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画后惹了高冷师尊(95)+番外
楚云曦不解:“如何传授?”
倾赫矮下身,凑到少女耳旁,悄咪咪道:“往后的每日夜里我都去找你, 我们在你的院子里练, 不让你母亲发现。”
楚云曦眉心微微蹙了下, 但没有说拒绝的话。
陈君惜适宜的走上前, 受伤的退略有些簸,很快被楚云曦牵住了手,她目光柔和坚定:“等阿漓学会了法术, 就可以保护夫人莫娘子姐姐了。”
楚云曦将掌心里的柔软细腻攥紧了些, 轻轻的却格外郑重的点了点头。
陈君惜抬眼对上了正在看自己的倾赫,于是从容不迫的露出了一个疏离到恰到好处的笑容, 就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这位小姑娘好生灵动漂亮, 怪不得稀罕的阿漓去跟妖怪拼命。”倾赫的笑未达眼底。
陈君惜只当这是一句在简单不过的寒暄, 楚云曦却可疑的红了耳垂。
倾赫视线落在陈君惜的腿上,上手掀开衣摆看见了被咬的两个深可见骨的小洞,心里不由得震惊,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的忍耐度。哪怕是个成年男子,恐怕都无法做到泰然处之。
他伸手虚覆在伤口上方,丝丝金缕从手心蹿出,融入了皙白的皮肤里,那两个开始溃烂小洞在渐渐变小,直到伤口消失,光滑的小腿完好无缺。
楚云曦看着这一瞬,想走修仙这条道路的心更甚了。
倾赫又神神秘秘拿出了一株紫色细叶,放进陈君惜的手里,嘱咐道:“蒋梓草罕见,得来不易,快带回去救治秦夫人吧,别耽搁了时辰。”
蒋梓草的功效很顶用,莫娘子按照医书中方法,用往年存留的雪水熬了四个时辰。给秦之谣喂下后,没一会人的脸色就红润了许多,三人两天来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不知是不是那蛇的道行太深,陈梯到夜里也没有出现。
陈君惜坐着窗边桌子旁捣鼓着几枝细竹条,特地用了七日的时间晒干。
忙活一会儿眼酸了就看看外面的夜景。
圆盘一样的明月,余晖撒在庭院深深,郁郁葱葱的树影中飞着几只萤火虫,池塘上蜻蜓点水。陈君惜心想,秋天是不是快来了。
不知道师尊如何了。
小师妹的伤有没有被治好。
杀害裘通天的凶手是否已被绳之以法。
除魔大会还在继续进行吗。
陈望津的身体如何了?
旁边伸出一只手将窗扉关上了。
不能再继续欣赏美景,陈君惜有些伤神,却没有表现出来。
楚云曦刚刚沐浴完,穿着亵衣,露在外面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冒着水汽,十二岁的身体已经开始抽条,渐渐潜移默化了。她淡淡道:“夜里风凉。”
陈君惜也穿的亵衣,身形依旧单薄,她心不在焉的笑笑:“没事的,我本来也想关上。”
“在做什么?”楚云曦好奇的问道。
“风……”陈君惜斟酌了下用词,重新道:“纸鸢,在做纸鸢。”
楚云曦微诧:“你会这个?”
陈君惜把竹条固定好,将一边的浆胶拿过来一点点涂,嘴上回道:“跟我奶奶学的,她很厉害,手也巧,会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以前有一回,我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在野外放纸鸢,结果……”
“结果怎么了?”楚云曦问道。
陈君惜顿了顿,轻声道:“线断了,纸鸢飞不见了。”
楚云曦看着对方手机有些生疏的动作,无意问道:“线为什么会断。”
陈君惜被问的一愣,随后回答道:“因为拉的太紧了。”
“那为何不松一下?”楚云曦似乎对纸鸢很感兴趣。
陈君惜也是有问必答:“飞的太高的话,我看不清它。”
很简单的道理。飞的太高看不清,拉的太紧容易断。
楚云曦沉默了半晌,突然伸手去碰陈君惜的亵裤,后者被吓的猛然一缩。
“要干什么?”
楚云曦不说话,只是把对方的裤腿往上挽。
陈君惜赶紧道:“伤口已经好了,你亲眼看见倾赫仙人施的法。”
宽松的亵裤被撩至大腿,露出青紫红肿的膝盖,还微微破了皮,能看见里面的嫩肉。
“我记得你摔了一下。”楚云曦在红肿处轻轻揉了下,用方才准备的药膏涂抹着。
小师尊蹲在地上,神情认真的上药,陈君惜就坐在凳子上,停下手上的活,看对方墨发铺地,眼睫下垂,感受着膝盖上的冰凉轻柔。
她无意识的低喃道:“真想一直陪着你。”
“那便一直陪着。”楚云曦不假思索道,没有抬头。
陈君惜无奈一笑,那只半成品的风筝在她手边放着,她伸出指尖摩挲拂过:“不能……”
闻言,楚云曦手上不自觉用了些力,戳到了那片青紫,她晃了下神,认为自己弄疼对方了,头顶却没有传来动静,哪怕是微微的抽气声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
陈君惜回答不上来,说透彻点,她只是个飘荡在这世间的一缕不归魂,借着他人的身体存活,许多事都无能无力,轮不到她做主,她的任务便是听从安排,坦然的接受这一切,等着回家的那一刻。
她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醒的时候,她依旧站在画廊里,听着地中海老头声情并茂的讲说。
楚云曦将头又低了低,侧脸陷入烛光的阴影中,看不见眼底的情绪。
陈君惜哄道:“我答应你,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有我还在这里,就一直陪着你。”
楚云曦毫无反应,陈君惜想去揉揉对方的头顶,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妥,便又收了回来,柔声道:“阿漓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