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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宠后(192)

作者: 悠然 阅读记录

“大人不妨试试,饮下去是什么味道。”

光是桑默慈这一番动作,酒香已经是扑鼻而来。白穆川平日再不嗜酒,这次也觉得无端诱人。

于是不再多言,端起碗来便仰头饮尽。

桑默慈问:“大人觉得如何?”

白穆川浅笑思忖:“酒味略甘,但不比泉水,微辣,却不至催泪。不过入喉香醇,回味无穷。”

听罢,桑默慈也是一饮而尽,随即品一番,笑道:“我吃着,却觉甘味更甚。”

“哦?想必姑娘便是那心中畅快之人了。”

“是啊,能得大人赏脸一道吃酒,自然心中欢畅。”

白穆川只道她是客套之词,一笑了之,又提坛倒了两碗。

“姑娘不必客气,若是不能多喝,便不必勉强。”说罢,自己已是又饮下一碗。

桑默慈也不是扭捏之人,紧随其后又是一碗。喝罢咂咂嘴道:“这次倒觉更是清甜了。”

白穆川亦是咂咂嘴,笑:“姑娘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几分。”

“大人再来便是,兴许再喝下去,变成甜汤了。烈酒若是喝成了甜汤,那便说明,心中郁结已经消散,对不对?”

说话间又将满酒的碗推到白穆川面前。

这次白穆川举碗敬她:“姑娘酒量甚好。”

桑默慈回敬:“这馨茗坊中的姑娘们,都是千杯不醉。”

仰头饮尽。

酒过三巡,楼下歌舞未停,楼上桌边已是摆了一个空酒坛,一个半满酒坛。二人皆是面色潮红,眼中都似蒙了一层雾,却又不至露出醉态。只是嘴边笑意都深了三分。

桑默慈问:“大人可愿说说,今日为何烦忧?”

白穆川提坛之手已经不稳,勉强倒了一碗,道:“只是忆起了往日之事,但觉时光不复,旧人难寻,便徒增烦恼。”

桑默慈手肘支着下巴,想了半晌,笑问:“不知大人口中的‘旧人’,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什么样的?”白穆川端到一半的碗顿在胸前,目光盯着碗中酒水波澜,缓缓吟道:“尽道清歌传皓齿,此心安处是吾乡。”

桑默慈口中含酒,却是因为看着白穆川,全然尝不出那一口酒是何味道了。

半晌,咽下那一口酒,她笑得有些微涩:“这酒怎么变辣了不少?”

“是吗?”白穆川也饮尽碗中酒水,还未来得及咽下,桑默慈忽便起身凑近,捧着他脸吻了下来。

酒水于唇齿之间相融,白穆川那一口酒,被桑默慈分去了一半,待滑下喉间,方才分开。

隔着一寸距离,桑默慈说话间皆是酒香:“大人,这一口酒辛甜皆俱,好喝得紧。”

白穆川只觉一切极不真实,一时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只盯着桑默慈一双极好看的眼睛,看了许久。

片刻后,桑默慈重新坐回位子上,道:“大人许是醉了,若是不介意,坊中有几间客房”

“在下就不叨扰姑娘了。略微有些醉意而已,不碍行路的。”说罢白穆川便起身,与桑默慈作别下楼。

桑默慈也不留他,只是看着白穆川下楼,忽又叫了一声。

“大人,明日酒醒,不知你忘的是那旧人,还是与我这一回?”

白穆川顿身,没有回头,只道:“多谢姑娘今回之邀,改日换在下做东,也请姑娘一回。”

说罢,便再不回身,径直走过也歌也舞的前台,走出门去。

桑默慈趴在二楼护栏之上,头枕着双臂,望着消失了身影的门前许久不曾有动静。

这一回之后许久,白穆川似乎当真忘记了这件事。赵澈差他去了京外忙公事,一去便是一月有余。

这段日子里,李清秋在秋水苑过得还算安生,偶有几个妃嫔知她刚刚入后宫,都过来或真或假地慰问过一番,倒是没怎么刁难。

除了这些,便是怜儿整日陪着她了。清静是真的清静,无聊也是真的无聊。

不过赵澈已经是几乎夜夜都在秋水苑睡了,连自己的寝宫都很少再回去。若是白日无需上朝,更是整日待在秋水苑,亦或便是携李清秋去御花园逛逛,别处逛逛,总之便是如从前还是婢女时一样,时时将她带在身边,一刻见不到也不行。

这一番独得圣宠,着实让人眼红。

这日不过刚刚下了早朝的时刻,元义那尖细的嗓子便又在门口喊开了。

“皇上驾到!”

李清秋忙起身开门,便见赵澈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只是不同于往日,这次似乎是有什么不悦之事,眉头紧蹙。

吩咐了怜儿去准备茶水之后,李清秋便关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早朝出了什么事?”

赵澈在桌边坐下,闷声道:“那凌太尉,竟然未经朕同意,私自调兵去辛县镇压民反!”

“私自调兵?”李清秋在赵澈对面坐下,替他剥着橘子。

“最可恨的是朕要罚他,那群大臣竟齐齐替他喊冤!你说,他私自调兵,究竟有什么冤?朕反倒成了不明是非的昏君?朕难道就不冤吗?”

听得他吐了一番苦水终于停下来,李清秋趁其不备便将一瓣橘子塞进了赵澈嘴里。赵澈一愣,恨恨咬着吃了,李清秋笑问:“甜不甜?”

赵澈点头:“甜。”

“那就多吃点。”说着又送过一瓣去。赵澈只得张嘴咬下,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李清秋。

李清秋收拾了果皮,重新坐端正,道:“辛县民反是为何?”

“据凌太尉说是前朝重臣遗孤造反,可朕觉得事有蹊跷,辛县偏远,更非京機,何故选了那里造反?真相如何,朕已经派了穆川着手调查。”

第二百五十三章从军之事

李清秋安慰道:“既然白大人已经去调查了,那便先不要急,等知晓了真相再做决定。”

赵澈不悦质问:“你也觉得朕罚凌太尉有错?”

“凌太尉私自调兵,阿澈罚他当然没错,只是却急不得。如今朝中势力都偏向于他,皇上更要谨慎行事。”

“谨慎?朕还要谨慎到什么时候?!”手下重重一拍桌子,赵澈已经是怒不可遏。“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朕?当初将朕扶上皇位的是他们,如今要将朕拉下来的也是他们!朕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被他们挑出毛病来,这皇位坐得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见惯了泰然平静的赵澈,李清秋这些天来算是彻底明白了,那些表象不过是他作为一国之君迫不得已的铠甲而已。就算心中苦闷至极,也不能在人前做出一丝一毫的促狭来,生生逼着自己做了一个冷面君王,底下藏着的却还是一个会生气会委屈,需要一个人来倾听自己的少年人罢了。

李清秋知他苦闷,坐到了赵澈旁边,像是对待受委屈的孩童一般轻抚着他头发。

“阿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虽然从前不清楚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可是你看上去一切都做的很好,事无巨细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就是一个君王该有的样子。在我看来,这天下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这个皇帝了,我想黎国百姓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说着又将他搂进怀里,“无论那些人说什么,做什么,阿澈都不会被打倒,因为还有我在这里啊。你说过,我便是你的归宿。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从今往后所有事情我都和你一起担着,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保护你。就算要和这宫中所有人对抗,只要一想到我们是并肩的,我就什么都不怕。”

赵澈听得半晌无言,只觉心中最柔弱的地方被李清秋的话温柔抚摸着,那些细碎的疼痛和压抑正在缓缓散去。

他反手搂紧李清秋,深吸一口气,终于应声:“好。朕有了你,便什么都不怕了。”

“从今往后,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朕这个皇位,谁也抢不走。”

又过小半月,传来了李修归国的消息。李清秋听得此事时,秦阳王已经带着李修进了宫,正在殿中觐见赵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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