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画后惹了高冷师尊(85)+番外
“净想好事呢——转过去。”莫娘子翻了白眼。
陈君惜脑海里蹦出顾凌那小祖宗贫嘴的模样。
陈梯听话的转过来身正对着人:“我比楚漓姐姐大一岁。”
“就她那好胜心,要是知道了铁定阴沉好几日,好不容易逮着个比自己小的被叫姐姐。”莫娘子冲洗着手里锈乱头发,拧眉道:“你这是多少年没洗过了。”
陈梯讪讪笑道:“半个月,盘缠不够了。”
“没盘缠吃什么?”莫娘子问道。
陈梯答道:“地窖里的红薯、井里的水、土里埋的叫花鸡。”
莫娘子长长“哦”了声:“说白了就是偷窃。”
陈梯被说的脸有些红,弱弱反驳道:“不然我会死的。”
莫娘子没回话,把人拎出来搁在一边木椅上,又来回几趟重新添满了水,再次把人丢进去。
陈梯说道:“刚刚我说的你不要告诉楚漓姐姐,我从今天开始从十岁往后算。”
“你想让我跟她说我还懒的张那嘴。”莫娘子不屑:“小孩就是小孩,脑子里装的全是稻草。”
陈梯小手一拍,水面溅起了浪花:“莫娘子你也是小孩。”
“行了别贫了,穿上衣裳速速滚出大门。”
莫娘子相貌生的不好看,身条也差,又细又柴,跟根柴火棍似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出众的地方。她最后看都没看陈梯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忙什么了。
让陈君惜来说,对方就大女主狗血小说里的炮灰路人,作用是推动剧情或者做辅助,基本上不会出现几章。
边分析着,陈君惜条件反射摸下巴,刚作出动作后知后觉想起这是人家原主正用着的身体。
做不了想做的事、说不了想说的话,还真是憋屈难耐,看来还需多多适应。
接着多泡了一会儿,水渐渐起了凉意,她跟随陈梯爬出浴桶,从山水屏风边侧出来,换上了楚云曦给其准备的衣裳。
陈君惜刚刚看见楚云曦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也是一排白中唯一不同的颜色。
这件绒衣是淡紫色的,上面用金丝绣着朵朵盛开的辛夷花,能看出来做工的精细。
虽然漂亮,但她敢用自己的人格保证,楚云曦绝对没有穿过它,倒不是因为崭新,是她师尊压根不喜欢带颜色并且花里胡哨的东西,包括衣服。
陈梯穿上有点大,不过也勉强能看。
皱着脸喝了药、收拾妥当后就出了房门。
整个深宅很大,萧条的院子一个接一个,看起来也十分复古,少说得有百年根基。
屋瓦覆雪,拱桥陆离,鱼塘里结了层厚厚的冰。
顺着阡陌绕了一圈,陈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陈君惜清楚的知道对方在疑惑什么,因为她也很奇怪。
这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也不曾听见说话声,哪怕是小声交谈。一切都寂静的诡异,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宅子里一共就住了三个人,哦不,是四个,再准确一点,其实是五个人。
摸索到亮堂外面,里面楚云曦和那位“不好惹”的夫人正在进食。
饭桌上摆着五六道佳肴,香味萦萦绕绕飘到了鼻尖底下,陈梯连带着陈君惜同时咽了咽口水。
楚云曦无意间扭头,就看了在站在雪地里的小人,小人眼巴巴望着这里吞口水。
“不许看,低头吃饭。”妇人手持筷子在盘蝶沿敲了敲了。
楚云曦没听。
妇人沉声道:“楚漓。”
楚云曦跳下凳子到外面把人带了进来,将人安排在挨着火炉的座位,递给陈梯一双筷子:“吃清淡些。”
陈梯捻了捻手里的木筷,妇人冷漠道:“准许你动筷了?”
陈梯被吓的身躯一抖,深深低着头不说话。
陈君惜却很舒心,外面的雪很冷,里面的火炉很暖,身侧的小师尊很可爱。
妇人居高临下看着战战兢兢的小人,如同巨人看蚂蚁,身份悬殊,她不怒自威:“叫什么名?”
陈梯回道:“陈梯。”
“哪来的?”妇人诘问道。
“爻赤派弟子。”陈梯如实道。
“来此地为何事?”
这一问一道,让陈君惜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干了坏事被老爹质问的场景,简直不要太美好。
“找我母亲,和送信。”陈梯扣了扣桌角。
妇人继续问:“你母亲是什么人?”
“缥缈宗的人。”
妇人眯起了眼:“你母亲是缥缈宗的人,你却生活在爻赤派。”
陈梯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会说话就别当哑巴。”妇人不悦道:“大声点回答。”
陈梯害怕的又是一抖,眼睛渐红:“是、是的,我记事起就在缥缈宗。”
“方寻真写的信?”妇人若有所思:“她让你把信交给谁?”
陈君惜明了,原来爻赤派的掌门人叫方寻真,不怪她记不住人,主要是爻赤这个门派太不出众,几码排在五百名以外,实在无暇顾及。
“一位姓李的前辈,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认识……”陈梯道。
陈君惜一怔,缓缓瞥向了旁边的楚云曦。
难道是他?但是怎么可能会是他。
堂外挂着冷风,莫娘子端着一盘菜进来摆上桌,看见多出来的小娃娃,调侃道:“怎么,走之前还要再多蹭两碗饭?”
在妇人面前,陈梯不敢与对方搭话,但楚云曦可以:“闭嘴。”
莫娘子撇撇嘴:“没有良心的,菜都喂进白眼狼的肚子里了。”
楚云曦面不改色:“你濒死之际是我救了你。‘大恩大德,今生做牛做马回报,绝无怨言’,这是你当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