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娱乐圈](105)
孟礼沉默一瞬,倚在床头眼神显出冷意:“你想怎么样。”
“别动。”路秦川坐到他对面。
孟礼:“你的衣服就穿着?这是什么新癖好?”
“你别管。”路秦川缓缓俯下身。
“别别!”
孟礼吓得直躲,“我没洗澡!”
路秦川很浅淡地牵牵嘴角:“又不是没尝过。”说完埋下去。
孟礼倒抽一口冷气。
那上面有什么?
有一些蚋的纹路,还有一些筋落,是不是?路秦川在干嘛?在描绘,在逡巡,在追溯那些脉络的来源和去向,像是顽皮的孩童一年被允许吃一次冰淇淋。
也像黄瞳的巨蟒在巡视自己的领地,高崖后的那口野泉不可控,欢快地响应,水波不自觉拥抱冲刷巨蟒的鳞片,孟礼双手双脚简直没地方放,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低头就能瞅见路秦川在那埋头苦吃。
“可以了吧?好了吧,差不多了,又不是第一回,第一回你都没这么周到……”孟礼仰着脑袋咽气。
路秦川停顿片刻,抬起头语气低婉:“对不起,那时候是我心急。”
说完更细致周密,孟礼平时不爱自己弄,俩人又好几个月没做,哪里受得了?不一会儿,奇了怪了,灶台上还在保温的米粥很神奇地跑到路秦川嘴唇上,路秦川一点一点喝干净吞下去。
“你……”孟礼鼻子里粗气乱窜,“来吧。”
殷饶的水花,绽开的浪心红扑扑水泠泠丞待光顾的样子,路秦川看啊看,看不够,却只是看。
一边看一边笑着说:“你真蚤。”
“你就说够不够吧,”孟礼摆着腰催促,“你赶紧弄,弄完这回的事就算翻篇儿。”
“别急,”路秦川伸手在大剌剌袒露的水花上抹一抹,“你想要吗。”
孟礼头晕脑胀好像在云朵上踩,气流挤压周围的空气,又冷又空,但是留给他容身的地方却连翻身都做不到。
“想个屁,你不如再给我囗一回。”他极力忽略这股乱流,哼笑着说。
“嗯?”路秦川问他,“不是给我消气给我撒火吗?”
“是啊,怎么不是呢。”孟礼歪歪脑袋。
两个人隔着孟礼差开的双腿和腿间一片狼藉对视,一时谁都没说话。
“说真的,”
短暂的无言过去,孟礼直接摊开反问,“你要是看不惯,你要是不想被我骗,把我赶出去再和你爸说清楚不就行了?”
路秦川并不正面接这记直球,而是眉眼耷拢,显得有些委屈又有些苦闷:“可我不高兴,我真的有气。”
“您有气,”
孟礼笑得甜蜜,说着世界上最不耐烦的话,“您的气撒得完吗?您是热气球变的吧?我要成天只想着别惹您生气,我别活了。”
俩人对峙,路秦川指指:“你就敞着,也不害羞?”
孟礼反问:“你就杵着,也不难受?”
“难受啊,但是没有心里难受。”
路秦川夸张地作西子捧心状,恶心得孟礼想伸腿踢人。
“快问,”路秦川软着语气,“问我为什么难受。”
孟礼审视地问:“你在撒娇吗?”
“咳咳,”路秦川避而不谈,转而晃他的小腿,“问嘛。”
“行行行,”孟礼受不了,“路总,您为什么难受。”
“我难受,”
路秦川左右看看,伸手关上床头灯,房间陷入黑暗,“你听我跟你说。”
“我听可以,”孟礼啪地一声打开灯,“黑灯瞎火地听不行。”
“行,”
路秦川神色徐徐,“这回你是指望程导他们替你说句公道话,替你澄清,翻转口碑,押宝押在李渐冶身上,对吧?我难受得要死。”
“……什么玩意儿?”孟礼始料不及。
“你这个后手为什么不算在我身上?”
路秦川黏黏糊糊地说,“难道我就是个铁废物?我就摆不平这么点破事?”
目光幽幽,语气委屈,孟礼吓得汗毛倒竖,不知不觉手脚并用退到床头,好像、好像有点理解刚才路秦川为什么想关灯,场面过于惊恐,孟礼伸手啪地一下关上床头灯开关。
“你关灯也没用,”
路秦川执拗地抓住他,一副找渣男理论到底的架势,“我怎么就没有李影帝可信?我怎么就没有程导可信?好比你要下围棋,你的胜负手为什么不落在我身上?”
“我没……”谈话被路秦川带到奇怪的方向,孟礼张嘴结舌。
“你什么?”
啪地一声,床头灯又被路秦川打开,“你还拿什么失足大学生的话来刺我呢?能耐的你,你明知道我有多后悔误会你,你还可劲儿说,我愧疚到死你就高兴了?”
“谁高兴了?不是……”
孟礼嘴巴微微张开,吸着气问,“你吃错什么药了?”
俩人在一床的乱七八糟里对视,路秦川的嘴唇红得极不正常,还有点肿,彰示着刚才谁是服务者谁是享受者。
孟礼拿不准:“你到底想说什么?正经的,好好说话。”
路秦川沉默一会儿,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孟礼,你永远不用和我玩心眼,真的,你用不着。”
说完松开手起身,从床脚捞过孟礼的内库不由分说给他穿上,穿好以后往外走,关上卧室门出去。
出去前路秦川在门边停一步:“粥你留着明早上喝吧,鱼片我给你放回冰箱里,滚30秒就行。”
床上孟礼没反应,脸色晦暗不明。
“要不,”路秦川提议,“明早上我过来给你热?”
“路秦川,”
孟礼眼神很直,“你什么意思?这事没完是不是?你到底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