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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也想篡位gb(29)

作者:渚荔 阅读记录

顾西瑗回到自己的小院,褪去裙衫卸去钗环,泡了个暖热舒服的花瓣澡,一身清爽爬上床钻进褥子里,望着栀子色团花纹的顶帐,还有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

小苹替她放下半边帐幔,便退出去了。

隔着轻薄朦胧的一层窗纸,院外盈盈日光跳跃在窗格上,寝房外传来鸟雀的啾啼声。

顾西瑗睡不着,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这两日的事,好似多复盘几次,就能避免再度发生。

房间里有人。

“阿薯……”她动了动唇,“是你么?”

她试着向帐子外伸出手去。

寝房里一片静默,良久,才有一道人影慢慢上前,停在她的寝榻前。

女子穿白色上襦,赤红色的裙袍洒落,腰身纤细而修长,缎子一般的墨色长发垂入腰下,发梢微拂,染上了瑰艳金色。

他站的地方,与顾西瑗的床榻有一段距离。

光线投落在地,好似烫金的边缘线,一线之隔,更似天堑。

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顾西瑗固执地向她伸着手。

良久,修长瓷白的手指迟疑,伸过来牵住了她,阿薯似乎轻叹了一声,微敛裙袍,俯身靠近过来。

顾西瑗拉她坐下,抬起脸,眼睛有点红红的:“你怎么不说话?”

她一回府,小丫鬟们抱着她又哭又笑,只有阿薯,她好似比平常还冷清,似乎躲着她,不肯靠近过来。

顾西瑗抽抽鼻子,有些委屈。

她好委屈。

这么想着,便伸开白生生两条藕节似的手臂,她眼巴巴:“你怎么不抱我?”

“我回来,你不高兴么?”

“……”对方注视她很久,眼神十分复杂。

“没有。”

良久垂下长翘睫羽,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倾身将她肩上衣裙褪开一些,仔细给那里上药。

顾西瑗觉得她熟练得好似早就知道她肩上有伤。

“你怎知我受过伤?”

他顿了下,嗓音清冷:“小苹说的。”

顾西瑗不吭声了。

对方只管给她上药,也不肯抱她哄她,她只好没趣地收回胳膊,拿眼睛盯着这冷冷清清的小美人看。

“抱歉。”

良久,忽然听得一句轻哑的低语。

逆着光,榻前的人收回了手,她低着眼,只见得染上金辉的睫羽颤了颤,看不清眸底神色。

“是我自己没当心,怎能怪你?”顾西瑗奇怪地瞧了她一眼,看了看肩上涂好药的伤口,自己把衣裳拉上去盖好。

阿薯当时还提醒过她,没想到真遇上事儿了,还是刺杀储君这种级别的大事。

好在这伤痕不深,顶多算个擦伤,用了将军府顶好的金疮药,估摸着日后半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阿薯默了会儿,状似无意地启唇问道:“听说贼人凶恶,小姐……是如何逃脱的?”

他注意到,山下救她于野犬之口的那对双胞胎护卫没跟回府来,以往也从未在府中见过。

顾西瑗只道趁人不备逃脱,草草敷衍过去,什么野狗、护卫,她只字未提。

阿薯掀起睫毛,“没别的了?”

她含糊应了,便一字再问不出。

殷明垠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移开眼,也不再逼问。

若是将军府安排的护卫,大方承认便是。

既非将军府的人,又有那般灵诡身手,他怎么看都觉得那更像是……

不可见天的“暗卫”。

顾西瑗眨眨眼,猫起身子,趁对方走神,飞快地扑上前抱了她一下。

摸到纤细却并不柔软的腰肢,撞在有点硬邦邦的胸脯上,她试着埋了一下,阿薯实在没料。

对方神色微变,被她抱住浑身都僵硬了。

好在顾西瑗很快松开了手,像偷腥成功的猫跟他吐了吐舌头,心情很好地翻身钻回了被褥。

这边的古代人都拘谨得很,但顾西瑗这个现代人不一样,她们这一院子姑娘没事就爱抱抱闹闹,只有阿薯不同,她就像有洁癖一样,总是独来独往,从不跟她们亲近。

顾西瑗很喜欢逗她,把冷冷清清的小美人逗得害羞瞪眼,会特别有成就感。

这会儿也一样。

“……”她靠着玉瓷枕偷笑,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凝视她很久,却没像往常一样无可奈何地挪开。

而后那人倾身过来,伸臂环过她的身子,将被角掖紧。

墨色长发柔如丝缎,一束一缕滑落在闺房锦被上,顾西瑗侧了侧头,正好对上这双岫玉般的眼睛,他纤薄如羽的长睫投下阴影,眼底的颜色将清澄与深邃糅合。

也许是错觉,眼尾那颗昳丽的泪痣有些泛红,不似往日颜色沉郁。

清风吹开半敞的窗棂,阳光大片融入室内,墨色发丝镀着金辉,微微起伏,触上脸颊,凉凉痒痒的。

顾西瑗闻见奇异的香味,很淡很淡,几乎无从捕捉,但它真实存在,心跳一般随风起伏,勾得人心痒痒的。

她不由瞧向窗外,心想今年院外的花未免开得早了一些。

第016章 16

“你是说,刺客是六皇子的人?”顾凛之手中银筷微顿。

晚膳在正厅吃,父女三人围坐一桌,顾长意一听这话,神色微变屏退了下人。

顾西瑗细嚼慢咽,正舀起一勺油光鲜亮的红枣乳鸽汤,边吹边点点头。

“难怪。”就见自家老爹面色微凝,自言自语了一句。

顾西瑗:什么叫“难怪”?

顾凛之回神,捞起汤盅里一整只鲜炖乳鸽放进她碗里,淡淡一笑:“爹爹的意思是,皇子毕竟知书达礼,不似寻常恶贼凶悍,难怪我们家瑗儿能平平安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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