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按常理出牌(女尊)(114)
“温明诲还真的是禽兽啊,到时候帮你讨回来。”贺问寻站起身,若有所思道:“那我只好向那个小妹妹求助了。”
当小孩端着饭食准时来看贺问寻时,发现她正靠在牢门边上。
贺问寻淡淡地扫了一眼食物,道:“你这种东西,给狗都不吃。”她手一拍木栏上,“开门,我要见温明诲这狗贼。”她手一掀托盘,只听 “哐当” 一声,托盘碎了一地,汤汤水水四溢,甚至是浸湿了小孩的武袍下摆。
果然下一刻,小孩就被激得的火冒三丈,“你!”
“你什么你?怎么,想杀我?就像温明诲杀了裴似锦那样?你敢吗?”
贺问寻直接一掌劈过去,小孩灵活翻身一躲。贺问寻一挑眉尾,依旧不管不顾地攻过去,嘴里仍然挑衅着:“回家多练练去吧,你也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温明诲可真的是会教人。”
两人即刻缠斗在一刻。
贺问寻穴位被封,内力施展不出,自然是挨打的比较多。
小孩一拳又一拳地擂在贺问寻身上。
贺问寻一边挨打,一边调整身位,让拳头落在穴位上。只听闻她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暗黑的淤血,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一通则百通。贺问寻只觉得身上的膻中穴、气海穴、肩井穴微微发热,气海深处的内力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在她体内奔腾涌动。
噗嗤。
体内原先的那股阻滞已荡然无存。
全身的经脉像是藤蔓一般,自发地贯通,且比之前愈加坚韧,感觉体内又热又烫。
贺问寻额间生汗,嘴角滴血,关节紧握泛白,口中又是一声闷哼,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喃喃道:“江月映辉化神奇……”轻笑两声,她道:“好一个化神奇。”
小孩倒是看着有些心软,担心真的把人打死,但又嘴硬道:“活该,谁让你这么放肆。” 她俯下身想去瞧瞧贺问寻的伤势。
地上的那人蓦然起身,双指一伸,将小孩定住。
“你……你怎么武功突然恢复了……”小孩瞠目结舌地看着贺问寻。
贺问寻用衣袖抹走嘴角的血,将小孩腰间的剑取走,温和道:“多谢。”这会换她将剑抵在小孩的脖颈处,“以后不要这么急躁,知道吗?现在我问你,你昨日是不是说裴似锦被温明诲杀了?”
小孩硬声道:“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会透露……”脖颈上的剧痛让她止住了话头,她低下头怔怔地看着自己衣领上的鲜血。
贺问寻冷声道:“你只需要说是,还是不是。不答就会死,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数三声。”
“一。”
“二。”
小孩睫毛发颤,死亡的恐惧终于还是占据了上风。她艰难地开口道:“主人将她杀了,埋在一棵银杏树里。”
“那棵树在哪?”
“就在暗牢外。”
贺问寻手指疾点,将鲜血止住,又将自己身上的中衣撕下一角替小孩包扎好。她摸摸小孩的头,“你是个好孩子。穴道过两个时辰后会解,到时候你可自行离去。”
只见无人在意的暗处,一人环着另一人的腰施展着轻功溜到马房,偷偷骑着一匹马溜了。
……
金玉城城北温府。
温府的匾额上、回廊上、窗棂边皆是挂满了红绸,就连府内下人都换上了一身红绸裁制的新衣。
裴松雪依着府内下人的指引,穿过月洞门,找到温明诲。她恭敬地拱手一礼,“温阁主,自家母上次出门,已七日未归。不知您是否知晓其下落?”
温明诲着一身鲜艳喜服,上描绘的是金线祥云,发上簪的是流苏金簪。她脸上笑容灿烂,“原来是贤侄女。裴盟主原来不曾归家吗?” 她摇摇头,“我并未知晓她的去向。”
裴松雪正欲开口,一位下人步履匆匆,俯身对温明诲道:“家主,吉时已到,切莫耽搁。”
温明诲颔首,往喜堂走去。
喜堂处已聚集了许多宾客,诸位谈笑欢畅,两侧有乐师手拿锣鼓,吹的是《鸾凤和鸣》,一派喜庆之意。
“快看,新郎来了。”
只见一个身形颀长,头戴喜帕,着一身喜服的人缓缓走来,其身后左右各跟着两个身形魁梧的女郎。
温明诲看着那人,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深了,她伸出手,蔼声道:“明珠。”
温明珠看着喜帕底下的那只带着玉扳指的手,脚步像被钉住了一般,迟迟没有动作。
蓦地,只听耳边风声簌簌,温明诲脸色一变,收手已不及。
原来是一把利剑从人群后方飞出,直直地擦着温明诲的手腕而过。
温明诲看着手中的那一道血痕,抬首眯眼看去,只见一个人着一身紫衣立在屋顶上。
深秋的风瑟瑟吹过,此人乌发飞扬,衣袂飘飘。
那人动用内力,将声音传遍全场 ——
“不好意思,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锣鼓声戛然而止,全场静立。
第55章 劫婚(二)
此人伫立在高高的屋檐角上。
日光于她身后倾洒而下, 连她的秀发、衣衫都沾染了点点光华。
一时之间,不论是敲锣的乐师,还是谈笑的宾客,皆都停驻, 抬头看向她。毕竟大庭广众来搅扰婚宴这件事甚是少见。
唐危月倒了杯酒, 抿上一口, 手中扇子一展,“我就说这一趟没白来。”
那人又道:“小姑姑, 虽然我人来了,但是这喜酒就免了, 毕竟小姑姑刺我的那一剑还没好,这酒喝多了伤口怕是要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