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一点怎么了[快穿](150)
养蚕缫丝,耕种犁田。月鸢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倾囊相授,也真的改变了这个时代的底色。
江淮瑾坐在马车里,不得不感叹女主的能力。
行至一处山涧时,出了意外。
石国这次和谈不仅带了珍宝无数,还送来了三百奴隶示好,这些人大多是在山林里被抓来的,也不乏犯了错事的。
车队休息时,江淮瑾悄咪咪溜到队伍后面,从礼箱里顺了几个果子。
回马车的路上,路边蹲着的奴隶忽然冲了过来,抱着他的腿不撒手。
江淮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手里的果子应声落地。
那个奴隶蓬头垢面,他刚俯下身拨开他头上的毛发,一旁的士兵已经走过来,将那人拉开。
“啊——啊——”那人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喊叫,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
江淮瑾站的近,一眼就看出他的舌头被人拔掉了。
“怎么回事?”听见动静,负责护送的月笙也闻声赶来,见这情景不由得皱眉。
他的目光在四周逡巡,最后一脸讶异的看着蹲在地上捡果子的江淮瑾。
月笙显然是认出了他。
江淮瑾捂了捂脸,最终还是认命的抬起头。
他刚想说话,却看见月笙身后沉着脸走过来的向烛。
“拖下去,埋了。”他语气森冷,和往日里淡然自若的模样相差甚远。
这还是江淮瑾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表情。
士兵听从命令,立刻就要拖走奴隶。
“等等!”江淮瑾和月笙几乎是同一时间喊了出来。
两人都是一愣。
向烛的神色更冷了,他寒声再次命令道:“拖下去。”
“这是你们石国献给吾王的礼物,生杀予夺也该交给我们殿下来定夺。”月笙据理力争,说道:“更何况,我们越国有国法,不可随意虐/杀奴隶。”
这番话让在场的大多数石国人都为之震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除了向烛。
他神色阴沉,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提及的禁忌,腰间的剑旋即出鞘。
眼见他下一秒就要刺向那人,江淮瑾来不及多想,伸手拦住了那把剑。
他双手抱住剑刃,血从指缝中渗出来。
变故来的太快,向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一手扔下剑柄,一手把江淮瑾拉到身边。
周身那股冰凉的气息瞬间消失,他垂眸,捧着江淮瑾的手,眉宇间有一丝懊恼。
“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江淮瑾不忘劝慰道。
向烛像是听不见似的,也不管周遭人的反应,拉着他往马车的方向走。
月笙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眉头皱成了川字。
一场闹剧这才结束。
关上马车门,向烛不知从哪里掏出的药膏和绷带,开始帮他止血。
“嘶——轻点轻点!”江淮瑾嗷嗷乱叫,那把剑的锋利程度远超他的预期,伤口最深的地方甚至能看见森白的骨头。
向烛头也没抬,动作却放缓了许多,他神色认真,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宝。
“你刚刚怎么那么大的反应?”江淮瑾状似无意的问道。
向烛突然停下了动作。
江淮瑾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他干咳了一声,欲盖弥彰的道:“我就随便问问......”
下一秒,向烛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个动作无比迅速,捏住他的那只手力道很足,强硬的让江淮瑾被迫看着他。
“你想知道吗?”向烛的眼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旋转。
他凑过来,扣着他的脑袋吻了下去。
江淮瑾脑袋发晕。
这样的向烛和晚上来他房间里发疯的“向烛”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凶狠,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那天,也是这个时候......”向烛在他的耳边低语,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他神色平淡,却又像是藏着巨大的悲戚。
江淮瑾怔怔地望着他。
......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直到脸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才恍然的睁开眼。
面前的一切让他猝不及防。
他躺在一个深坑之中,头顶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头顶好像有什么猩红的液体在逐渐遮盖他的视野。
坑外站着很多人,都是他叫不出名字的陌生人。
“神啊,求神明显灵!”
“我们带来了您最爱的贡品!”
“......”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拿着工具往坑里填土,几个小孩子在旁边嬉笑着,捧起黄土朝他砸了过去。
江淮瑾说不出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冷却。
那些陌生的人脸里,他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那让我们看看那个孩子好吗?”这张脸在不久之前,曾经哀求过他。
是阿兰。
泥土一点点把他包裹,掩埋。
窒息感在某一瞬间笼罩他,漆黑的土地里看不见一切,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山林的声音。
“统哥,你还在吗?”江淮瑾感觉嗓子眼里酸酸的。
系统沉默地回应他,“我在。”
江淮瑾:“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好?”
这是向烛的记忆。
他离开江淮瑾之后,来到了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妹妹家,壬壬族是个闭塞迷信的部落。
他们深信自己被神明庇佑,所以要寻找最好的祭品献给他们的神。
江淮瑾一直忽略的一点,向烛是悬族人,他们天生有异于其他部落的能力,似乎更亲和自然。
对于那些疯狂的部落来说,悬族人是最好的祭品。