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天也想篡位gb(136)
“你觉得呢?”她蹭蹭他的唇,偏偏不肯回答,指尖还在九曲回肠地徘徊,找到一个又一个令他颤抖臣服的地方。
殷明垠的挣扎在她这里无甚作用,肚子是他的软肋,令他笨拙无法逃脱,她抬起腿,轻松勾住他,像一只蜘蛛捕获猎物,不慌不忙地把玩、享用。
“……玩物?”殷明垠破罐破摔了,眉眼润湿地喘息着,一身的红痣滚烫,在她怀里缴械投降、被把玩得骨酥体软,颓然地自嘲,“还是……工具?”
“是禁脔。”顾西瑗亲吻他又出了薄汗的肩颈,温香软玉抱了一怀,她的小狐貍怎么这么软又这么甜呢,偏偏还会咬人,带刺的玫瑰最是香甜。
“你呀……早晚要被我锁起来,谁都不许见,给我一个一个地生……不见天日地叫……”
这荤话说得她自己耳根都烫了。
虽然有想故意欺负殷明垠的成分在,但此时她是真的想一辈子将他囚在怀里,这样相拥相吻、密不可分,哪怕闹脾气也是好的,谁都不许见,哪都不许去,只与她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
殷明垠脸红得犹如云蒸霞蔚,为她的语出惊人,羞赧得不知所措。
他明知道这是羞辱,是放荡的玩笑,身体还在她的抚摸下寸寸坍塌,爱欲的焰火快要将他从内部烧得支离破碎……
“好啊,只要你敢,孤……孤也……”他能给她生一个,多几个也无妨,只要她愿意一辈子囚住他,他甘愿做她的禁脔。
顾西瑗没料到他会答应,一双杏眼轻轻眨了眨,竟是笑了,说不上心头酸酸涨涨是何种滋味。
她环住他的腰,深深吻上去,凝视少年脆弱又虔诚的眉眼,吮咬花瓣般的薄唇,忽然情不自禁脱出三个字。
一时她自己愣住了,殷明垠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他声线微颤,喑哑追问,“再说一遍。”
“你听错了。”
顾西瑗:草了,脑子抽了这是,她八百年前就死透了的恋爱脑复活了?
她摇摇脑袋,试图把被殷明垠感染的粉红色脑浆子摇匀。
所以说要远离恋爱脑呢,是真的会被传染!
殷明垠定定注视她,唇中气息不稳,眼尾已经红了,泪痣冷艳情深:“顾西瑗……有些话不能乱说。”
他会当真的。
顾西瑗嘲道:“你说得对,你平常最爱说这种话,是该多多提醒你自己。”
“我说的是真话。”
“那我说的就是假话?”
殷明垠眼睫微动,问得艰涩:“难道不是?”
顾西瑗莫名就有一股子火冒出来,挥开他的手,翻身下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往常都会挽留她的人这次保持了静默。
顾西瑗一脚踹开鞋子,光着脚丫气呼呼朝殿外走。
身后一道目光穿过朦胧的红纱,追着她的背影,一路而前,直到身影消失在尽头。
*
入夜,祁璎果然按时煎了药送来。
白日里不欢而散,晚膳时气氛就有些怪异。
祁璎端着碗,看看埋头扒饭的少女,又看看发呆多过吃饭的少年,一桌子无话,安静得十分诡异t。
碗里夹来一块糖醋排骨,顾西瑗把堆成山的碗一放,火气很冲,“我吃得完吗?想撑死我就直说。”
殷明垠收回玉筷,没吭声。
祁璎眸色微动,赶紧打圆场,笑了笑对殷明垠道:“阿属你还不知道吧?今日你昏迷过去,可把瑗瑗急坏了,你喝不进药,可是瑗瑗亲口……”
“姑姑。”
顾西瑗扒着饭,耳廓红了,把那块糖醋排骨夹去祁璎碗里:“吃菜。”
殷明垠盯住她,修长的手指攥着玉筷,指尖攥得泛白。
“谢谢瑗瑗,”祁璎接过来,继续与殷明垠道,“可是瑗瑗亲口喂你的!你瞧瞧,瑗瑗多关心你啊!”
“姑姑!”顾西瑗恼得脸都红了。
一道灼灼的目光投过来,她假装没看见,歪头去瞧月亮。
“傻孩子,喜欢和关心都需要说出口的,什么都藏着掖着可不行。”
祁璎说着,往殷明垠那边凑近了点,轻轻一嗅,意料之中地露出姨母笑:
“再说了……你俩感情这不是挺好的,都不听姑姑的话,不遵医嘱了。可不许再随随便便吵架,多伤感情啊。”
顾西瑗耳朵炸了一声,脸红到了脖子根,对上殷明垠的目光,她蓦地起身,逃也似的跨出殿去。
夏夜凉爽,满天星辰连成穹海,熠熠闪亮。
一路溜进枝繁叶茂的花园深处,顾西瑗蹲到凉亭里,脸红耳赤简直想把脑袋埋进泥巴。
天哪,祁璎居然能闻出来!
他们芪月人怎么跟猫猫狗狗似的,对同类身上的味道这么敏感。
她肯定闻到殷明垠身上残留的情香了,知道他今日被她欺负生出香味。
但不对劲啊,都没干什么出挑的,还都泡水里,殷明垠怎么会香这么久?
他不是每回都得她动手动脚才会香的么?
顾西瑗想来想去,只能脸红红的想到一种可能。
动情生香,那么心动的时候应该也算。
这人真是……她走都走了,还自己在那发什么情。
香这么久,莫非是因为他一直在动心?可她没干啥呀,今日还把他惹哭了,有什么好值得一直回味的。
顾西瑗想得脑瓜疼,没精打采在那蹲了一会儿,看见两群小蚂蚁在打架,便专注地观战。
等回过神想站起来,腿一麻往后栽去,被一双手臂稳稳接住。
她杏眼圆睁,后脑磕上一个硬实的胸膛,仰脸正望见月光如皎洁的纱落下来,光边镀在殷明垠精致的眉眼,跳跃在他垂落的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