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次子,但是琴酒发小(89)
“你是卧底吗?”
这次任务,警方的反应太快了。
如果不是琴酒早有所料开来直升机,塔中的卡普利斯、爱尔兰和波本都会被瓮中捉鳖。爱尔兰已死,基安蒂和科恩不清楚具体计划,贝尔摩德没参与后续任务,排除法下来,内鬼只在波本与卡普利斯之间。
曾经又多次救过警察,很难说他不会在卧底警方期间被敌人策反。
泽田和尘仍不在意地吃着牛排,脸颊一鼓一鼓地顶在枪口上。
琴酒不耐烦地更用力戳了戳他。
“答案有意义吗?”
拿过餐纸擦嘴,又紧接着抿了口酒。泽田和尘右手托腮,因烈酒的作用脸颊微微泛红。
他歪头凝视着银发杀手,勾起嘴角。
受伤的左手握住伯莱.塔缓缓侧移至唇边,他低眉敛目,轻吻了口冰冷坚硬的枪身,抬眸,略带挑衅地凝视着琴酒,“你很清楚……你杀不了我。”
“我也永远不会伤害……又或者遗忘你。”
七夕的夜晚,东京沉浸在爱情的幻影中。
透过窗户,自远处隐约传来烟花此起彼伏的绽放声。沉闷,却反而引人遐想其昙花一现的美丽。
永远——一个无论如何,总有一天会沦为谎言的词语。
“……可笑。”
几缕鲜血自未受到妥当处理的脸颊枪伤渗出,沾染在枪口。
“不会遗忘?——哼,你已经食言了,”琴酒用力在次子的伤口处戳动,“恩佐。”
或许是恶趣味,琴酒满意地看到了卡普利斯微惊的表情与一瞬间紧蹙的眉头。这家伙似乎很害怕被他发现这个秘密,受到揭穿后的慌乱和不安尽收于琴酒眼底。
但他很快整理好情绪。
次子一把拍开伯莱.塔,“你有资格质问我?最先食言的人不是你吗?——黑泽阵。”
“什么?”
“看吧,你全都忘了。忘了好啊,没心没肺的人最爽了。”
泽田和尘的语调可谓阴阳怪气,下一秒,却变得异常笃定,“……回忆有时根本就是枷锁。”
生于庞大的家族彭格列,身为首领的次子,如果从来没有遇到过黑泽阵,他的人生轨迹根本不会是这样。他或许会成为泽田家宣那般瞩目的存在,也或许会在寻找守护者的途中如父亲那般拥有自己的家族。
后来的十几年,他全都交给了回忆里的四年,与四年里的某个人。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脑袋空空、阴晴不定的杀手,给理应是敌人的组织卖命,而将枪口指向自己。
他并不会后悔,却常常质疑。没有进度条的努力让人迷茫。
泽田和尘越想越烦,干脆从腰间掏出手铐,趁琴酒陷入思绪中时“咔嚓”一声铐住了他持枪的左手,另一端则拷在了桌子腿上。
琴酒低头望着手腕上冰凉的银手镯,拽了拽,结实的镣铐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摩擦木制桌腿带来闷响。
他更沉默了几分。
“你被逮捕了。”泽田和尘双手抱胸,抬着下巴看人。
“知道吗?当犯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不记得’的时候,警察有时就会把人在审讯室里拷个几天。累了,饿了,突然,脑子就好使了,问什么都能记起来。”
次子嘲笑道:“你也给我好好回忆回忆吧。”
语罢,他起身就要离开。
“——恩佐·彭格列。”
突然的一句话,让泽田和尘的脚步顿住,心脏一紧。
琴酒抬眼,浅绿的眸子隔着暖色光晕凝视着他,杜松子的气息裹挟酒精的迷醉涌入人鼻尖,令人眼中发昏。自银发杀手冷峻的面容上,次子竟看到一丝微不可察、几近不存在的笑意。
“拗口的名字。”琴酒淡然评价着。
“这……”
泽田和尘俯下身,金发在暖光下更显耀眼,“是你记起来的,还是……?”
他靠近坐于椅上的琴酒,因紧张而四肢略有疲软,喉口干涩而声音发抖。
这是突然自琴酒脑海浮现而出的名字——或者说,姓氏。或许也仰仗于这个重要锚点的出现,缺失的记忆中,某个同样缺失的人影,轮廓逐渐清晰。
过去丰盈起来,破开部分迷雾的感觉令人舒爽。
但是,还不够,琴酒需要知道更多。
他需要获得全部的自己。
“恩佐……让我想起来更多。”
银发杀手勾起嘴角,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掐住次子的下颚,将人拽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他承认,卡普利斯拥有一双过于夺目的绿眼睛,近距离下,其内部精巧繁杂的花纹甚至清晰可见,像是某种昂贵的宝石。
吻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刺激渠道。他想。
常年如机械般平淡跳动的心脏,在每次的唇舌交接时都难以控制地跳得更快些。
现在也是。琴酒感觉得到。
他摩挲着彭格列次子的脸,擦净他脸上的血,又将点滴红色抹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双方的呼吸交缠清晰可闻,偶尔的碰触都能在红热的肌肤上留下轻微战栗。
琴酒吻了上去,杜松子的香气更加浓郁。
泽田和尘闭目前倾,下意识向下压迫着银发杀手的身躯,双手拢住了他的发与肩。
琴酒不自主地下滑稍许,左手的手铐与桌腿摩擦,“哗啦”,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或许……”
彭格列次子与他分开,自上而下缓缓吻上琴酒喉口的伤疤。
他轻笑,“想玩点更有趣的吗?”
身份“暴露”与刺杀
“咔嚓”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