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小声道：“姜小姐，你不用否认了，您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还有，刚才对不起，误会您了。”

姜茶尴尬地笑了笑，既然对方认出来了，她也不用再遮遮掩掩，而且对方看上去为人正义，肯定也不会和别人乱说的。

她摇摇头道：“没事的。”

导购继续热情地道：“上次姜小姐和您这位女朋……哦不，是和妹妹一起买衣服之后，我可是许久都没忘记呢，毕竟你们长得太好看了，简直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导购正表达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浑然不觉自己又用错了词。

“哈哈，是么，谢谢啊。”姜茶勉强笑道。

此时楚襄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姐姐，我换好了。”

“好。”姜茶很快付了钱，拉着楚襄往外面走，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她才松了口气。

“姐姐。”楚襄此时突然出声问道：“在你心里，我还只是你的妹妹吗？”

她抬起眸子，认真地盯着姜茶，想要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姜茶也看着她。

楚襄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乌黑的眸子有些湿润，她情绪很镇定，但却依旧明显地能看出她心中的委屈。

姜茶立马就明白了，楚襄已经听到了她方才和导购的对话。

她说了楚襄只是妹妹，楚襄不高兴了。

想到这里，姜茶眼神柔和下来。

她也曾经想过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否认，她确实对楚襄心动，在醉酒的那天夜里，她在潜意识里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是她喜欢楚襄。

“怎么又伤心了呢？”姜茶抬起手抹了抹她湿润的眼角。

楚襄抓着她的手，说道：“我要亲口听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说完，她忽然愣住。

只见姜茶闭上眼睛朝着她靠近，在她脸颊上留下轻轻地一吻。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传来，姜茶温暖的气息在她耳边呼出，让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姐姐……”

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姜茶在她耳边道：“你是我未来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好妹妹，这样好不好？”

楚襄感觉自己飘飘然了，姜茶的话在她脑海里回荡着，可她又似乎像是没听懂似的。

她下意识地点头，喃喃道：“好，好……”

心里涌出来的甜蜜似乎已经泛滥，她眸子亮亮地注视着姜茶。

这还算是姜茶第一次，清醒地和她告白。

姜茶看着她眸子里冒着甜蜜的泡泡，有些看不下去，重新戴好口罩说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东西已经买得差不多了，她们是时候回去了。

不过就在她们走后没多久，柳志刚突然从一个角落里冒出来，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姜茶那个小混蛋在干嘛？

即便是他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也看得出来这两个女人的关系不正常。

他骂道：“姜茶你TM的真不要脸！”

他非常气愤，怪不得姜茶这狗东西对楚襄这么好，原来是看上了楚襄。

两个女人搞在一起，真tm的恶心！

柳志刚狠狠地呸了一声，接着跟了上去，看着这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自己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上去。

到了一座酒店，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只见姜茶和楚襄下了车进了酒店。

柳志刚终于知道了她们现在的藏身地点，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原来这两人住在这里，那就好办了，之后他就在这蹲点守着，总会有一天能逮到楚襄。

柳志刚也下了车，去酒店对面的宾馆订了个房间。

楚襄回到酒店，忽然接到了保镖的来电。

保镖道：“小姐，柳志刚在跟踪你们，还在对面的宾馆住下来了。”

楚襄难得的好心情都被柳志刚给污染了，她不悦地皱了皱眉，走到阳台看向对面的宾馆，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

她静下来想了想，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既然敢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这大过年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可真是晦气呢。

之后的这几天她们都很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是两个人一起出去。

这时候柳志刚就偷偷摸摸地跟上来，跟着两人左绕右绕个不停，还跟丢了。

有几次他被带偏去了很远的地方，那些地方甚至连信号都没有，害得他在外面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回来。

柳志刚几乎咬碎银牙，在心里暗暗骂道女人就是麻烦，逛个街还那么能作，非要走那么远，差点把他冻死。

经过这几天，他壮硕的身形都消瘦了不少，目光无神，脸色蜡黄，简直像是被吸干了阳气似的。

这一天一大早，他突然看到楚襄一个人单独出了门。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精神一振，立马披上大衣走了出去。

鉴于前几次在大白天被冻得鼻涕结冰，他这次穿得十分厚实，戴了厚手套，厚帽子，鞋子也换了一双新的棉鞋。

整个人远看就像一只高大的狗熊。

他偷溜溜地跟上了楚襄，跟着楚襄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

他心里暗喜，这真是个好地方，等会抓起人来简直就易如反掌了。

楚襄微微垂眸，眼角划过一丝冷意，继续朝着偏僻的地方走去。

风雪飘扬，脚步的痕迹一出现，很快又被松软的新雪填补上了。

楚襄的身影在前面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柳志刚一着急，又加快了脚步，跟着那抹身影又拐进了一个更偏僻的巷子。

里面垃圾堆满地，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