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按常理出牌(女尊)(10)
贺问寻将手掌紧紧地贴着他的小腹。
一股细流传入腹部,好似一股清凉的小溪。这是她在用内力替他缓解痛处。
裴玉清咬着下唇,盯着她。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他的莹白耳尖悄然变粉。因为她的手掌盖在他的守宫砂上。
感受到掌下的身体不再颤抖,贺问寻将手收回。她的视线缓缓与裴玉清对上,呼吸可闻,他额头上凌乱的发丝让他多了几分“病弱美男子”的易碎感。她顺手将其发丝别到耳后,这才注意到他耳朵红得发烫。
贺问寻心道,这副作用有点多啊,除了腹痛,怎么连耳朵都开始变红了。
“你耳朵怎么那么红?是身体还有哪不舒服?”
“好多了……把你的手从我耳朵那儿拿开。”
“哦…”
她打算起身离开,有一股力拉住了她。
她垂眸,是裴玉清用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注意到贺问寻在盯着他的手看,裴玉清将手缩回被子里,水润的眼眸如同夜里的星星般闪烁:“还需要针灸几日?”
贺问寻双手一摊:“不知道,因人而异。就你这情况,我寻思着还得来个六七次。”
事实证明,贺问寻还是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了。
连着五天,每每还不到一刻钟,裴玉清就难受得身体发抖,发颤,然后整个人就会很自然地,又很顺从地窝在贺问寻的怀里。
这让贺问寻在接住他的时候,被动地把他的窄腰摸了个遍。
贺问寻不得不承认,裴玉清的腰确实很好摸,要是脱下衣服那就……停!打住!
她收回心猿意马的心思,感慨美色实在是误人。
裴玉清反应过大,贺问寻不得不修改药方,增添几味温和的药,连白日里都过来诊脉。
到了晚间,贺问寻又会准时过来给裴玉清针灸,在他房里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可以说,这段日子里,两人待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直线上升。
到第十晚的时候,成效显着,渐入佳境。贺问寻从他的呼吸之法都能感受到裴郎那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裴玉清闭眼,盘腿坐在软榻上,双手结印打坐,头顶上隐隐有白烟冒出。
一股暖流自丹田而起,如奔腾的河流一般向全身涌去,整个人感到身心舒畅。
他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与支着下颔的贺问寻正好对上。
裴玉清诚恳道:“我如今能重接经脉,还得多谢贺娘子这多日来的医治。”
“不用谢,不用谢。”贺问寻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册,“我这儿正好有不会的,想要请教于你。”
裴玉清倾身凑过去瞄一眼书册的名字《迢月心经》,立马就很端正地坐回去,甚至还特意地拉开几寸距离。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棵竹子似的,笔挺地坐在那儿,一点余光都没分过来。
贺问寻:?
这又是在干吗?
“你这是做什么?”贺问寻不懂。
“贺娘子,你这是家传内经功法,旁人怎可随意查看。”裴玉清认真解释道。
贺问寻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像这种家族独门的武林秘籍,内经心法,自然是独门绝技,怎可与外人共享。贺问寻的这种做法,在他看来约等同于引狼入室。
贺问寻将书册一卷,按在手心里拍了拍:“那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除了问你,还能问谁?我放着裴府的武道奇才不问,难不成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吗?”
裴玉清:t“……”
什么武道奇才,也不知道她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这种大话她真的是张口就来。
裴玉清觉得她在捧杀他,并且持有证据。
第06章 潜入
在贺问寻的多次请求下,裴玉清被说服打动,坐了过去。
裴玉清接过书册,垂眉低首,很认真地品着书上的一字一句。
此时此刻,静谧无声的夜里,只有外面呼呼作响的风声,燃烧的蜡烛声,以及两人平静的呼吸声。
裴玉清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羽睫下是一片小小阴影,轮廓显得柔和朦胧。即使是端坐在软榻上,他也会挺直腰板,将手温顺地搭在大腿上。他看书时的神情又是如此的专注动人,令人观之赏心悦目。
在相处的这段时日里,贺问寻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被裴玉清的脸,被他身上特有的清冷气质所吸引。人都是视觉动物,她也不能幸免。
“你看这。”裴玉清手拿着书册倾身,他身上浓郁的冷香扑鼻而来。
贺问寻将内心稍纷乱的思绪调整后,凑过去,认真倾听裴玉清的讲解。
看着贺问寻下意识的点头小动作,莫名地,一股无法言说的愉悦感自裴玉清内心油然而起。
注意到她眉峰微蹙的不解样,裴玉清还会特意倒回去讲。
区区两页纸,讲了三刻钟才算完。
看裴郎讲的口干舌燥,贺问寻很是上道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感慨道:“裴郎,你真的是一朵解语花,一位好老师。难怪女主…啊,都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
裴玉清疑惑:“你刚刚说什么难怪。难怪什么?”
“嘴瓢,说错了。”
……
贺问寻的日子过得很忙碌。
白日练剑,晚上练习迢月心经,遇到不会,不理解的就去找外置大脑裴玉清帮忙。
龙吟太剑和迢月心经完全是两套不同的功法。前者为精妙剑法,讲究凌厉与速度,后者为内功心法,讲究以柔克刚,两套武功结合起来练,倒也不冲突,反倒是有种互补之效。
也就这两个月里,她都感觉到自己在疯狂练级,为今后的打boss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