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之我的同学是伏地魔(778)
站在坑洞对面的布莱克家巫师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温度一般迅速地冰冷下来,一道黑影掠过他的脸颊,就在他抬起头望向天空时,遮天蔽日的黑影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就是现在!”
纳尔逊大喊道,巫师们下意识地举起魔杖,同时念咒:“终极守护!”
湛蓝色的屏障瞬间出现在荒野上,如同纸张卷成的漏斗一般,插进地面,好在周围没有什么人居住,否则这里又将多一个怪谈。
望天的巫师惊恐地瞪大眼睛,他来不及惊呼,也来不及提醒周围的同伴,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所有人的耳朵都出现了短暂的失聪。
穿脑魔音般的蜂鸣声刺入他们的心中,巨大的眩晕感与恶心感接踵而至,那些未按要求佩戴耳塞的巫师后悔了,他们只看到黑影掠过,却没有想到它的轰鸣足以伤及耳蜗,以至于自己的平衡能力都几乎丧失,整个人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冲击过去,那些戴了耳塞的巫师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他们低下头,赫然发现脚下的地面已经变得如同海浪般起伏,漏斗状的屏障被某种巨力挤压得向外扩张,如同留声机的喇叭一般。而屏障内部,赤红的岩浆与铁水正在顺着内壁缓缓流淌,蓝色的火苗从底部溅起,又很快熄灭。
纳尔逊并没有用打火机操控厉火,究竟是什么熄灭了这种号称可以燃尽一切的黑魔法火焰?
那个望天的巫师或许知道这一切,可是他早已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纳尔逊扶住博洛克斯的肩膀,将他带离这里,又很快返回,不停地用幻影移形重复刚才的动作,将每个巫师都带到了远处爱心之家的院子里。
“刚刚发生了什么?”
博洛克斯躺在地上,捂着头大喊道,没有人回答他,甚至他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耳边充斥着苍蝇般的嗡嗡声,一股冰凉的触感从手中传来,他低下头,自己的手中握着一瓶翠绿的液体,旁边还有一张羊皮纸。
博洛克斯摇摇头,眩晕感让他看什么都是重影,他努力地眨着眼睛分辨情况,直到羊皮纸上的三行字缓缓地合为一体,他才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阅读起来。
“每人眼皮上两滴,能有效缓解眩晕感,很抱歉,我错误地估计了魔法的威力。”
后面还有纳尔逊的署名,他撑着地面直起上半身,打量着四周三倍于原先的人手,并没有从中发现纳尔逊显眼的金发,于是给自己滴了两滴,再次躺回地面,扭头望向地堡的方向,虚弱地挥挥手,说道,“有人还活着吗?拿这个东西给每个人眼睛上滴两滴。”
管家从一旁蹒跚地走来,刚刚的遭遇让他的一副老骨头都有些不牢靠了,他默默地从老爷手中拿过水晶瓶,走向一众伤员。
“**,来了一趟啥也没捞到……”博洛克斯懊恼地爆了粗口,又很快地自我安慰道,“至少我发现了一种无敌的战术——只要让敌人晕眩,他们看我们就是三倍的人。”
这种时候,一本正经的博洛克斯才显得像阿尔法德的父亲。
他的目光凝聚在远处的地宫上方,在烟尘弥漫,仿佛末日的地面上,一朵蘑菇状的黑云缓缓升起,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隔了老远,博洛克斯都能感受到里面的高温。
“有谁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应他,所有人都怀着同样的疑惑,那样的威力已经不像是单纯的魔法了,而那个目睹了一切的巫师仍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沉入了甜蜜的梦乡。
蘑菇云的顶部,一缕缕白雾飘散而出,博洛克斯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魔法”,但在烟尘的遮蔽下,他根本看不清其中的门道。
纳尔逊正身处爆炸中心,傲立在一根巨型石笋般的高大金属楔子上,楔子形状规则,由无数块细小的零件拼接而成,有将近十米的部分裸露在地,不知道地表以下插入了多少。
“又白干了。”
一颗巨大的红色独眼如同落日一般在他的身后亮起,亚历山大在迷失雾的遮蔽下显露了真身,相比之前,它又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升级,覆盖体表的黄铜色装甲如同镜面般光滑,胸口的高炉中燃烧着淡紫色近乎透明的火焰,似乎是纳尔逊从塞勒姆的格林德沃那里偷来的,它不再拥有像原先的蓝火一般炽热的压迫感,但了解厉火的人会明白,这种火焰的温度比初学者高了不知道多少。
亚历山大的拳头变得更加灵活,几乎如同正常人的双手一般,而它的力量也获得了远超从前的增幅,在它的每处关节,轻甲之下隐隐露出危险的蓝光,纳尔逊竟在关节处也装配了用厉火燃烧着魔力的高炉,使得它的每个细小的动作都充满着强悍的爆发力。
在纳尔逊愈发了解迷离幻境的同时,这些从气管中喷吐的迷失雾也增添了魔法的威力,它可以随时潜入迷离幻境随时降临现世、也可以做到部分躯体的潜行,在它的左肩处,一只只新生的蜉蝣排着队从城堡状的窗口中飞出,迅速地隐没在空气中——它不光是一台战争机器,也是一间不会休息的兵工厂。而那些遍布全身的闪亮魔纹与随处可见的冰冷炮管无不透露着它一人成军的火力,倘若还有人把它当成一个只有力量的傻大个,一定会后悔莫及。
亚历山大俯下身,沉默地望着楔子顶端的纳尔逊,纳尔逊点点头,纵身一跃,在空中化成一只白猫,踩着突起的零件跳到了它的头顶上,变回人形端坐在指针状的王座上,抚摸着王座的扶手,仿佛在抚摸亚历山大大孩子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