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次子,但是琴酒发小(50)
在如此寂静、漆黑的夜晚,不戴夜视仪而能够清晰俯瞰整座杯户酒店的唯有其对面立着的那栋摩天大楼。
进入天台。
楼顶的大风卷着漫天雪花猎猎吹来,琴酒的长发也随之在风中飘动。他迅速找好位置和角度,打开手提箱,驾轻就熟地组装每个零件,机械冷硬的质感透过皮手套传递而来,是琴酒喜欢的触感。
很快,一把M4.A1卡宾便组装完毕。
架枪。
之后,便是在雪夜中漫长的等待。
约一小时后。
倍镜中,杯户酒店的屋顶处终于有了动静。
两名身着清洁工服饰,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赤脚人影从烟囱中跌跌撞撞爬出,相互扶持着试图离开天台。
然,先他们一步打开天台大门的是一名有着花白头发的老人,正是皮斯可。
他的手枪直指二人,双方在对话。
正待皮斯可准备开枪之际,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天台上。
琴酒注视着倍镜中穿着服务生衣物的金发黑皮男人,暗自沉思。
波本……?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波本与皮斯可之间似是爆发了冲突,早已年老的皮斯可显然不是波本的对手,很快,两发子弹后,皮斯可就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天台上。
几乎是与皮斯可死亡同时到来的,是戴着银面具的卡普利斯,以及装扮成克里斯·温亚德的贝尔摩德。
不知道仨人间又说了些什么,枪互相指着,气氛似乎不是很妙。
琴酒现在很有点上一根烟的冲动。
他觉得,整个东京大概没有比他现在所处的更适合看戏的地方了。
被逮捕的卡普利斯
一小时前。
泽田和尘刚想带着俩孩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追思会现场却突然灭灯。
黑暗中,他听到了被消音.器掩盖的枪声,随即, 屋顶的吊灯轰然砸下。当灯光再次亮起时, 吞口重彦已然被压死在巨物之下。
显然,皮斯可得手了。
尽管有警方秒速出警维持秩序,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加之听到风声从外向内涌的疯狂媒体人, 场面一片混乱, 叫喊声不绝于耳。
刚好,把握住这个极好的时机,泽田和尘一弯腰便把俩小孩打晕后从地上抄了起来, 直奔会场之外。
门口肯定有组织的人盯着,没有迟疑, 他立刻向楼顶而去。
他提前勘察过, 接近顶楼的位置有个酒窖, 储存着一些陈年老酒,通常不会有人进出。何况他还有死气之炎这种最后的利器,倘若出现难以应付的问题, 顶楼空间开阔, 方便他逃走。
就像上次在满天堂的脱身方法一样。
进入酒窖, 泽田和尘蹲下将昏迷的柯南和灰原哀安置于木质地板上。在酒架中寻摸片刻, 一瓶琴酒、一瓶法式不甜味美思、一瓶班尼迪克丁被他摆放整齐,置于雪莉身侧。
这些是调配卡普利斯必备的酒。
末了,他小心翼翼地于怀中掏出一个小塑封袋, 从中取出一根漆黑、纤长的发丝,绑在了其一酒瓶的瓶口。
……也不知道靠头发认人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总之,宫野明美给他的信物只有这玩意。
她很确信自家妹妹能凭借一根头发认出她。
安置妥当后,泽田和尘撕下脸上的易容.面具随手丢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组织后勤部赶制出来的新银面具。黑色的马甲背心脱掉,短暂变装完毕。
从腰间掏出伯.莱塔,上膛。
现在,该去解决那个一直盯着泽田家宣,对“卡普利斯”图谋不轨的人了。
然而,一开酒窖的门,立在眼前的是一名意想不到的人物。
佝偻着身躯的一名老人。
“你是……”皮斯可注视着他脸上诡异的银面具,被惊得眯缝眼都睁开了,“卡普利斯吗!?”
“这么惊讶做什么,”泽田和尘脚步侧移,挡住了皮斯可望向屋内探究的视线,随即背手关门,“听闻雪莉的踪迹,我出现在这很奇怪?”
满头白发的皮斯可很快恢复成了笑面虎的模样,他摇了摇头,“不奇怪。只是,你有没有看到一名带着孩子的侍者?他似乎往楼上来了。”
“是吗,我没注意。”泽田和尘轻飘飘地一句带过。
皮斯可自然不信。
他如今七十一岁,是组织里资历最老的人之一。拳脚功夫,他差着这些年轻人八条大马路,脑子却依然清醒。
方才在会场里,与宫野夫妇相识的他一眼便认出灰原哀,那张脸与儿时的宫野志保几乎一模一样。刚想进一步探寻,再回过神来人却不见了踪影。
好在,将事情告知同伴后,同样潜伏入会场的贝尔摩德给他指了条明路。
然而,跟随指引而来,却发现侍者和小孩都不见了,在场的唯有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卡普利斯,这说明了什么……?
卡普利斯有问题。
斟酌片刻与这位组织杀手正面起冲突的利与弊,皮斯可深知自己不是卡普利斯的对手,遂满脸堆上假笑,准备走为上策,“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吧。”
语罢,他转身离开。
泽田和尘没说什么,只是双手抱胸,冷冷地目送这名老人蹒跚着下楼的背影。
皮斯可不知道,组织顶级杀手之一卡普利斯,此时此刻已然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杀害他的各种方式了。
刚放松下来的氛围,因某人的一句话而再度紧张起来。
“去天台赌赌吧。”
没下几步楼梯,一道女声由远及近而来,皮斯可与泽田和尘均望向声音的来源。
克里斯·温亚德,或者说,贝尔摩德,身着黑色长裙缓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