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娱乐圈](149)
那路秦川你呢?
算怎么回事,你还是仟夢的老总,众星捧月,外加正器一摊子你也能接手,生意规模翻几番,一举成为实打实的路总,跟着你爸打拼的那些董事也不敢再叫你“小路总”了吧?都得正经称呼一声路总吧?
对你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仍然有钱有势有地位,你还觉得你还了我的债,你还觉得是对我让步,怎么回事啊?谁家账这么算的?
什么?你很伤心?
不好意思,那是你自找的。
和严田的接触,你居然也摸得一清二楚。
你不声不响看我蹦跶呗?好看吗?好玩吗?看够了吗?
孟礼脑后一寸反骨疯狂作祟,诚服和感动?不存在的,只觉得真他大爷的晦气。
他捧着和路秦川的合影相册辗转反侧、放任梦魇猖獗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
可要是问他这样就能算报复完吗?不知道。
他最近实在累。不是生理上的疲惫,是一种精神上的东西。连着给好几个组卖命,一直在输出,输入太少,是这样的。
先躺着过完这个年吧。
……
年后没几天,正器集团股价一阵动荡,路崭岩正式宣布退位,不出孟礼所料,董事长的职位由路秦川接任。
听说,只是听说,有几个董事元老出走的出走、作妖的作妖,很是鸡犬不宁,但路秦川回家一个字不提,孟礼便懒得多问。
路崭岩的案子开审,本人被限制出境,也是听说,老头子见天在家生闷气摔东西,还得路奶奶反过来宽慰。
这些同样路秦川还是一个字不提,孟礼更加不问。
不过有件事路秦川提起来,他提出领证。
孟礼权衡之下松口,说先把你说的欠我的婚礼办了吧,路秦川没意见,欣然投入到婚礼的筹备当中。
婚礼订在4月10号。
这是路秦川奔波一番以后选的,他的理论是结婚纪念日不能离两人的生日太近,将来好分开庆祝,但是他又拒绝潦草了事,很多东西要预订、要筹备、要等,紧赶慢赶最近的日期也就只能赶到四月份。
听路秦川欢天喜地说日期,还叨叨一些酒店场地、乐队、流程之类的事,孟礼一个脑袋两个大,感觉更累。
情人节后没几天,沈思闻一纸手术通知塞到孟礼鼻子底下,孟礼看看手术日期,心底呼出一口气。
“你真的陪我回去手术?”
沈思闻觑着他的脸色,“你可能要错过婚礼的,你真狠得下心?”
“你觉得呢。”孟礼轻描淡写答一句,转头订机票。
订到4.10当天未免太刻意,好像这日子有多重要一样,就订4.9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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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四月降临B市。
十号正日子办婚礼,九号走过场彩排。
路秦川是花心思的,婚礼场地订在B市数得着的婚庆酒店蓝调山庄。
孟礼穿过大厅,一边走一边看,红毯两边的路引用的是水晶花柱和朱丽叶玫瑰,花盘呈锥子型,花瓣硕大鲜红,缀在透明的水晶圆柱上特别显眼。
好不好看两说,贵肯定是贵。近几年这种花炒得很热,但是保存艰难,听说一般花店都不进,也不知道路秦川花多少钱搞来这么多。
看完花,孟礼到化妆间换上高定白西服。
这身西服也是路秦川一手挑选。纯精纺羊毛,呢面纹理清晰、光泽柔和,本身的剪裁身骨挺括,配上孟礼的身材更不得了,他从他的化妆间一路走到走廊另一边找路秦川,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都要多看两眼。
叩叩叩,孟礼敲门:“秦川?我进来了?”
门里模糊地应一声:“进。”
孟礼推门进去,看见镜子边的路秦川,他吹一声口哨:“嗨帅哥。”
化妆师明天才来,其余零星几个工作人员识趣地退出去把场地留给两个新人。
“调戏谁呢?叫老公。”路秦川对着镜子调整领结,不经意往门口一瞥。
这一瞥,路大总裁的目光彻底锲在那儿,根本收不回来。
四件整套的西装合贴又板正,细细密密包裹住孟礼挺拔的身姿,线条分毫毕露,肩是宽的背是挺的,腰是细的腿是直的,哪哪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按说这一身是有些过于严正拘束,可他左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为他带来一丝慵懒随性的光彩,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砰砰,砰砰,路秦川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响彻心扉。
“结业表演完了?”路秦川强迫自己岔开注意力。
“嗯。”孟礼答应一声。
他在华戏的青研班这周结业,这不刚刚毕业大演回来,路秦川又问演得怎么样,他含糊答说还可以。
他答得多模糊,但是没关系,路秦川照样悄悄挪不开眼。
“你这个领结是不是就是不对称?”
孟礼无知无觉,走过来径直上手扒拉路秦川的领子口,“还是你脖子长歪了啊?”
“去,”路秦川收回目光,“你才歪脖子。”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一看就俩人在着急忙慌道歉出去,俩人都来不及说声“忙你们的”。
孟礼嘻嘻嘻:“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要办事。”
他一手插兜一手乱摸,侧脸对着镜子,一边嘴角吊起来笑得实在犯规,路秦川心跳跳漏一拍,哽着喉咙说:“也不是不行。”
“滚,”孟礼懒懒地、半真半假地骂一句,又笑着指镜子,“这么流氓,白瞎一张帅脸。”
“我流氓吗?”路秦川眼睛一斜,“你摸着你的良心数数,我素多久了?”
孟礼扳起指头:“唔,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