷清。
第一研究室内传来对话的声音。
“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贝尔摩德。”琴酒低沉的声音中隐含威胁之意。
贝尔摩德对此毫不在乎,只是嘲弄一笑,“哦?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孩罢了,你还蛮珍视她的嘛,琴酒?”
泽田和尘推门而入。
突然的闯入打断了二人的针锋相对,两道犀利的目光同时盯住了他。泽田和尘抬起双手,以示歉意。
“你来做什么?”琴酒对他的入局颇有不爽。
“她姐姐是我杀的,对于雪莉的处置,我也有话语权吧?”
琴酒不置可否。
他只是陈述道:“Boss还没有下令。”
Boss吗……你忠于的那个人,可是把你当作试探的工具,一点也不在乎呢。
泽田和尘心中不免有些怒气。
“但是提前玩玩也是可以的吧?”贝尔摩德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冷硬,“雪莉基本相当于背叛了组织,而背叛者有什么后果,琴酒,你最清楚了吧?”
这话,听在泽田和尘的耳朵里显然有不一样的意味,某对夫妻是如何被组织作为叛徒于西西里处决的,他历历在目。
面色迅速沉了下来,他望向贝尔摩德的视线绝对算不上良善,“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看,贝尔摩德。”
“哦?调侃一句琴酒而已,你生气了?卡普利斯。”
贝尔摩德轻佻的目光扫过二人,“嗯……怪不得Boss会对你们的关系感兴趣呢。”
她显然是想用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语挑起二人的怒火,然在场的谁不是多年的“老同事”,对彼此的手段都清晰得很,她的挑衅毫无用处。
“省省吧,贝尔摩德,”泽田和尘反唇相讥,“倒是你,对雪莉这么执着,怕不是有什么难以告人的隐情?”
“比如……你那不老容颜的秘密。”
贝尔摩德顿时眼神一凛,碧蓝的眸子像只凶戾的野狼。
她当即拔枪正对泽田和尘,“够了!卡普利斯。”
身为二人对峙导.火索的琴酒,则是双手插兜站在一旁,看戏一样看着俩人。
空气在针锋相对间逐渐凝重起来。
琴酒只想根据组织的命令来处理雪莉,贝尔摩德出于对宫野家的怨恨试图公报私仇,泽田和尘则与雪莉另有一笔交易,试图从二人手中保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