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次子,但是琴酒发小(78)
瞳孔微缩,琴酒以厌恶而强忍杀意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字:“滚。”
“这里是审查组——”
“我说,滚。”伯莱.塔顶在了边车的脑门上。
“……”
边车沉默片刻,似是明白局势已不为他所控,方敛住面上的一切表情,转而换上一副温柔可亲的笑容。
他冲琴酒点了点头,又似是歉意地望向重又爬坐在椅子上,擦着嘴角血液的卡普利斯,“既然是Boss的命令,那我就此告辞。”
边车离开,审查组的人也紧随其后而去。
眨眼间,方才还吵嚷的审讯室重归最初的宁静。
只有泽田和尘略微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呼出一口气,次子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左手的匕首。血潺潺而下,他右手指尖轻点伤口,薄薄的一层冰顿时覆盖其上,血流暂且止住。
片刻后,他抬眼瞥向静立门口毫无动静的琴酒,嘴角上扬,好像他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招呼着,“怎么,不过来坐?”
“这可是在审讯室,”他像是暗示,又像是自嘲,“你问什么,我这个犯人都会说的。”
银发杀手上前几步,站在桌前,上下扫视一番过分狼狈的卡普利斯。
从他凌乱的发,红肿的脸,保有血迹的嘴角,到手上狰狞的伤口,又到满身的淤痕,眸色不由一暗,却仍习惯性讽刺道:“落得这样的下场,狼狈得真是难看,卡普利斯。”
“也就说,我平时在你看来是好看的咯?”泽田和尘挑重点很有一套。
琴酒没有否认,只是伸手掐住他的脸,粗鲁地左右打量后勾起嘴角,“起码比现在顺眼。”
“哦?”
次子上半身伏在桌上,莹绿的漂亮眸子里带着得意,自下凝视着遮蔽了室内大半光线的杀手。
“你这是在和犯人调.情吗?”他勾起一缕琴酒散下的银发,挑眉,“亲爱的……琴酒审查官。”
第二个吻。
“被收拾成这样, 嘴倒是还挺利索。”
琴酒捏着次子脸颊的手松开,逐渐下移,抚上喉结与脖颈, 并骤然将其紧紧箍住, “先把你的喉骨捏碎,如何?”
“不是要审问吗?”
泽田和尘丝毫不见慌乱,任由银发杀手掌控着自己最致命的器官,“捏碎了……我怎么回答?”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琴酒沉默片刻后自觉无趣, 松了手。
眸子望向铁门, “他们还没走。”
Boss只是允许琴酒代替边车进行审问,却没直言下令边车撤退,这位不知为何对卡普利斯多有怨恨的亲信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待在屋外, 也是对琴酒的一种监视。
拿起边车离开前丢下的黑色夹子,琴酒简单阅读后, 也大致明白了审查组的情报掌控情况。
与他料想的差不多。
在上下异心的组织内, Boss不知何时已不再是那个全知全能的神秘存在了。
而明知卡普利斯与琴酒有关联, 依然派遣银发杀手充当对付他的“恶人”,是Boss的恶趣味?还是说,他对自己的洗脑手段太自信了呢?
自信琴酒绝不会有异心。
“是你吧。”
在银发杀手踏入这个审讯室的那一刻, 泽田和尘便已然猜到, “这些情报的提供者。”
见琴酒不回话, 次子只是无所谓地笑笑, “听边车的提问我就知道了,决定性证据他们一个没有掌握——是你隐瞒了,对吗?”
“谢谢你……琴酒, 又欠了你人情。”
他尾音下沉,眉目逐渐柔和, 眼中诚恳而隐含银发杀手并未察觉的某些情愫。
……或许是感动?至少,泽田和尘现在明白,他十几年的努力并非白费。
琴酒——不,黑泽阵,大概……终于回到他身边一部分了。
“你谢得太早了。”
不知脑子里闪过什么诡异的计划,琴酒冷着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分外残忍的笑容。他走到审讯室内自带的刑具台上认真地观察着,像是在做挑选。
次子的感动顿时消失,他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一溜望过去,琴酒略显失望地发现没有一个顺眼的刑具。最终,他掏出兜中的伯.莱塔——还是这个顺手。
转身,在次子略显惊恐的视线中,琴酒提溜着他的领子将人无情地再次丢在冰冷的地上。趁其愣神间一脚狠狠踩在胸口上,把人难受得直接闷哼出声。
“想要保守住秘密而让咱们不以‘叛徒’的身份离开这里,又能让那位大人满意……”
上膛,枪口在次子的身上上下游移,最终对准了并不致命的上肢,琴酒的笑容可谓开朗至极,“‘苦肉计’必不可少。”
“等等!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嗷!”
……
半小时后。
边车在外等待许久,直到快失去耐心,方见大门打开。
琴酒走出,点燃一支烟,淡然地瞥了一眼他道:“卡普利斯太不禁玩,我还没动真格,就已经快不行了。”
“真是遗憾……我还以为会是一场尽兴的游戏。”
闻言,边车面色微变,“什么?”
他推开琴酒,急步踏入审讯室内,望着狼狈昏迷趴在桌上生死不明的卡普利斯,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摸着他脉搏处规律的跳动,方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有些微弱,但还算健康,死是死不了。
边车面色沉下来,回头注视着组织的王牌杀手,冷声道:“他有交代什么吗?”
“谁知道呢,”琴酒挑衅般笑着,“光顾着欣赏他的惨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