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入魂(219)+番外
不行,没法节制,季容夕支支吾吾,不那么坚定回答:“啊,最好,今晚回去。”
他死守嘴巴,生怕一开口就是「其实不想走、想跟你在一起」。
陆洲沉默地一下,进独立洗手间。
门没关。
季容夕看见陆洲双手撑着鱼形的洗手台,低头看襟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呢?”这都看5分钟了,季容夕疑惑。
“我穿制服是不是很难看?”
“谁说的!”
“一直好好的,怎么你看着我的这衣服就要跑?”陆洲迁怒于衣服。
好可爱,季容夕从后背拥住陆洲,脸颊蹭了蹭恋人修长的颈弯:“谁说的,你根本不知道你穿制服有多招人。”
“那你干吗还要走?”陆洲质问。
不走了!
被嫌弃也要办了你!
明天!从明天再开始克制!
闪过这一念,季容夕的心理防线瞬间崩了,手自己有想法似的已解开第一颗扣子。
陆洲的耳廓瞬间红了,握住他的手,小声说:“胡闹,你不看看窗子!”
也不知道谁设计的大楼。
通体玻璃幕墙,卫浴间这种私密的地方都是落地大窗。
大晚上的,灯光明晃晃,外面看里面一清二楚。
季容夕伸手按掉灯。
啪,黑暗一片。
眨眨眼,灯火从大大的玻璃透进来,卫浴间里的莲蓬喷头、白浴缸、白马桶、几何图形的白色瓷砖,在夜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整个房间虽不明亮,也不暗淡,有夜的梦幻。
季容夕还要解衣服。
陆洲抓住他的手:“你松开,我自己来。”
为什么这么主动这么乖?
季容夕被惊吓到了。
陆洲脱了暗红制服,挂得整整齐齐,这才害羞地说:“好了。”
好可爱,季容夕扑过去:“你这样很不合常理。”
“我应该怎么样?”
“誓死不从。”
禁|欲的陆洲。
应该一边反抗一边被迫接受地哭泣。
季容夕是这么想的,很久以来,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陆洲性子傲气,又是上级,虽然暗追自己,可态度是高高在上兼死鸭子嘴硬。所以,上床的话应该也傲气,坐高椅拿皮鞭的女王的那种。
没想到,真正那啥的时候陆洲又生涩又温顺。
季容夕吻着,从发丝到额头,到嘴唇,手也慢慢地往下滑,背部笔直,腰际柔韧,稍微摸一摸怀中的人就会敏感地颤抖。
怀中人一点也不傲气。
所以说这人呐,就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季容夕一边享受温顺,一边遗憾。
他斜眼看了看挂在挂钩上的制服,突发奇想要挪到大窗子边去。
陆洲大骇:“别闹!”
季容夕哄他:“不要紧,又没灯,你们指挥部的特制玻璃,防弹防偷窥。”
“你骗鬼呢!”就算没灯,外边明晃晃的,贴玻璃上也是人影啊!陆洲抓着洗手台不肯离开,打死不肯。
季容夕强行拽过去,他的力气大,陆洲拼命挣脱也挣脱不了。
陆洲又羞又急:“季容夕!你放开我,我喊人了!”
季容夕笑了:“你喊啊,喊大声一点!”
“你这个混蛋!啊!”
季容夕终于圆满了!
虽然开始跟想象不一样,但过程和结局分别是一样的:过程的陆洲一直在挣扎,试图离开玻璃,迸发出滚烫急涌的美味;结局时,季容夕吻去恋人啜泣的眼泪,温柔地说:“陆洲,我不想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想每一分每一秒,黏在一起。
再不分开。
随后上班的早晨,陆洲面无表情,让清洁阿姨把卫浴间所有的玻璃都擦拭一遍。
要一!尘!不!染!
阿姨打量干净到透明的玻璃,喃喃:“哪有灰尘?”
陆洲转身,汗颜。
你永远不知道它被怎么了,亏是玻璃,不然早就被|干|怀孕了。
这是后话。
就说这一晚,两人胡闹到深夜。
陆洲躺沙在发上缓劲。
季容夕神清气爽,顺手拿了文件看,这是一份处罚文件。之前,陆洲曾要求各大军区配合调查,有的敷衍,有一个军区很明确的不配合,因此,陆洲力压众议,以总指挥部的名义出了这一份警告。
陆洲开始杀鸡儆猴,动真格的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季容夕敬佩地看着沙发上的恋人。
更平坦的路,恋人都放弃了,选择了一条很艰难的路——相同的路,郁今歌曾经试图挽大厦于将倾。或许,郁今歌很清楚自己已穷途末路,但依然最后一搏,生而为人的坚执吧。
季容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国特部被撤销后,分权派们虽取得胜利,但后来国之大乱证明他们的错误,这一批人在指责中下台。
而先覆亡的中心派,后来呢?
这一群坚持正确的远见、最终却被打压的失败者们,后来怎么样了?
疑惑一起,季容夕立刻开始调查。
他有自己的民间和黑客资源,不同于官方,但各种意义上的精准。
旧国特部的名单,从下往上最上头的名字:何安海。
何安海,是中心派的首领。
当时的国特部副部长,郁今歌的上司。
——照片上,何安海戴一副黑框眼镜,严肃威仪,老谋深算。
——如今下落不明,是被秘密干掉了吗?
国特部有一个正部长两个副部长。
正部是虚职,做主的是两个政见对立、兵刃相见的副部长,也是后来内斗得轰轰烈烈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