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天也想篡位gb(115)
风轻轻,吹起满山花瓣,晚春的山坡一片静谧,蒲公英飘游成海。
不多时,他的呼吸慢慢收紧,修长纤细的脖颈脆弱地仰起,整个人止不住微微颤抖,腰背绷成了弓弦。
却因口中咬着玉钗,发不出战栗的呻吟,只喉结上下滑动,脸颊爬上动人的绯红,云蒸霞蔚,美不胜收。
顾西瑗专注地亲吻花瓣,湿漉漉的花苞滚下水珠,尝起来甜腻馨香。无数山花的香味拢合,与殷明垠体内奇异的情香糅在一起,组合成世间独绝的味道。
细弱的气音从少年喉中难耐地泄出,抽丝剥茧,余韵悠长。
她玩够了,摘下一朵最漂亮的花蕾,讨好地去亲吻软成一滩水的人。
取下他唇间紧咬的桃花玉钗,看见殷明垠失神的黑眸,汗湿的墨发落在他颊侧,不着寸缕的肌体又软又烫,呼吸久久难以平复。
她把花蕾送进他口中,环上少年柔软的腰腹,与他缱绻深吻,将一层层的花瓣揉碎,喂进他唇中,看他面红耳赤地咽下去。
完事,顾西瑗懒洋洋地倒进花丛,扭头看身边的人静静躺着出神,他眉眼糜红润湿,湿漉漉的黑发缠绕耳际,眼神都有些放空,快被她玩坏了。
她心情一好,就格外饕足包容。
伸手一捞,把他抱过来哄,慢慢揉着腰腹,一遍遍吻过少年润湿的睫毛、高挺鼻梁,末了流连在他残留花蕾芳香的薄唇上,久久厮磨。
殷明垠身上又红又烫,修长的颈间布着薄汗,气息不稳,有些嗔怨地轻轻推了她一下,被顾西瑗没皮没脸地抱回去。亲得他如此温柔,哄得也这般耐心,身上被安抚得舒适放松。
山风卷起花香,晚春的山坡艳色无边,二人相拥躺在花丛里。
素白色裙袍随意搭在殷明垠光裸的腰腹,他身子微t蜷,埋在顾西瑗怀里咬着她的衣襟,依赖疲累地睡熟了。
*
初夏多了些雨水,皇城湿湿漉漉。
飞檐宫铃皆落下凉沁的雨珠,宫宇红墙拢在雨雾里,色彩更艳,如画卷一般。
金銮殿上,官员正汇报水情。
自顾骁离京治水,赈灾济民,平洲修堤之事正紧锣密鼓地施行。奈何入夏连日雨水,洪灾有所反复,朝廷再次拨发银钱,势要彻底根除水患。
殷明垠高坐金銮殿龙椅之上,一袭玄色蟒袍威仪矜贵,腰封裁出细窄腰线,瞧着清冷俊美,芝兰玉树。
若非上回提剑斩杀臣下,当庭发落宁王,雷霆手腕令人胆寒,人人还以为他瞧着软弱可欺。
他听着玉阶下众臣汇报,手臂轻撑下颌,纤长睫羽遮盖了眸底浅淡的疲乏之色。
早朝快行至尾声时,殷明垠忽然身形微僵,慢慢放下手。稍缓片刻,他低下头,看向腰封之下自己平坦的腹部。
“太子殿下?”弘遂敏锐地察觉他的异样。
自从上回殷明垠在金銮殿上动气昏厥,他心有余悸,时时关注他的状况。
他家殿下虽小时候过得惨淡,挨打挨骂,爹不疼娘不爱的,到底还是上苍庇佑,坐上这至尊之位,日子总算好过了。虽是储君,一力处理朝政诸事,手中大权早已与帝王无异。
就是这身子……许是操劳过度,比从前柔弱了不少。
弘遂经常会看见他按额头、揉腰,年纪轻轻像个病痛缠身的老人家,看得他不免忧虑,怕他哪天突然吐血暴毙。
殷明垠低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眸底隐隐掠过一丝彩光,淡淡道:“无事。”
*
东宫寝殿。
夜已深了,银月挂在梢头,夜风卷起朦胧红纱,地面投落下喧嚣的影子。
顾西瑗泡完花瓣澡,哼着小曲擦着头发进来,看见殷明垠坐在寝榻上,坐姿端庄,像个黄花闺女。
今日朝政忙碌,他大抵刚从勤政殿忙完回来,正在宽衣解带,准备梳洗。
自从殷明垠把她叫去城外山坡,坦白了怀孕的事,二人和好,他便搬回了寝宫,如常与她睡在一起。
他如今五个多月的身孕,祁璎以探亲为由住进东宫、日日亲自照料着,胎算是坐稳了。二人夜夜亲亲蹭蹭相拥入眠,肢体相亲、偶尔情难自抑悄悄办事,顾西瑗的快乐夜生活又回来了。
月光如纱照进大殿,清霜铺满寝榻。
端坐的少年太子已脱下发冠,满头青丝如流瀑,顺着他挺拔纤细的腰背散落,发尾柔顺地铺开,镀上一层明媚闪动的烛色。
殷明垠正在解腰封。
他一袭玄色太子蟒袍,端正矜贵,意气风发。
解去玉冠的墨发清丽顺直,落在腰下,添了柔美,姣好的侧脸轮廓映着潋滟烛光,眉眼恰到好处地糅合了少年意气与女子柔媚,雌雄莫辨的美宛如画中之人。
蟒袍的腰封束得很紧,牢牢锢住他的腰腹,平日刚好的尺寸,自从有孕后肚子大了,日渐拥挤了些。
殷明垠有些吃力地摸到腰侧的扣环,轻轻一按,腰腹骤然一松,紧束的腰封脱落下来。
他慢慢喘出一口气,疲乏地褪开自己一丝不茍的蟒袍,腰身细窄平坦,还裹着几层白色绢布。
他一层层解下腰上缠紧的绢布,抚上自己勒出红痕的小腹,今日朝事繁杂、忙到现在,他不得不绑了一整天,这会儿难免有些难受。
束缚解除,被绑住一整天的孕肚吹气球似的慢慢隆起,鼓出一小团来,比前些日瞧着又大了点。
顾西瑗扭头瞧他一眼,看殷明垠一个人坐在榻上,撑腰抚着肚子歇息,脸色泛白不太舒服的样子,光看着都觉得难受。
她摇摇头,叹出一声,继续擦她的头发,顺手从玉盘里拿一块糕点塞进口中,一抿就化,香甜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