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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70)+番外

萧煜在理智与情感间相互横跳。

理智告诉他,就算沈氏和离被他带进京,家族也定然不会准允他把沈氏带进府里。

可是情感在此刻占据上风,他渴望与她相好,满心满眼盼着两人能腻歪在一起。

甭管她愿不愿意,他只想跟她腻歪在一起。

那种自身的渴求与欲望令他本能选择去夺取,哪怕明知不可为,仍旧想去争取。

萧煜走到了十字路口,就如同当初吴阅那般,挣扎在前程与发妻中间难以抉择。

而他挣扎的是遵循内心的需求还是面对理智与现实。

甄氏确实说得不错,只要他听话别胡来,想要女人家里头可以安排。

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沈氏无法用其他女人替代。

至少目前为止他忍受不了替代品。

萧煜在黑夜里睁大眼睛,也弄不明白自t己为何非沈氏不可。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生了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挣扎在伦理道德中一点点沉沦,到现在的极度沉迷无可救药。

那感觉就跟传闻中服用了五石散似的,有点上头。

第二天萧煜睡了半天,甄氏有点担心他,来看过几回。

那厮披头散发躺在床上,像条死狗一样,动都懒得动。

甄氏瞅着心焦,小祖宗的状态就跟才来宜州那阵差不多,病恹恹的,毫无精气神儿。

她心疼地坐到床沿,劝说道:“这都快到午时了,四郎起来用点膳,莫要饿坏了。”

萧煜翻身背对着她,呓语道:“一顿不吃饿不死。”

甄氏:“你这孩子莫要说气话,若是清减了回去,只怕要被夫人念叨。”

萧煜抱着薄被,没有吭声。

甄氏伸食指戳他的肩膀,他跟虫子似的蠕动了两下。

甄氏哄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待四郎回京后,让夫人多给你相看几个。”

萧煜不痛快道:“我就要沈氏那样的。”

甄氏忙道:“好好好,就照着沈氏那样的寻,你想要什么,家里头都给安排寻来。”

萧煜忽地翻身看向她,眼下泛青,显然昨晚没睡好。

他发出灵魂拷问:“这都有现成的了,我为何还要费心去找赝品解馋?”

甄氏:“……”

萧煜猛地坐起身,像下了某种决定似的,严肃道:“我若真寻了赝品替代,那对以后的女郎是不是不公允?”

甄氏一时答不出话来。

萧煜盘腿道:“嬷嬷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哪个女郎愿意做替代品?”

甄氏应答道:“也算不上,只是样貌相似而已。

“你看国公爷,几房妾室都长得差不多,这并不能代表她们都是谁的替身,只不过刚好符合国公爷的喜好罢了。

“以往四郎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想来是沈氏的样貌刚好合你的眼缘。

“日后还会有其他相似的女郎合你心意,这并不能说明她们都有沈氏的影子,只能说是你刚好喜欢这样的女郎。”

她说的很有道理,萧煜倒也没有反驳,只道:“我就想找现成的。

“昨晚我仔细想了一夜,沈氏都没有与我接触过,她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倘若我就此罢手,回京找个相似的,以后待我想起这事,心里头始终不痛快。

“嬷嬷,我才十八岁,以后还要活很久的。

“倘若现在就留下不痛快,以后那么长的路,岂不活得像条狗?

“现在你让我事事去权衡利弊,遵循理智屏弃内心,我还太年轻做不到。”

甄氏想说什么,萧煜打断道:“或许待我而立之年才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但现在我做不到。”

甄氏:“……”

萧煜:“你莫要再劝我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让我去撞了南墙再说,反正我受得住。”

甄氏无奈,萧煜下床道:“我饿了。”

他从头到尾都很冷静,不是胡搅蛮缠,甄氏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青少年最莽的时候,也是最疯的时候。

给他讲的道理他都懂,但就是不愿意去克制,也不想。

劝不住他,只能任由小祖宗胡作非为。

彻底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后,萧煜那厮又爬了一次吴家的墙头。

那天晚上沈映蓉歇得早,吴阅则在书房难以入眠。

自上次被萧煜那祸害拦截后,他在心神不宁的同时也生出挽回之心,想试图跟沈映蓉说说自己的悔意。

戌时四刻院子里陷入了寂静中,家仆已经歇下,守在门口的大黄狗睡得死沉。

上次萧煜翻墙差点被狗咬,这回长了经验,特地避开黄狗。

书房那边的灯还亮着,他绕开书房,摸到了沈映蓉睡的寝卧背后。

上回他从后窗逃跑便已猜到这间屋的主人。

不出所料,那狂徒从后窗钻进去后,沈映蓉在睡梦中被惊醒。

她听到响动,还以为是吴阅进来了,迷迷糊糊撩起帐幔一角,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大手捂住。

沈映蓉的瞌睡顿时醒了大半。

她把对方当成吴阅,奋力挣扎试图呼救,耳畔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莫要弄出动静来。”

猝不及防听到萧煜的声音,沈映蓉整个人都炸了,她忘记挣扎,彻底受到了惊吓。

萧煜把她按在床上,捂住她的嘴,怕她喊人。

沈映蓉万万没料到他竟然胆大妄为到半夜翻墙入室,一时又惊又怒。

她懊恼掰他的手,奈何男儿力气大,她哪里掰得动,不由得急了,使劲蹬腿儿,被他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