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安少爷，您还没休息吗？”

洛瑞安刚把魔法袍收好，就听见敲门声。糟了他刚刚回来的动静太大了吗？

“唔……刚刚醒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爸爸他们回来了吗？”

洛瑞安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老爷他们还在公司，是吵醒您了吗？我给您送杯水进来。”

“啊？都这么晚了，这么辛苦吗？好的，谢谢你阿福，我正需要一杯水。”

洛瑞安在原地转了两圈，立马换睡衣，揉揉脸和头发，转进被窝里装作刚醒的模样。

阿尔弗雷德进来后在洛瑞安喝水的时候环视了一圈，最后收回视线，道了晚安后就退了出去。

洛瑞安松了口气。

应该没暴露吧？

*

阿尔弗雷德站在卧室门口，一手拎着托盘，一手按在通讯耳机上：“老爷，洛瑞安少爷房间内没什么异常。”

【“……等我回来。”】

阿尔弗雷德站在走廊上，注视着会客厅。

大白狗布偶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而有些暗沉的玩偶胳臂散发出血腥味。

第12章

洛瑞安揉揉干涩的眼睛，昨晚上睡得太晚了，可生物钟让他在早上七点就醒了。

下楼之后果不其然布鲁斯还在睡觉。

“爸爸他们昨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阿尔弗雷德将早餐端到洛瑞安桌前：“您睡着之后大约半小时。”

洛瑞安点点头。

“Ryan今天想去公司转转吗？”提姆今天看上去精神状态蛮好，至少黑眼圈没那么重了，甚至还在老老实实喝阿尔弗雷德倒给他的第二杯牛奶。

在迪克的影响下，家里的人都开始叫Ryan。

洛瑞安对这个昵称虽然有点淡淡的羞耻，但很乐意接受。

这还是提姆在这几天第一次向洛瑞安伸出试探的小触角。和达米安的无视策略不同，提姆随时都在观察人类。

完全靠着自己推理出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他，其实最喜欢做的事是观察人类——不管是像蝙蝠侠、小丑这样与常人有异的超英超反，还是街边路过的普通路人。

他观察韦恩家的每一个人，也观察那些被关在阿卡姆的罪犯。

蝙蝠侠给每一个人在蝙蝠电脑里建立文件夹，红罗宾则是在每个人身上贴上标签。

而洛瑞安·韦恩这个被找回来的小少爷自然也成为他的新观察对象。

洛瑞安往嘴里塞煎蛋，含含糊糊地点头。这次轮到他在餐桌上打瞌睡了。

提姆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食指在餐桌上画圈圈。

他在观察对面那个脸都快埋进盘子里的小猫。

昨晚上他和蝙蝠侠还在夜巡，就收到阿福的紧急联络——迪克给洛瑞安买的那个玩偶突然出现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还带着不明血迹。

迪克回家心切，怎知布鲁海文警察局那边接连好几个召回信息，最近那边发生了失踪案，急需人手。他只能在凌晨时分赶回去。

“提姆你一定要照顾好Ryan！”

就算没有迪克的托付，提姆也很乐意和这个看上去像只小猫的弟弟相处。

“唔？”

提姆在洛瑞安的脸真正砸进盘子里时稳稳地托住他的脑袋。

“嗯？啊啊啊不好意思！”洛瑞安撤回一个脑袋，脸颊绯红。

“昨晚上没休息好吗？”

“……稍微有点。”洛瑞安挠了挠脸颊肉，“床稍微有点太软了，有点点不习惯。”

“不过已经差不多适应了！不用更换！”洛瑞安抢在阿尔弗雷德开口前

以前和师父库洛里多住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是复古住宅，所以睡的是榻榻米。

小孩子要睡硬一点的床。——库洛里多言

但洛瑞安适应力超强！昨晚上没休息好其实是因为出去逛了街>v<

洛瑞安如今已经正式成为了洛瑞安·韦恩，虽然还差一个向大众宣告的宴会，但等他成年了就可以薅到公司做苦力了。

提姆的笑容让洛瑞安打了个寒颤。提姆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和库洛里多好像……咦惹……

这个小孩好像有很多秘密。

为什么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的玩偶不见了呢，洛瑞安？不是你大哥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吗？为什么没有惊慌失措地寻找呢？

是不在乎？还是别的什么？

提姆回想起布鲁斯将玩偶上的血迹进行检测后，所有人看到检测结果的那个场景。

谁也没想到，他们刚接回家的小少爷，会和红头罩——会和杰森扯上关系。

“是阴谋吗？还是杰森回来过？”

话音刚落，气氛却是瞬间冷凝住。

“……杰森是受伤了吗？”夜翼低语，他的心此刻就像被撕裂般，他是和蝙蝠侠在杰森的问题上抗争到底的那个，但刚刚他的第一反应和别人一样——这是杰森做的吗？

“从这个上面看出血量不是很大，也不排除因为接触时间短。”红罗宾指了指玩偶，大白狗玩偶那用线缝出来的微笑被血液浸染得有些扭曲。

玩偶也被扫描过，并没有被植入任何监听监控设备。

蝙蝠侠有些沉默，他紧绷的下巴表明他内心并不平静：“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阿尔弗雷德已经提前查了监控：“是凌晨十二点三十一分。”

“就像之前洛瑞安小少爷……房间里的发生的情况，监控在那个时候扭曲模糊了一瞬，随后玩偶就出现在那里。”

夜翼对蝙蝠侠的控制狂行为完全不能认同，但此刻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吵架的好时候。

“就像闹鬼似的。”罗宾一阵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