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次子,但是琴酒发小(68)
电话挂断。
水开了,泽田和尘拿着切好的豆腐和裙带菜扔进去。另一边,玉子烧也成功出锅,切开,金黄色的蛋卷散发着芝士、海苔与鸡蛋的香气,看上去格外诱人。
全部关火后,两勺味增酱丢进汤锅里,很快,味增汤也好了。蒸好的米饭盛出电饭煲,一包料撒上去,简单的拌饭完成。
毫无难度,次子叉腰。
放进餐盘里,转身刚准备端出去。
“……!”他顿住了脚步。
琴酒就站在厨房门口,难得脱下了外套与帽子,只身着贴身高领毛衣,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刚打理整齐的银发随意披散着,然鬓角的几缕尚且有些杂乱。
他跟看神经病一样双手抱胸盯着彭格列次子,估计在这里参观已经有些时间了。
泽田和尘:“你……起得还挺早?”
有点尴尬,说实话。
琴酒目光下移,注视着他端着的盘子里新鲜出锅的食物,破天荒地居然没有出言否定,只是语气平淡地道:“你还会做饭。”
“生存必备技巧,难道你不会?”怎么听怎么像在嘲讽。
琴酒:“……没必要会。”
他平时回安全屋都不多,大多用没任务的时间间隙在车里小憩。饭的话,啃啃车上干粮,或者偶尔在安全屋找点速食品。
或许他天生精力充沛且觉少,至今也没出啥问题。
他就这么转身走到客厅的桌旁坐下,一副等待服侍的大爷模样。
泽田和尘端着餐盘放在琴酒面前。
他本以为,想要让琴酒做出属于人类的举动——比如正经吃一顿饭——会是很困难的事,他都想好要怎么死缠烂打求他张开金口尝一尝了。
结果,如今这坦然的态度,惊得泽田和尘都有点害怕。
这真的是琴酒本人?
给银发杀手上完菜,他又转身回厨房端出了自己的那一份。小心翼翼地坐在琴酒对面,他偷瞄了对方两眼。
或许是在思考卡普利斯给自己下毒的可能性,琴酒盯着味增汤、玉子烧以及拌饭看了半天,才拿起筷子简单尝了一口。
手艺还不错。他心想。
突然,咀嚼的动作一顿,琴酒凌厉的眼神瞬间从食物转移到对面次子的脸上。感受到这股杀气腾腾的视线,泽田和尘连忙收回盯着他的目光,低下头乖乖干饭。
脑子却不由浮现出一个疑问。
“你为什么总穿高领毛衣呢?”想了想,泽田和尘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不热吗?”
琴酒有些烦躁,“你不也总穿西服?”
“西服又不闷热。”次子理所当然。
见琴酒不想再搭理他,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的泽田和尘逐渐有了个大胆的计划。他假意继续吃饭,却以余光关注着银发杀手的一举一动。
就是现在!破绽!
他闪电般出手,准确揪住了琴酒灰紫毛衣的领子,刚想拉开看看其下是否暗藏玄机,对此早有预料的琴酒几乎同一时间出手,攥住了来者蠢蠢欲动的手腕。
“干什么?”他眼神一凛。
泽田和尘揪着毛衣的手尴尬地搓了搓,“没什么,料子……不错哈,羊绒的?”
琴酒眼神更犀利了几分。他慌忙松开手,低头继续干饭。
虽然只有一瞬间,次子却清晰捕捉到了——琴酒的脖子上,有着一道长而显眼,看起来近乎割喉的可怖伤痕。
陈年的疤痕已有不少年头,保守,十年。
十分钟后。
早餐在寂静又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眼见琴酒开始收拾装备,从安全屋的军.火库里倒腾狙击枪和防弹衣,泽田和尘疑惑道:“有任务?”
“嗯。”
“你还真忙。”
伏特加开着保时捷356A来到安全屋门口,目送俩人离开后,泽田和尘收拾好碗筷,整理好装备,也开车离开了这里。
安全屋距离他之前的家不算很远,半小时车程后,他停在了与公寓有段距离的楼下。
天亮了,路上逐渐有了人影。
果然,正如岛袋君惠所说,观察了十几分钟,一辆车在此期间一直停在公寓楼下的路边没有动静,不出意外的话正是盯梢之人。根据车的型号分析,还是辆日本罕见的左驾车。
难道是外国人?
……美国,FBI吗?
赤井秀一的样子浮现于泽田和尘的脑海中。虽然仅与他有过短暂的两次对决,次子对此人的印象却不可谓不深。
……或许是贝尔摩德之前干的好事,让FBI怀疑上了“宫泽雅人”。
得先想办法把他们引开。
思索片刻,泽田和尘拨通宫野明美的电话。
十几分钟后,一行铃兰男子高中般的混混角色出现在街道尽头,大摇大摆地向FBI走去。
他们围住车子又打又闹,与车内人爆发了冲突。为首的混混一棒球棍过去,车窗玻璃应声而碎。此时,两个外国人愤怒地自车上下来,其中一人眼看就要拔枪,却被其同伴摇头制止。
不知道说了什么,片刻后,双方一起远离,似是去别处“比划”去了。
趁此机会,泽田和尘下车。
窃.听器被他安在FBI的车中。与此同时,岛袋君惠带着行李自公寓楼中出来,隔着数米与他交换眼神后,很快消失于街道中。
重新坐回车中,静待片刻,FBI的人回来了。
手机调整至窃.听模式。
全英的交流,与他们对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让泽田和尘正式确定了他们FBI的身份。
一直等到日常警视厅上班的时间点,不见“宫泽雅人”出门的身影,两名FBI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