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宠后(168)
“诸位妹妹,我今日请各位来,并非只是赏花。还有一事想要和你们商量。”
众人皆道:“娘娘请说。”
蒋亦蕾道:“近日毪拓来犯,边境战乱不得安宁。皇上日夜烦忧,自然是没有心思再来这后宫了。我想,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除了讨他欢心,更要替他解忧。妹妹们说说,关于这毪拓一事,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提到战乱,众人顷刻都面面相觑,安静了下来。她们终日在这后宫之中,虽也有所耳闻,却总归觉得离自己甚远,也并非自己能插手之事,便不去关注了。
看这一番神情,蒋亦蕾心中冷笑,当真一个个都是摆来看的空心花瓶了。都想着在皇上面前争宠,却是无一个真的有用。
她早便料到会是这样,自然也有自己的计策。
“既然妹妹们不说,我便说说我的意思。”
“多年来面对毪拓,我们黎国向来是以和亲求全,可如今皇家少女眷,唯一的悠兰郡主虽年纪合适,也貌美,却是还在为她父亲瑾亲王守丧之中,不可远嫁。我想,各位妹妹若是家中有合适人选,倒是可以举出来,一来替皇上解决了心头烦扰,二来和亲有功,举家荣耀,何乐不为呢?”
说罢看向了凌妃,道:“我听闻凌妃倒是家中有一妹妹,长得如花似玉,又是待嫁年纪,是不是考虑一下”
凌妃脸色顿时煞白,忙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我那妹妹从小愚笨,口齿不清,如花似玉更是称不上了。只怕将她送去和亲,会气得那毪拓疆王更怨恨皇上!”
“哦?既是这样,那便无可奈何了。”
听皇后没有继续的意思,凌妃才终于松了口气。在座的妃子没有哪个不曾听闻过那毪拓疆王,世代残暴粗鲁,送去和亲的皇家女眷几乎是无一有好下场的。既是这样,又怎么能让自己家的女子去趟这浑水?
众人静坐一会儿,蒋亦蕾又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凌妃忙问:“是谁?”
蒋亦蕾道:“那人可是个实在的美人,而且进宫前家世显赫,身份不俗。只是最近犯了错,被皇上罚去掖庭宫做苦差事了。”
她这么一说,虽未指名道姓,一众妃子却是立刻便知道了是谁。不就是那个装瞎的女人?
凌妃道:“娘娘说的,可是那李清秋?”
蒋亦蕾不置可否,只道:“皇上最痛恨说谎之人,那人又犯的是欺君之罪,本来是难逃一死了,可她偏偏是秦阳王府上的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偷窥者
呷一口茶,继续道:“各位妹妹也知道,秦阳王兵强势壮,皇上惮他三分,自然也不能轻易动他的人。只得忍气先将她发配掖庭宫了。皇上的难处,本宫都看在眼里,如今在他面前提起那人来,皇上的厌恶可都是写在脸上的。唉,现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了这么多,蒋亦蕾终于看一眼那若有所思的凌妃,点到即止,起了身子。
“若是实在无法子,就先不去想了。今日和诸位妹妹赏花很是开心,本宫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
身边婢女立刻扶着她往亭外走,一众妃子便也都站起来送行。那凌妃身子行着礼,神情却仍是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蒋亦蕾睨她一眼,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可是从来不出差错,便心满意足离开了。
接着,静待消息便可了。
又是早朝。
赵澈这些日子,都睡得不甚安稳。两个发乌的眼圈生生顶着,连神情也有些呆滞了。一官在庭下上奏,低头说了半晌,他竟是一字都未听进去。
还能是为了什么。自从李清秋去了掖庭宫,已经是近二十天没有见她了。白天担心她被人欺负,晚上梦里便梦到她深陷泥潭,惊醒了一身冷汗,一边喘气,一边暗骂自己实在没出息,竟是为了一个女人魂牵梦萦,早朝都不能专心。
半晌得不到回应,庭下那官员:“皇上?”
这才回过神来,赵澈茫然道:“什么?”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对皇上这态度十分不满。那官员无奈,又道:“皇上,马上便是仲秋之节了,宫中向来有秋宴之传统,不知今年可否还延续”
那大臣会这么说,也是考虑到边境不稳,只怕皇上没有心思再歌舞作乐。
不想赵澈大手一挥,道:“自然是要的。全权交由白大人负责。”这话几乎成了他在早朝时的口头禅,全然忘记了上个月的狩猎日,自己还因失误罚了白穆川。
白穆川出列颔首道:“臣遵旨。”
此时赵澈已是回神过来,想起不久之后的秋宴,忽然心念一动。
早朝之后,白穆川便被叫去了御书房。
在他进门之前,房中除了赵澈,还有一个身影。来去无踪,便是子影。
在皇上面前,子影永远是单膝跪地,无比忠诚的模样。
只是这次的任务,实在让他严肃不起来。
赵澈手中笔不停,问道:“去过掖庭宫了?”
子影道:“去过了。”
“如何?”
“便是每日杂活无数,虽然辛苦,但并无其他事端。那管事嬷嬷,似乎也对李清秋颇为照顾。”
“哦?赏。”
子影嘴角一抽:“是。”
这时有人来报白穆川已经侯在门外,赵澈便摆摆手,示意子影退下。正欲走,忽又被叫住。
“皇上还有何吩咐?”
赵澈终于停下笔,道:“你这几日,就住在掖庭宫吧。”
“”
“属下知道了。”
说罢便倏忽消失不见,子影在远处林中重新现身,摘去面具,当真是一脸生无可恋。
他堂堂皇家暗卫,替皇帝除奸灭害,卧底探查,功勋无数,如今竟是落得天天暗中偷窥一个女子的地步?
他自小便跟在赵澈左右,当真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疯魔。
只是记起前些天之事,神情又严肃起来。
李清秋被几个太监欺负,又被白穆川救下那日,他正好奉命去掖庭宫窥探,自然是清楚了整件事。之后白穆川将人抱进那孙嬷嬷房中,他也便现身了。
白穆川一见他,便明白了。只低声道:“清秋不希望此事被皇上知道。”
子影道:“我是皇上的暗卫,不该瞒他。”
白穆川却道:“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子影登时嘴角抽搐,竟觉得这表面纯良之人,心思也可怕得很。
“皇上本便为国事烦忧,若是知道了此事,定要将掖庭宫闹个底朝天。到时候许多无辜之人会被牵涉进来,清秋名节不保,皇上也会被人诟病,若是有心之人借机发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你的一句话,也许会颠覆整个黎国。”
子影怀疑:“真的会这么严重?”
白穆川严肃点头:“会。”
“好吧。”从大局考虑,他也许只能闭嘴了。毕竟李清秋也有惊无险,被救了回来。只是离开的时候心烦意乱:怎么一碰上这个李清秋,自己就变得十分困扰,三番四次违背皇上?
离开掖庭宫时,碰见了那叫福顺的公公,已经是被白穆川收拾了一番,鼻青脸肿。子影倏忽上前,又是一番教训。待福顺嗷嗷叫着反应过来,除了身上伤得更甚,却见四下无人,根本不知教训自己的是什么鬼。
又至今日,皇上干脆不叫他两边跑,直接让他住在掖庭宫了。虽然子影天上地下哪里都能容身,即便一根绳子也能睡上一宿,可
罢了,认命了。
白穆川已是进了书房之中。赵澈仍在案几前,却是凝神沉思着什么。
白穆川道:“皇上叫微臣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赵澈指指对面,道:“来坐。朕的确有事要与你商议。”白穆川谢过,便在赵澈对面跪坐下来。
“还是毪拓之事。”赵澈开门见山,“朕想趁着这次秋宴,请那毪拓疆主来一趟。”
“皇上?”白穆川一时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